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扮演守则[无限]: 5、人类扮演守则第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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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死亡时间,发生意外之后,家里就没办法留下牌位,这婚前叩拜,也不知道拜的谁,健在的高堂反正是没拜。

    巫望望在堂屋里找个位置坐下,等待着下一个流程。

    中午过后巫望望能听见村子里男人们划拳喝酒的声音,很明显,男玩家说的午饭开始了,这一顿吃过后又要重新开火等晚上的宴席。

    婚礼好像就是给了村里男人们一个借口喝酒,大部分男人都在喝,剩下一部分人躲起来,争取喘息的机会,比如村口瘸腿老头,又比如……消失的第二个大林。

    屋子一直很安静,直到天黑,巫望望正在屋内闭目养神,忽然听见了齿轮艰难转动的声音,就像是她在寡妇家拆开的挂钟,一卡一顿,难听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巫望望睁开眼,缓缓站起身,偏头看向堂屋的门口,她没关门,也没点灯,天黑后里外一样漆黑,院子外还好点,至少有远处宴席投来的灯光,屋内完全没有光亮。

    诡异的卡顿声音越来越近,巫望望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不应该是齿轮音,是关节艰难拧动后发出的声音,仿佛一个人在不停地拧动全身关节靠近。

    没有人走动的时候需要全身关节都发出声音的,如果有,大概是全身都有关节炎。

    声音很快来到了门外,没有光,但巫望望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她刚拜过堂的新郎,他用一种扭曲的姿势爬到了门口,脑袋转来转去地寻找巫望望的存在,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睛被纱布给蒙住了,所以视力不太好。

    巫望望没出声,看着新郎脑袋转了好几圈,一点点确认她的位置,随后爬进堂屋,每一次爬动,他身上的关节都发出脆弱的哀鸣。

    新郎的动作很慢,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关节真的不怎么样,导致他每一次做出动作,都会摔回地上再爬起来。

    看到新郎的样子,巫望望反应过来,新郎的骨头断了,才要一直拧动关节尝试站起来往她这边爬,那些碎裂的骨头互相摩擦转动,才发出了那种诡异的声音。

    堂屋不大,很快新郎就爬到了巫望望脚边,快碰到了她的礼裙,这条拜堂用的礼裙非常华丽繁复,长长的裙摆在巫望望脚边堆成一团,穿着很好看,但现在很明显是给新郎抓到的机会。

    巫望望只好站起身,绕了另外一个方向的椅子坐下,继续看着新郎。

    新郎愣住了,他伸出去的手直接磕在地上,出发了骨头折断的声音。

    “啊……”新郎喉咙里艰难地出声,不知道是惨叫还是在喊巫望望。

    巫望望无动于衷,偏头看向门外,像是在等新郎过来,又像是在向往屋外的世界。

    见巫望望没反应,而且没有继续动作的想法,新郎调转方向,继续往巫望望身边爬,速度依旧没比之前快多少。

    等新郎再一次爬到身边的时候,巫望望突然伸出手掐住了新郎的脸,她抬起新郎的头,不顾新郎奇怪的挣扎,伸手去揭新郎眼睛位置的纱布。

    新郎脸上的纱布包得非常紧,几乎可以说是严丝合缝,仿佛用胶水给粘到一块似的,随着巫望望的扣弄,新郎口中再次发出了那种濒死的痛苦声音。

    巫望望看他实在难受,又揭不下来,就松开了手,新郎猛地摔回地上,缓了一会儿,继续往巫望望身边爬。

    这次巫望望没沉默,她挪开一点位置蹲下来,对着新郎问:“你是大林吗?”

    新郎没动,接着继续往巫望望的方向爬,脑袋依旧转来转去。

    巫望望抬手摸摸新郎的头:“嗯,我知道,你是大林,那个消失的大林,村子里,最近应该只有你,摔断了全身的骨头。”

    但是,谁又能知道,这个大林,是被选中的大林呢?

    他的体型不像游戏开始那天巫望望碰见的、已经被送往医院的大林,也不像是昨天玩家们亲眼看见的大林。

    这个时候,巫望望有了一个猜测——从一开始,被选定当新郎的那个大林家,就没打算让自己儿子成为新郎,所以他们让儿子制造了一场摔断腿的意外,接着再用治疗为借口,离开村子。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选定的大林没了,会让这个全身骨头都断了的新郎作为替代。

    只是村里人好像没想到,村长进行了第二次选拔,选了第二个大林出来。

    可昨天选出来的第二个大林,也消失了,婚礼在即,最终还是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大林参加了婚礼。

    从游戏开始,就有两个大林在村里,一个是全村选出来的大林,一个是备用的大林。

    很明显,很多人都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大林,挑来挑去、躲来躲去,婚礼开始,找不到选中的人,最终还是这个浑身骨头被打断的大林顶上。

    巫望望抬手掐住新郎的脖子,想给他一个了断,这样太痛苦了,没有人,会愿意过蛆一样的生活。

    可就在这一刹那,之前一直没感应到的裁判瞬间就注视了过来。

    裁判监视全局,拥有所有玩家的生杀大权,他说你输了,你就是输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作为玩家的巫望望,不可能下得了这个手,也不可能不害怕鬼一样的新郎。

    巫望望装作摸索纱布接口的样子在新郎脖子四周找了找,找不到纱布接口,缓缓收回手,叹息一声:“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婚礼只有三天,我们等一等吧。”

    在巫望望松开手后,裁判的注视消失,巫望望心中也松了口气,要是她刚才下了手,估计裁判立马就能发现不对。

    作为一个顶替了玩家的鬼,平时看起来还好,熟悉她的裁判真要仔细探究,还是能发现些许不对的。

    所以巫望望才觉得在这个副本里处处掣肘,等离开就好了,去到不熟悉她的地方,没人会知道她是谁,再稍微过分一点,也不会被怀疑。

    新郎被纱布裹满的脸看不出情绪,在巫望望松开手后,他继续像小狗一样追着巫望望,靠近了之后也不会做什么,就是想一直靠近。

    巫望望被他跟了一会儿后觉得,可能对新郎来说,跟着新娘,就是属于他的规则,他是村里无法说出口的存在,是村子所有恶意与希望的承载体,从待遇上来说,跟要遵守一堆规则的玩家没什么区别,甚至要更倒霉。

    村子里的宴席吃到很晚,巫望望拖着椅子一直在院子里换位置,除了不想被新郎靠近之外,也是在观察这个大林的家,试图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到了凌晨,村子总算安静下来,巫望望等来了桑娘——她明天要去寡妇家哭了,这时候她才知道,她不仅要哭丧,新娘出嫁哭也要代劳,不过不是今天,是新郎迎亲那天她要去寡妇家代替新娘哭。

    因为新娘其实在第一天已经送到丈夫家了,第二天是迎亲,可新娘家没有了新娘,不能没人哭,就让哭丧娘这样的选手去替代,假装新娘第二天还是从家里出发的。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巫望望不明白,她从椅子上坐起来。

    桑娘刚想解释,余光看见什么东西在动,猛地看过去后发现是在地上蠕动的新郎,被吓得睁大了双眼,下一秒就要尖叫,被巫望望眼疾手快地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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