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破镜重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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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刚想关上门,就见大门侧对面站着一个人。

    盛毓仍穿着昨天那身衣服,黑发简单收拾过,但还是凌乱,下颌处隐约可见青色的胡茬,漆黑的瞳孔却如寒星熠亮,一瞬不瞬睨着她。

    汤慈脊背无端打了个寒颤,还未说话,盛毓先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破败的走廊和门框:“既然要逃,为什么还选这个地方?”

    汤慈攥紧门把手,嗫嚅:“便宜。”

    盛毓滚着喉结来到门前,撑着门框低头恶狠狠盯着她:“南岭廉价旅馆数不胜数,这儿离紫竹院不近。”

    他深吸了一口气,嘶哑着喉咙又问了一遍:“汤慈,你到底为什么来这个地方?”

    一片死寂中,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是我订的房间,这家宾馆离我家近。”

    盛毓愕然抬眼,看到宋恪裸着上身从房间内出来,手中拿着个皱巴巴的白T,边往门边走边往身上套。

    他站在汤慈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平静和盛毓对视:“抱歉啊,汤慈之前麻烦你那么久。”

    盛毓的表情彻底冷下来,他没有理会宋恪,只死死盯着汤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汤慈浑身颤抖着抬头,第一次面带愤怒地看着他:“我昨天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还要听我说什么呢?”

    盛毓这时候才看到她脖颈间刺眼的一片红,汤慈满眼防备,似是忍无可忍地哑声求他:“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了。”

    天地间忽地轰隆一声巨响,几秒钟后,走廊的窗户被闪电照亮,窗外的榉树在肆虐的暴风中摇摆,倾盆大雨瞬时间砸了下来。

    明明隔着窗户,狂风暴雨却像是打在了盛毓的身上,他颓败地站在门外,一双眼睛血红,在哗哗的雨声中看了她好一会儿:“汤慈,你有种就从我的世界消失。”

    “下次再见我不会放过你。”

    盛毓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汤慈才猛然回过神,大步走到窗前拉开窗户朝下望,看到冷灰色的墙壁才意识到,她所在的房间看不到街道。

    冷雨不间断地洒进窗台,打湿了她的衣服下摆,薄薄布料贴在皮肤,冷得像是冬天。

    夏天明明才开始,却这么仓促地结束了。

    /

    成绩出来的当天,汤慈因着状元的身份被叫到学校接受采访,她被各单位的领导带着,在聚光灯下说了一整天的话,下午结束时才得空和老许单独交谈。

    办公室内,她抱着杯子喝水,期期艾艾看了老许好一会儿才问:“许老师,盛毓考得怎么样?”

    “他考得很不错啊,六百八十多分,在国内的话去个重点大学没问题,”老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整理手中的文件:“但你应该知道吧,他今天就要出国了。”

    汤慈手中的杯子一晃,水险些洒出来:“今天吗?”

    “你不知道?”老许停下手上动作,讶然问:“听他在典礼上那番话,我以为你俩商量好了呢。”

    汤慈脑袋里嗡嗡乱作一团,没听清老许后半段话,呼吸发紧地问:“您知道他是几点的飞机吗?”

    老许沉吟两秒:“我看周弋阳那小子在群里发了,你找找看。”

    汤慈拿出手机快速翻动群里的消息,果然看到了周弋阳发的机票信息,南岭飞往悉尼的航班,今晚八点钟起航。

    太阳已经彻底沉入地底,天地间亮起万千灯盏,墙上的挂钟滴答响着,已经走到了七点钟。

    汤慈陡然从椅子上坐起来:“许老师,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后续还有一些纸媒的采访,但老许看到汤慈急切的神情,忙起身安慰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出租车一路疾驰,开上高架桥朝机场逼近,看到灯火辉煌的机场,汤慈倏尔回过神。

    她去做什么。

    盛毓不可能欢迎她送机。

    出租车一下高架桥,汤慈就和司机说:“麻烦您在机场对面停车。”

    司机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用送到航站楼?”

    “不用。”汤慈下车,在广场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打开航空公司的航班信息,抬头安静等着。

    时间跳动着走向八点钟,随着轰隆的引擎发动,一架客机缓缓起飞,挣脱大地上由灯光织就的网,飞向广袤无垠的夜空。

    汤慈仰着头看飞机尾翼冲破厚重的云层,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原来真的有神仙。

    回程路上,汤慈意外接到张稳的电话,张稳值夜班,说有紧急事情唤她到医院面谈。

    汤慈拗不过,最终还是答应去一趟。

    事情大概真的很急,汤慈到的时候,张稳就站在科室门口的走廊前等她,看到她的身影忙朝她招手。

    汤慈跑到他身侧,喘着气问:“张医生,有什么事吗?”

    张稳快步带她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和一张银行卡:“找到合适的肾源了,你尽快住院观察身体状况。”

    汤慈表情茫然:“可我还没有提交排肾源的单子。”

    “你同学盛毓找人排的,”张稳把文件和银行卡朝她推了推:“他还给你留了钱,里面大概三百多万,手术和后续治疗绰绰有余了。”

    汤慈攥紧双手,难以相信地低声问:“他什么时候来找的您?”

    “大概一周前,他联系完医疗机构才找的我——”张稳话没说完,看到汤慈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忙抽纸巾给她:“这么好的事,你怎么还哭了。”

    “这个钱

    我不能收。”汤慈哽咽着说:“您帮我还给他吧。”

    “我起初也觉得不合适,可等我回过神给他打电话时候,他的号码已经注销了。”张稳忖了几秒,说:“他还给你留了话。”

    “什么?”

    “他说这是他明年的生日愿望。”

    汤慈蓦然睁大眼睛,废弃医院放烟花那晚的记忆呼啸袭来。

    回程的小路,月光薄薄洒在地面,她当时大概已经意识到这样的夜晚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于是问走在身边的盛毓。

    “你从前过生日都许过什么样的愿望啊?”

    “没许过。”

    汤慈“啊?”了一声,又很快意识到,出生于钟鸣鼎食的盛家,确实没必要像普通人家一样依赖一年一次的愿望过活。

    或许是看出她的低落,盛毓偏头轻笑:“就算许也来不及,今年的生日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明年呢?”汤慈固执地瓮声追问。

    “愿望还能预支?”

    “可以。”汤慈抬起脸,月光下认真地望着他:“你想想看,我尽量帮你实现。”

    “只是尽量?”盛毓挑眉。

    汤慈咽着喉咙,攥着手:“竭尽全力。”

    盛毓漆黑瞳孔闪着光,拢过她的肩膀,微凉的指尖用力揉了把她的脸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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