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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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雨降了几轮,气温降至零点。

    大风整日自教室窗外呼啸而过,窗外光秃秃的树枝随风摇摆不停。

    学生们都换上了外套,一到下课时间,非必要没人到教室外活动。

    下午课间,天色又阴沉下来,铅灰色的天空酝酿着滚滚乌云。

    后门敞开方便同学进出,汤慈默默将外套的扣子扣到了顶。

    周弋阳转头问盛毓:“抽吗?”

    盛毓撂下笔起身。

    周弋阳一摸口袋,挑眉:“毓哥,你带火没?”

    盛毓掀眸:“下楼买。”

    周弋阳点点头,抬脚要走,看到汤慈从书包的夹层中摸出一个银质的打火机,犹犹豫豫地朝他们递来。

    盛毓没要:“不是说给你了,自己收着。”

    汤慈说哦,听话地将打火机又放回了书包,还拉上了拉链。

    周弋阳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盛毓经常带在身上的银质打火机,语气不可置信:“你把打火机送汤慈了?!这不是你——”

    “走了。”

    他话没说完,被盛毓拍在肩膀上的动作打断。

    周弋阳咽下后半句话,在汤慈懵懂的目光中跟着盛毓出了教室。

    刚下楼梯,周弋阳就再也忍不住:“你把你妈的遗物送汤慈,别告诉我就是送着玩。”

    盛毓侧目瞥了他一眼,语气松散:“不行么。”

    “行行行。”周弋阳摆手,他知道盛毓有多宝贝那只打火机,表情严肃地提醒:“你好歹跟汤慈说一声,她万一以为就是个普通玩意儿,改天再给你弄丢了。”

    “她不会。”盛毓插着兜下楼,语气笃定。

    周弋阳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面上浮上轻佻笑意:“毓哥,你这是真陷进去了,小汤慈知道你的意思吗。”

    盛毓嗤道:“什么意思。”

    周弋阳耸肩,笑道:“我怎么知道,我谈了五次恋爱都没送过这么重要的东西。”

    一出教学楼,盛毓就抽出一根烟咬着,口齿清晰地答非所问:“把小字去掉。”

    周弋阳:“……”

    金铭到的时候一直低头回消息,语气奇怪:“毓哥,你家今天怎么突然办晚宴?我爸非让我晚上跟他去一趟。”

    盛毓唇间咬着刚点燃的烟,掐掉嗡嗡振动的电话,抬手将打火机朝周弋阳扔了过来。

    周弋阳伸手接过,他显然知道这个消息,但只是看了一眼盛毓,没说话。

    盛毓刚挂断的手机再次响起,他轻吐出青白烟雾,淡声问金铭:“不想去?”

    金铭没从他疏冷的表情中找到答案,挠挠头:“我听你俩的,你们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周弋阳拍拍他的肩,“咱们都高三了,学习

    抽不开身,金叔叔能体谅。”

    盛毓不置可否,垂着眼皮,指尖随意拨动手机屏幕。

    国内知名的财经,刚刚推送一条消息。

    【南岭盛氏集团与京市程家缔结姻缘,婚礼定于明年8月12日。】

    盛毓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缓缓眯起了眼,手机屏幕光源幽暗,照得他脸色冷如霜。

    周弋阳拿出手机搜索那篇推文,看了几秒眉头就狠狠揪了起来。

    金铭察觉骤冷的气氛,勾头去看周弋阳的手机,眼睛一下子睁大,“盛叔要再婚?!”

    周弋阳脸色复杂,沉声嘀咕一句,“怎么定在这个时间。”

    金铭不知道其中秘密,愣愣接:“这个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周弋阳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金铭空咽一下喉咙,没再出声。

    午后的实验楼昏沉静谧,三层楼高的灌木幢幢立在暗影中,像阴间的的守门人。

    盛毓定定盯着虚空两秒,倏地冷声嗤笑,“走了。”

    “去哪?”周弋阳皱眉。

    盛毓头也不回:“盛总大喜,我这个做儿子的理应去送个祝福。”

    /

    一直到下午放学,盛毓都没回教室,连带着周弋阳也缺席。

    汤慈将他写了一半的测验卷叠好,又把他中性笔的盖子盖好。

    然后她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直到上课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最后一节课是老许的课,上课前她就询问过一遍盛毓缺课的情况,没人知道,只好作罢。

    放学后,老许收拾完讲义,余光看到汤慈托着脸颊对着盛毓的位置发呆。

    想到学校最近的一些传闻,她心里咯噔一声,走到汤慈桌边敲了敲桌沿,温声道:“汤慈,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汤慈放下课本,依言从座位上起来,跟着老许一起出了教室。

    还没到办公室,老许就问起:“汤慈,你最近和盛毓相处得怎么样?”

    以为老许问的是成绩,汤慈点点头,“挺好的,最近我们都在一起复习。”

    老许闻言,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直言:“学习我不担心,说说其他方面,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

    汤慈薄唇抿紧,指尖无措地在裤缝间磨蹭,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善良、心软、有担当。

    这些话咽在喉咙,她没说出口。

    她们不知不觉走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汤慈的声音轻的激不起一点回声。

    老许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汤慈的肩膀,“除了是个好人,他还是个复杂的人。”

    汤慈黑睫颤了颤。

    “这都源于他来自一个复杂的家庭,”老许双手交叉,语重心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高三这个重要的阶段,你心里最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老许语气温和,眼光却清明锐利:“老师希望你能珍惜自己在学业上的天赋和努力,全心全意迎接高考,多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你得理解这个世界很多人并没有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走廊外的常青树在浓墨般的夜色里矗立,枝叶间忽地冒出一只落单的鸟,站在摇摇欲坠的枝丫间,脑袋疲累地转动,找不到同伴的方向,最终还是扑闪着翅膀茫然飞进夜空。

    汤慈耳膜也跟着鸟飞走的响动一下一下地发涨,她轻轻阖动着鼻翼,哑着嗓子说:“我明白的,谢谢许老师。”

    离晚自习上课还有五分钟,汤慈回教室时觉得喉咙干涩,于是下楼去打热水。

    站在水房橙黄色的吊灯下,她才发现自己忘记带水杯,只好机械地原路返回。

    刚踏上教学楼的楼梯,汤慈外套口袋内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醒神掏出手机来看,是之前加上微信一直没说过话的周弋阳给她打来的语音电话。

    心口骤然发紧,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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