难抵皇妹多娇: 1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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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仅仅是想还自己和母妃一个清白,想让沈寂放过她,想要自由和同常人一般的日子。

    可刚迈出一步,便被人无端下了毒。巨大的阴谋像张无形的蜘蛛网,将她死死缠住。

    她只恨自己太过懦弱,太过无用,就仅剩下用眼泪来宣泄心中的苦闷。

    从小被千宠万爱,不谙世事。她本以为此生便如此顺遂而过。

    可当剧痛与变故骤然降临,一直被护在温笼中的她,丝毫无力招架,只能任人宰割。

    浑身溢满了倦怠与无力感,眼泪滑落到怀里的兔子身上,软绒中晕开了一小片湿痕。

    *

    已是初秋,西风渐起。太液池里的残荷被风掠得轻轻晃荡着。

    谢婉裹紧了些身上的披风,冲身侧的谢清晏道:“哥,好不容易今日随爹爹进了宫,为何我们不去探望公主殿下?也不知她现在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谢清晏无奈道:“你这傻丫头,那内庭若无传诏,岂是我等能随意进去的。”

    说罢,他将谢婉轻拉到一旁,瞧了瞧四周,小声道:“且今日可是国祭礼,陛下都以公主殿下身体抱恙需静养为由回绝了那些老臣,这说明…”

    “说明乐宁公主深得圣心,会勾人的紧!都让陛下金屋藏娇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柔媚又尖锐的声音,将谢清晏的话打断。

    一阵刺鼻的香风漫了过来,谢清晏扭头望去,只见几个穿着华贵、妆靥厚重的女人正说笑着朝他们走来。

    能白日里在这太液池旁闲来散步的,想来也只有后宫那些娘娘们。

    闻言,谢清晏语气不悦道:“这位娘娘,还请您说话恭谨些,莫要在此玷污公主和圣上。”

    那方才开口说话的淑贵人轻摇着团扇,浅笑道:“这位大人,我可哪敢。现在这阖宫上下可都传遍了,这乐宁公主不出嫁,是因为陛下呢。”

    谢婉忿忿地走上前道:“娘娘,您这般口出狂言,就不怕圣上降罪于您?圣上从前便疼爱公主,现下公主病着,自然是更加疼惜。您怎敢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淑贵人面色不善地睨了谢婉一眼,轻哼了声:“我们平日里连陛下的影子都未曾见过,陛下又岂会在意我们说了些什么。就连今日国祭这般重礼,我等都无份前往。”

    她看向身旁的韩姝嫚道:“韩姐姐,你说是吧?”

    韩姝嫚立在一旁,未置一词。

    这白晓淑又蠢又坏,方才她在远处瞧见谢家兄妹,知这谢清晏思慕沈知柔,便故意带着白晓淑往这边走来。

    姓白的最是爱扯闲,定会故意将近日宫内的流言说与外头那些世家子听。

    她瞥了眼白晓淑,心想,这蠢货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不过…这流言蜚语传得越盛越好。

    旁人不知,可她却明白,只要那乐宁公主一日不离开长安,她们这些妃嫔便永无出头之日。

    若不是沈知柔,她从前便成了太子妃。

    鲜红的指甲紧掐在白玉手镯上…陛下,我爱慕了你这么多年,你何时才能看我一眼。

    *

    经轮缓缓转动,酥油灯的暖光映在刻满经文的轮壁上,将细碎的祈愿悄悄融入了殿宇的宁静之中。

    只是,有人在祈善愿,有人却在生恶念。

    沈寂立在嘉顺帝牌位前,望着上面刻着的“仁厚垂慈、泽被万民”几个隽秀大字,眼神沉冷下来,心底翻涌着讽刺与不屑。

    众人跪在蒲团中,视线落在那双绣着龙纹的六合靴上,看不见身前帝王的神情,更不敢与之对视。

    木鱼轻敲,低回的梵音落进耳畔。

    沈寂将三炷高香插入香炉内:“今日乃父皇祭日,朕日夜追思父皇,相信父皇在天之灵定能庇佑着我大雍。”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呼声在大殿内回响起。张正礼抬眼望向高台处,年轻的帝王身量高挑,祭烟缭绕在他身侧,剑眉低压着,阴翳又沉肃。

    张正礼垂在身侧的手渗出了细汗,他深吸一口气,屈膝向前,朝沈寂叩首道:“启禀陛下,臣有要事谏言。”

    沈寂冲他道:“何事?说。”

    张正礼喉结滚了滚,开口道:“回陛下,近日前朝、后宫,乃至坊间,皆流传蜚语。称陛下囚禁庶妹,与其举止常过于亲昵,实做有悖人伦之事,苍天不容。”

    “臣既任司谏之职,便该行讽谏之责。还请陛下早日将乐宁公主出嫁,止住流言,以正我大雍帝王风骨。”

    沈寂俯视着张正礼的官帽,语气平静:“爱卿的意思是,朕有悖人伦?”

    “臣不敢。但臣既为言官,又曾辅佐先帝多年。今日乃先帝祭日,臣若不谏言阻止陛下荒唐之举,他日到了九泉之下,亦无颜面对先帝。”

    沈寂看了看张正礼,道:“爱卿如此大胆谏言,倒不似那些鼠蚁之辈,当赏。”

    殿内众人早已噤若寒蝉。唯有同张正礼交好的几个前朝老臣出声附和着。

    “陛下,张大人言之有理,还望陛下三思。”

    “陛下!切莫做出荒唐之事啊!”

    跪在后列的几个年轻言官却开口驳斥了起来。

    “既是流言,岂可听信?张大人何出此等犯上之言!”

    “正是!自陛下登基以来,边境安宁,朝政日新。怎可听信这般大逆不道之言来折辱陛下!”

    沈寂并未震怒,只轻笑了声道:“是吗?何为人伦?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别说是庶妹,就是亲妹妹,只要朕喜欢,也照样把她关起来。”

    低沉的话音模糊间传到了殿门外,正欲推门而入的魏九昭身形一滞,怔在原地…

    沈寂望向高台上的灵位:“正巧今日在父皇灵位前,有些旧事,也该道个明白。”

    “乐宁公主实为贵妃许氏入宫前所抚孤女。许贵妃生产之时胎儿夭亡,父皇恐其伤怀,便将乐宁接入宫中,封为公主,顶了那胎儿的身份。唯恐流言纷扰,才将此事隐瞒至今。但父皇怕,朕可不怕。”

    他扫视着殿中正屏息凝神的众人,开口道:“朕心悦乐宁,不会褫夺其公主封号,更舍不得她出嫁,以后乐宁就在朕身边将养着,别在让朕听见议论公主婚事的风言风语。”

    话落,他看向正瞪大双眼、胡须微颤的张正礼和他身旁的几个老臣,冷冷道:“既然你们这么挂念父皇,如此赤胆忠心,那朕便赏你们今日就到九泉之下去陪着他,接着去效忠他老人家。”

    …

    冷雨忽至,天色阴沉得不见天光。

    魏九昭撑伞而立,雨水混着血水在他脚边流淌着。

    难以言喻的痛苦溢入血液之中,心脏如遭刀绞,剧烈作痛着,痛到他阵阵干呕。

    沈寂自祠堂推门而出,冲魏九昭吩咐道:“给他们留个全尸,送回府中。”

    魏九昭未回话,他抬起头,直视着沈寂的双眼,声音幽沉:“陛下,看似步步强夺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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