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抵皇妹多娇: 1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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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夜深沉,檐角处的铜铃寂无声响,两侧的玉帘静静低垂,唯余满室清寂。

    从昏沉欲寐中醒来,沈知柔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酥软无力。

    她费力地坐起身,轻轻挑起玉帘,四下望了望,才发觉自己竟在沈寂的寝殿之中。

    嗓间干得发涩,守在床榻旁的小宫女蜷在地上正打着盹。

    沈知柔垂眸瞧了她一眼,并未出声唤醒,轻拽着床幔独自起身,缓步走到茶案旁倒了杯清水。

    “醒了怎么也不唤人?”

    身侧传来了脚步声。

    沈寂自屏风旁踱入,他穿着一袭松蓝色的窄袖长衫,玉带压腰,看上去清贵难近,唯眉目间染着几分倦色。

    “我睡了几时了?”见他走近,沈知柔语气孱弱地开口。

    她明明记得,自己方才还在宴席间同谢家小姐说着话,怎么转眼间就醒在了沈寂的寝殿里…

    头脑昏沉间,一时陷入了迷障。

    沈寂未开口回应,侧目扫向那仍睡着的小宫女。

    侍立在一旁的李德顺察觉到他面色不悦,连忙上前,清咳一声,用脚尖轻碰了碰她。

    那宫女迷迷糊糊睁开眼,抬眼瞧见面前高大的身影,霎时惊醒过来,浑身颤抖着,伏地连连叩首。

    沈寂未看她,对李德顺道:“拖下去杖毙。以后再敢有在朕眼前这么当差的,你脑袋也别要了。”

    沈知柔望向那已吓得面色惨白的小宫女,见她与自己年岁相仿,许是当差累极了才不慎睡去。就这样便要被拖出去打死,着实有些残忍。

    她正欲开口求情,殿外侍卫就已将人拖了出去。

    “陛下,她…”

    “她什么?”沈寂一步步朝她走近,欺身向前,将她轻抵在茶案边缘。

    他抬起手,动作极其轻柔地捻了捻她的唇角,语气却带着不容逃脱的压迫感:“你瞧见谁都可怜得紧,怎么不见你来心疼朕?”

    “兔子大的胆,也敢自己偷跑到冷宫去。怎么?朕要不要封你个大理寺卿当当?”

    他都知道了?

    沈知柔一时怔住,手指绞住袖口,心神恍惚间,连殿外传来的哭喊声都在耳边模糊了起来。

    见她面色发白,沈寂冷哼一声:“你这小蠢货,见谁都当大善人,自己差点被那老妇毒死,可知道?”

    沈知柔眼中顿时盈满错愕,脑中飞快地闪过在冷宫时的画面,唇瓣微张道:“是那个长年住在冷宫的老嬷嬷?她为何要毒害我?”

    紧接着,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呼吸停顿了半拍,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委屈,尾音发颤:“那陛下可知,我为何要去那里…”

    话音未落,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守夜的小太监躬身领着太医院女官踏入殿内。

    “启禀陛下,张大人吩咐奴婢来为公主殿下送药膳,并嘱咐殿下按时服药,莫误了时辰。”

    李德顺忙眼明手快地接过药膳,对二人道:“下去吧,殿下刚醒。”

    沈寂端起玉盏中的药膳,看了沈知柔一眼,转身走到了屏风后。

    厚重的金玉屏风将寝殿与书房间隔开来。

    沈寂拿起了匕首,锐利的刀尖刺进手臂,疼痛瞬间袭来,如同千万只蚂蚁钻进皮肉啃噬一般。

    都是血肉之躯,怎会不疼呢…

    粗壮的手臂上尽是疤痕,新的、旧的,以及幼时留下的狰狞鞭痕。

    沈寂放下袖角,走到沈知柔身旁,目光落在了她细白的脚踝上,道:“光着脚就下了榻,也不怕受凉。”

    他环住她的细腰,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把药喝了。”

    从前沈知柔还懵懂时,经常像现在这般,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沈寂便教导她道,这样亲昵的行止只可同她未来的夫君做。

    她感到不解:“和自己的哥哥有何不可?”

    沈寂失笑道:“不可就是不可,男女授受不亲,阿柔下次莫要这般了。”

    …

    汤匙抵在她的唇边,沈知柔轻张开嘴,小口吞咽着汤药,血腥气夹杂着浓重的苦涩味瞬间溢满了鼻腔。

    她坐在沈寂的膝上,剧烈地咳着,不受控制地将药吐在了他的衣襟上。

    瞧见他的衣襟被药汁染湿,沈知柔有些惊慌,生怕他会动怒,冲他低声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这药实在是太难喝了,为何有股好重的血腥味…”

    “啧,瞧你弄的朕一身脏,有那么难喝吗,就你娇气。”

    沈寂轻抿了一口那药膳,汤药刚流进嘴里,他便轻皱起了眉。

    嗯…真难喝。

    他垂眸望着沈知柔微红的杏眼,缓缓道:“张嘴,朕喂你。”

    沈寂将温热的汤药含进嘴里,俯身轻抬起了她的下颌,覆上沈知柔的唇瓣,将汤药缓缓渡了进去。

    苦涩味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缠在两人呼吸间,舌尖轻滑过她的唇边,温热的汤药在两人嘴里流动着…

    湿绵、酸涩又带着腥甜。

    …

    刺目的阳光从雕花窗棂斜透进来,落于琉金案旁的青玉鼎上,将鼎边浮起的细尘都染上了暖光。

    沈知柔倚在青玉鼎旁,怀里揣着只雪白的兔子,正独自出神。

    自她这次醒来后,沈寂便不允她回自己宫里,将她拘在这儿,令她日后宿在承明殿。

    今日乃父皇薨逝祭日,她虽非父皇亲生,可他到底善待了她多年,许了她公主身份,无论如何,她也该尽这份孝道。

    可连国祭礼,他都不允她去。即便她晨时苦苦哀求了许久,沈寂依旧没有半分松动之意。

    昨日沈寂不知从何处抱来只兔子,说是拿给她解闷。

    沈知柔垂眸望着怀里的兔子,手指轻碰了碰它的耳朵…

    从前,秋猎上谢清晏送她的那只兔子,她喜欢得紧,回宫后同沈寂炫耀了许久,说是谢家公子送与她的。

    第二日,她抱着那兔子去东宫陪着沈寂。因着困倦,她便靠在秋千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那兔子便血淋淋地被丢在了地上。

    沈寂只道是被他养的鹰鸟误咬死的,哄了她好些天,她便信了。现在想来,那兔子定是被沈寂蓄意杀了。

    主动招惹了沈寂,是她做过最悔恨的事。

    恨自己,更恨沈寂。

    除了母妃,她曾将他当作这世上最爱的亲人,对他的依恋和爱,早已超越了父皇。

    她本以为,她的哥哥会保护她一辈子,至少她有一日被人欺辱了,他会护她周全。

    可自他登基后,他羞辱她,折磨她,把她幽禁,毁了她对以后人生的所有美好期望。

    如今同他独处的每一刻,她都觉得无比煎熬。

    她与母妃遭人陷害,母妃殉了葬,她再无亲人可依,这世间仅剩的唯一亲人,却日夜对她做那禽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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