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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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私生子了?他的所有行为,似乎都是相信了他身份的做法。

    否则他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那……他要继续演下去吗?

    难道黄惕在徐牧择面前没有打假他,而是坐实了他的身份吗?可他的身份是漏洞百出的啊。

    景遥又僵住了,大脑彻底死机,半点弯转不过来,在这些人面前,他总是有些手足无措。

    餐盘上是营养均衡,摆盘精致,看起来就很可口的糕点,有些食物他甚至没见过,从它们的表面看起来,是分甜口和咸口的,素食主食混杂,刀叉都准备得非常齐全,他早上确实没有吃饭,肚子不算是很饿,可这一盘的食欲丰盛,饿不饿都会嘴馋。

    又不真的是三岁小孩,眼下是什么情况?他还真能在此刻馋嘴,才真的是蠢了。

    “我……吃过了,”景遥摸索不明白,低声说:“谢谢。”

    徐牧择扫了眼餐盘,皱起眉头,说道:“嗯,确实看起来没什么食欲,主厨可以换了。”

    他们这些人随口一句话,就能影响别人的一生,景遥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他深知后果,解释道:“不是的,是我早上吃过饭了。快中午了,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回去吃。”

    很小的要求,一定会被允许。

    但景遥猜错了。

    “不可以。”徐牧择否定,没接后话,他们这些人拒绝什么东西,是不需要给出理由的。

    景遥迟疑地看了看对方,捉摸不透,心下越来越不安,找不到可以支撑的落点,片刻后放弃挣扎。

    动动嘴巴的事情,他不想为此坏了别人的职业,拿起叉子说:“那我就在这里吃好了。”

    他们不像父子,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是在扮演慈父,一个是在冒充儿子。

    他们也不像上司和下属,没人会在上司的办公室里吃东西,尤其是顶头Boss。

    景遥不大会使刀叉,于是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好下手的食物,有点像某种肉类,上面裹着一层黄色的奶油,他用叉子扎了一小块填进嘴里,味道和他想的不一样,但美味的程度远超想象。

    说不出是甜还是咸,是肉类食物的咀嚼感,混合奶油的香甜气息,那口感非常奇怪,景遥找不到任何吃过的食物来类比它,甜口和咸口他只吃纯粹的某一种,这种混合起来不腻歪,却非常美味的味道,对景遥来说,有种开辟食物新大陆的错觉。

    当然,他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好香,”景遥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一瞬间忘记了身份差别和自身困境,由衷地问:“这是什么?”

    “鹅肝。”徐牧择将餐巾纸放在他面前,“新的做法,合你口味吗?”

    “嗯,好好吃,”景遥说完,又愣了愣,望着那包纸,放回了叉子,拘谨起来,“那个,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请我吃……鹅肝。”

    “我是谁?”徐牧择的目光锐利,好似漫不经心地问起这么一句。

    景遥的舌头卷了卷,男人的目光直射过来,如一把冬日里浸在寒冰之下的利刃。

    四周静悄悄的,房门没有关,任何人走过去都能看到此刻办公室里上演的诡异场面。

    落地窗送进闷热的风,景遥的发丝轻轻地吹动,杏仁眼,小圆脸,圆而不胖的面部轮廓走的是柔和路线,被誉为最具亲和力的脸型,本就惹人怜爱的长相,无辜清澈的眼睛又提升了这份怜爱的深度。

    景遥抱着文件,拇指不自觉地用力,睫毛扇动间,羞耻而又厚脸皮地说:“谢谢daddy。”

    徐牧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在这里跟他玩“父子情深”的戏码。

    得知自己被造谣的时候,他是想几番质问,让对方羞愧难当,从而对他施加更重的惩罚作为代价,然而事情的走向并不如他所想,这也是第一次事情的走向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戏弄小孩没有快感,他的对手从来都是与他一样狼子野心,不择手段的资本家。

    他搞起那些人来丝毫不收敛。

    先是假模假样地客套和关心,在对方误以为事情顺利,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刀封喉,从他们手足无措的表情上获得心理上的快感。

    但此刻,他没有那么做。

    反还产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值了”的肯定。

    徐牧择靠在沙发上,慵懒而恣意的眼眸里呈出一种不同于职场对垒的满足,温柔,平和,怜爱。

    徐牧择勾起唇角,笑了笑,随后接了句:“不客气。”

    封杀有点草率,也有点残忍。

    是他的错。

    第25章

    今天是景遥第一天来星协报道。

    想了千万种可能, 不会想到会发生什么,眼下的场面摸不着头脑,很多事打得他措手不及, 徐牧择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男人, 徐牧择邀请他吃美食, 徐牧择给了他正式的合同, 目前看起来,都是良性发展, 那么,他就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吗?

    当然不能。

    黄惕能看出他的小伎俩, 别人怎么就不会?景遥实在难以相信黄惕会为了他在顶头上司的面前撒谎, 维护到这个程度,没有道理可言, 他与黄惕非亲非故,另外, 徐牧择也根本不像能糊弄的男人。

    景遥的确不了解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 但他有眼睛, 他会看。黄惕把他看了个透, 徐牧择也可以,徐牧择那双眼睛生得好精明, 景遥打退堂鼓, 无数次想要说出实情, 然后求对方高抬贵手。

    “心里有事?”徐牧择问,他注视着景遥,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拆解微表情是一种趣事。

    景遥吞吐道:“不,没有。”

    他否认,他当然不能承认了, 目前的发展都是猜测而已,如果黄惕真的替他隐瞒了,他可不要干那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徐牧择没有追问,也不再为难他,“吃不完,就不要吃了,原本也只是让你尝个鲜。”

    景遥如获大赦,放下了刀叉,食物很美味,坏在他没有心情,他想,不会有人能在徐牧择的注视下安心用餐的。

    他可惜这盘美食,此刻提出打包的建议是不是不太好?这儿又不是餐厅,景遥缄口不语。

    恐惧是一种很明显的情绪。

    徐牧择直视男孩的脸,直率地问了出来:“你很怕我?”

    承认恐惧没有什么丢脸的,怕徐牧择的人多,多他景遥一个也不算什么。

    景遥承认地干脆:“您跟别人……不一样。”

    “你不该怕我,”徐牧择说:“你我的关系,不应存有恐惧。”

    父子吗?假父亲和假儿子,能存有自由吗?先不论这其中的门道,等真相来临的那一刻,徐牧择会把他怎样?景遥想想都脊背发寒。

    给的太多,届时的代价就会更大,他在戏弄一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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