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破镜重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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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失魂落魄地坐在窗前的地板,和那两道车灯无声对峙。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双腿都开始发麻,楼下那辆车仍安静停着,没有要走的迹象。

    汤慈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

    她抽了张纸巾胡乱擦了把脸,从地板上爬起来下楼。

    汤慈走的楼梯,先是用跑的,跑到中间楼层变成走的,一是因为关节疼痛难忍,二是怕盛毓发现她的行踪。

    临近一楼,汤慈几乎是蹑手蹑脚下楼,到达楼梯间的时候,身形猛地顿住。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她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盛毓。

    一到零点,大堂便只亮着壁灯,被葳蕤的树影一遮,光线纤弱。

    盛毓微塌着肩膀站在门外的夜色中,修剪整齐漂亮的短发被他抓得乱七八糟,指尖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烟。

    汤慈用力嗅了嗅,闷塞的鼻腔涌进一股焦燥浓郁的烟草味。

    盛毓唇边吐出青雾的同时,朝一旁垃圾桶上的烟灰缸弹了一截烟灰。汤慈这才看到烟灰缸上歪七扭八摁了数不清的烟蒂。

    在她愣神之际,盛毓手中那只烟已经烧到过滤嘴,猩红火光明明灭灭灼烧至他的皮肤,他却像是没有痛感一般,用指尖将那点猩红捻灭了。

    汤慈咬紧下唇,轻手轻脚退到了三楼的楼梯间。

    /

    容月开完会已经是凌晨,还有几份文件未看,她给自己冲了杯拿铁,强打精神继续办公。

    浏览批改完文件,咖啡也见了底,困意彻底消退,她揉着脖颈起身准备找个电影打发时间。

    幕布还未启动,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倏地震动起来,瞬间打破寂寂深夜。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容月比傍晚时更诧异,按下接听键,听筒传来的声音也比傍晚时细弱许多。

    猛地一听,像是小动物的呼救。

    “小姨,您能来紫竹院接盛毓吗?”

    容月来得很快,车一泊进停车位,她就下车冲到盛毓的跟前,上下将其检查了一番。

    汤慈双手扒着楼梯间的窗沿朝下看,刺耳的蝉鸣声将楼下的对话扰乱,只隐隐听出“走”之类的字眼。

    两人拉扯许久,汤慈的双腿胀得酸胀,看到容月捂着肚子蹲下去的时候,一直立在门边的盛毓才终于松动。

    他上前一步扶住容月的肩膀,将她搀扶进了车内,又是几声争吵,汤慈看到盛毓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室。

    引擎低鸣声中,那沉默着亮了几个小时的车灯终于调转了方向,自婆娑的树影下一闪而过。

    汤慈楞楞看着恢复寂静的街道,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楼拿行李离开。

    拎着行李步行了半个小时,汤慈才打到一辆出租车,本想随便找个宾馆下车,路过大学城的时候,她忽然叫停。

    付完钱,汤慈拖着行李下车,商场外的奢侈品广告还未更换,灯牌仍旧高级明亮,盛毓曾在这里买下两条围巾,其中一条在她的行李箱内。

    汤慈收回目光继续往里走,路过整夜开放的电影院,卖三明治的便利店,最终停在一家小旅馆的门前。

    趴在桌子上的前台小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她愣了几秒,笑道:“是你啊。”

    “你认识我?”汤慈疑惑。

    “你男朋友那么帅,想不记得都难。”她说着往汤慈身后瞄了瞄:“今天男朋友没一起来啊?”

    汤慈局促地蜷了蜷指尖,不想做多余的解释,含糊应付了过去。

    办完入住,汤慈拎着行李进了房间,精力耗尽地睡了过去,空调都忘了开。

    汤慈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她拨开黏在额头的发丝,头痛欲裂地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机,电话正好挂断。

    汤慈咽着干哑的喉咙解锁屏幕,信息如洪水般涌来。

    除了江蝉和

    宋恪发来的几条问候和手机运营商的广告,其他所有信息皆来自盛毓。

    汤慈点开亮着红灯的通话记录,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盛毓的未接来电。

    从凌晨三点至刚刚。

    他一晚上都没睡。

    汤慈缓慢眨了一下干酸涩的双眼,肿胀的眼眶已经没有多余的眼泪可以流。

    她颤抖着指尖翻动通讯录,找到宋恪的电话拨了过去。

    快速洗了澡,又随便吃了点饭,汤慈就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她从小到大很少有这种状态,记忆里自己不是在学习就是在打工,上了发条的齿轮一样,没有停歇的时候。

    直到现在判官宣判了她的死刑,齿轮随即就停了下来。

    房间里安静到可怕,汤慈窝进沙发打开电视,想随便找点搞笑的节目来看,等真的播放了,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一期节目放完,欢快的主题曲正唱着,门突然被敲响。

    拿遥控器的手一抖,汤慈心口怦怦直跳,趿拉着拖鞋凑到门边的猫眼一看,又猛地泄了气。

    拉开门,汤慈朝房间内让了让:“班长。”

    宋恪面色凝重地走进来:“汤慈,你确定要这么做?”

    汤慈抓着门把手点头。

    宋恪叹了声气,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关上门的汤慈:“你确定盛毓会来?”

    汤慈呆楞的表情重要松动,似笑非笑地扯动僵硬的嘴角,哑声说:“他不来的话最好。”

    宋恪皱着眉摇头:“我真的搞不懂你,你真的就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还主动给他补习?”

    汤慈这次没回答,顿了好一会儿,又重复着电话里说的话:“班长,你就帮帮我吧。”

    宋恪的到来并没有给沉寂的房间带来一点热闹,他和汤慈各占据小沙发的一角,距离很近,却没有交流,宋恪几次欲言又止,想和她说点什么,但瞥见她沉郁的眼睛又讷讷阖上了嘴。

    旧空调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呲啦呲啦从布满灰尘的出风口散播冷风。

    房间内冷得似冰窖,却还是有只蚊子飞了进来,嗡嗡响着,只是在汤慈的脖颈上停了一下,她就吓了一跳,仿佛真的很痒似的,不停地拿手挠那一小片皮肤,一道道的抓痕红得刺眼。

    “别抓了。”宋恪抓住她的手腕,眉心揪着提醒她:“再抓要出血了。”

    汤慈怔怔地放下手,没有看一眼红痕遍布的皮肤,垂着眼小声说:“对不起。”

    宋恪的眉心皱得更紧:“你这样不行,先跟我去外面吃点东西。”

    汤慈顺从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门这时候被敲响了。

    呼吸霎时间屏住,她用力地吞了一下喉咙:“有人来了,我,我去开门。”

    门先是开了一道缝隙,顿了一秒,才彻底从内打开,汤慈惶惶抬眸,和保洁阿姨对上视线。

    阿姨朝房间内抬了抬下巴:“用打扫吗?”

    “先不用了。”

    汤慈话说完,阿姨就推着清洁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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