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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太子今天变前夫了吗》 17、第 17 章(第1/3页)
姜水芙起床时枕边一片凉意,沈极昭去哪了?
她披着衣裳到处找他的踪迹,终于在院外看到了一个孤寂的背影。
这个背影挺拔端正,换下了象征身份,衣料不俗的锦袍,穿上了平民百姓的麻布粗衣,是她买给他的。
他坐在院外的木凳上时不时躬身用力削着什么,远远望去好似谪仙下凡,忽略他那一身强势的气场,真有几分村里男子卖力气生活的模样。
姜水芙怀疑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走到他身边吃惊的问:“夫君,你这是在······”
卖力气的男子顿了一下,他好似不习惯这种落魄。
明明是天之骄子,现在虎落平阳,不得不学着村里人谋生,这一幕还被曾经见证过他风光无限的人看到。
这个人还是他养在华贵深宫里的妻子。
他有些丢脸,微微地侧过身继续削着竹片,没办法,他们身上没钱了,总要做些什么活口。
太子妃采菌子供他们果腹,他一个大男人自然要承担起挣钱的责任,总不能像老婆子说的一样,当个小白脸吧。
姜水芙知道他在做什么,村子里最简单的谋生方式就是用竹子编竹框编竹篮,拿去卖钱。
只是她没有想到,尊贵如沈极昭竟然也会编这个玩意儿。
她蹲到他身边鼓弄着片竹说道:“夫君你真厉害,我们一起吧。”
他没有搭理她,他仅剩的尊严让他屏蔽了外界。
“小时候我最喜欢玩这个了,每次我跟外祖父家的兄弟姐妹比赛时,我都是第一。”
沈极昭依旧没有理她,他手上的竹筐已经编好了,这时突然一只小兔子飞到了他的竹筐里。
兔子神态憨居,两只耳朵竖的长长的,露出的两个大门牙,让人啼笑皆非。
他这才无奈地看向她,露出不要再胡闹了的眼神。
姜水芙又蹦了一只青蛙到他的竹筐里,笑着说:“夫君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也是可以卖钱的。”
沈极昭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小时候学业繁忙,父皇母后看得很紧,从来没有机会玩耍,就连编竹筐也只是学了个开头就被制止了。
姜水芙突然有一些心疼,原来他的童年这么不完整。
“夫君,这是草编,我教你怎么玩儿呀!”
只见女人按住青蛙和兔子的屁股,他们就跳了起来,一蹦一跳的,好不欢快,争先恐后地比赛着谁更厉害。
很鲜活,很有生命力,跟她一样。
沈极昭皱皱眉头,“会有人喜欢这个?”
太傻了。
姜水芙继续编:“编一只龅牙兔,编一根胡萝卜,编一只青蛙,编一只片荷叶,编得生活甜又甜,编得父亲疼母亲爱,编得年年有有玩伴!”
这是她儿时的歌谣。
沈极昭一声嗤笑,疼爱和玩伴,都是他不屑的,他从小就孤身一人,父亲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天天给他任务,要他优秀完成,并且赏罚分明,不带父子亲情的帝王。
姜水芙安慰他:
“夫君,你就当这龅牙兔是我儿时编给你的,你也可以玩。”
玩,储君怎可如此,简直天方夜谭!头脑简单!他冷脸不理她了。
姜水芙把草青蛙和草兔子分给院外的孩童崽子们,他们一哄而上。
沈极昭看着跟孩童们打闹成一团的姜水芙,他突然想到,要是他们也有孩子,东宫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摇了摇头,摒弃心中的这个念头,孩子这事不急。
不过他们上次那么激烈,要了整整一夜,不会已经有了吧?
很快他的心就放下来,因为姜水芙来癸水了。
或许是上次在谷水里泡了许久,又在草地上吹了一夜的风,所以这回她的脸色苍白,肚子也痛。
沈极昭哪里经历过这种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儿一脸羞耻,她的肚子咕咕叫。
“夫君······”
旁边的男人瞪大了眼睛,要他做饭?他这是来历劫来了吧?
一个时辰过后,桌上摆了两碗清淡的素面,说这是面都太夸张了,明明就是两碗面团子,面全都已经煮烂了。
这面的颜色也是绿色的,一看就是菜叶子煮化了的结果,全部已经煮成汁了,尸体都找不到。
沈极昭暗自嗤了一声,要他做饭,就看她敢不敢吃了。
姜水芙硬着头皮尝了一口,当真是入口即化。
“夫君,为什么没有味道啊?”
“我也想知道。”
她笑了出来,夫君大概不知道做菜要放盐吧。
沈极昭难以想象有一天他竟然会为了生存,咽下这般无滋无味的东西,更没想到,他会为了她下厨。
不,不是为了她,是为了生存。
姜水芙吃得精光,这是他第一次为她下厨,她不会嫌弃。
女人就是麻烦,吃了饭又吵肚子痛,他不得已去找隔壁要个汤婆子。
“俺们乡下的女人来癸水了,用不起暖肚子的,都是男人捂一捂就好了。”
沈极昭从没干过这种活,也不想干,坚持让张大娘给他拿一个能暖肚子的东西,大娘就给了他一个糙皮水囊。
今日可把他累得够呛,他是什么活都干了一遍,反光姜水芙躺在床上休息,安生得很。
姜水芙足足躺了两天,两天之后症状才稍稍好转。
这两天,她感觉像做梦一样,沈极昭亲自给她做饭,喂她喝热水,照顾她癸水,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她痛得流汗时,他的手还会不经意间搭在她的肚子上。
原来平民的夫妻是这样相处的,没有尊卑,没有规矩,夫妻两个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夫君,半月后就是盂兰盆节了,我们一起去放河灯吧。”
沈极昭直接拒绝:“你还想在这儿呆多久?不务正业!”
*
沈极昭喂完鸡之后,突然发现屋里面没人了。
他立即冷了脸,来了癸水还到处乱跑,招呼都不打一声。
她莫不是真以为他们是平常百姓,是平常夫妻,她忘了他们的身份,忘了他的身份吗?
干完活的沈极昭坐在屋里新搭的书桌上看着书,屋里的油灯忽闪忽闪,照映出他不怒自威的侧脸。
饭桌上还摆着一盘黑黢黢的菌子和几个馒头。
仔细看他手中的书,一页也没有翻动过。
已经戌时了,她还没有回来,她是在跟他置气吗?
他嘴角一扯,她出息了。
他等啊等,到等桌上的菌子全都凉了,天色也已大黑,终于坐不住了,拄着拐杖就要去找她。
乡下不比皇宫,有什么强盗匪徒之类的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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