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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农野悍夫郎[种田]》 90-94(第1/5页)
第91章 乔迁之喜
秦既白回来时, 裴松正在院子里闲坐,脚边一只小筐子,手上编着五彩绳。
听见脚步声, 他头都不用抬, 就知道是谁:“问好了?陈郎中咋说的?”
汉子面色窘迫, 挠了下耳朵:“陈郎中说我大惊小怪, 没啥大事儿,平日里多看顾些, 搓揉腿脚便是。”
裴松抬头看他一眼,抿唇笑起来:“成天往人家那儿跑, 该烦你了吧。”
秦既白没吭声, 拎了把小马扎坐到他边上,垂眸看他编彩绳。
裴松指头粗,却很是灵活, 五彩绳在他指尖轻轻翻动, 很快就编成了一股子, 他将线头在绳结处一绕, 一个锁扣就打好了,拽着两边绳子,能调节长度:“伸手来。”
秦既白愣了愣, 听话地伸出手去,五彩绳套在了腕子上,裴松拉过他的大手看了看:“我一估摸就估摸出来了,你看这大小多合适。”
汉子成日拉着他手不放,这腕子裴松比自己的还要熟悉。
煦风和暖,日光缓慢倾落,秦既白满眼碎光, 看向裴松时,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他心头冒着一簇细小的火,在这几月的难耐里燃烧却又熄灭,喉结轻轻滚动起来,他看去裴松的肚子:“还有俩月就该生了。”
“嗯。”裴松点点头,又自筐里捻出几根彩绳,“咱家屋子盖好了,裴榕和杏儿的婚事将近,娃儿也落地了,你看看,全是好事儿。”
提起这话儿,秦既白不由得朝新房那头看了一眼,只有工匠师傅一人在铺瓦,没瞧见裴榕人:“他人呢?”
“满子来找了,说喜服绣好让他过去瞧一眼,仨孩子也跟去看了。”
成亲前的两对新人,按理说是不该见面的,可村子里没太多讲究,两家人又住得这么近,总归低头不见抬头见。
秦既白失神地看了会儿屋顶上的工匠,老汉儿正埋头干活儿,才无暇理会别的,他喉结滑滚,哑声说:“松哥,累不累,进屋歇吧。”
“这累啥,哥歇得快发病了,恨不得下塘子抓鱼去。”
秦既白色胆包天,可多是在漆黑深夜,到了日头底下,就像妖精现原形般,束手束脚。
可是真忍不住了,好不容易院里没别人,他拇指在骨节上狠擦了一把,埋头就亲了去:“松哥,我累,我想歇。”
裴松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转而就哧哧笑起来,颈子上温温热热,还要往衣襟里钻,他忙伸手按住汉子后颈,笑着道:“快生了不能做,你忘了?”
“不做。”秦既白吊着眼睛看他,眼底一片红,像山里那头被逼至绝境的猞猁狲,“进屋去,嗯?”
裴松逗他:“哥手酸着。”
秦既白气得咬他耳朵,不再多言语,只将人扶抱起来,往灶房里带。
帘子、编席、木板安设妥当后,将灶房隔出了三间小室。
除去拆掉墙的那一面架起木板御寒,屋内空间只用布帘子挡着。
帘子不隔声,寻常夜里,俩人只相拥而眠,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可眼下关严木门,又用两把椅子抵紧实,帘子切割出的空间里,便只剩下了他两人。
“那话咋说的来着?”裴松仰躺在被里,一双眼似水流波,“白日宣/淫,哥都被你带坏了。”
“你敢说这话。”秦既白恼得直笑,“你人之常情的时候谁帮你的?”
裴松伸手臂垫在脑后,脸颊臊红,可嘴上偏要逞能:“成,那夫郎这就来帮相公。”
裴松大他六岁,从来自称“哥”,听习惯了,秦既白也不觉得有啥,可冷不丁这一句“夫郎”,竟让他喉口急缩,脑里轰然炸开一片。
*
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
节令后,日气渐暖,山色苍翠,连做成片的碧浪。
裴家新房落成,远远望去,青砖黛瓦错落有致。院墙用石块垒砌,有一人半高,顶端覆着青瓦,看着既规整又气派。
木门更是重工,裴榕亲自选的木料,雕花、抛光样样精细,门上对称雕刻的祥云回字扣浮雕,一凿一刻皆成意蕴。
前院敞亮开阔,特意用青砖给狗子垒了一间小窝,两面留着气孔通风,夏时也不会发闷。
裴榕又给打了大小合适的木板子,遇到刮风下雨天冷时,就用板子隔起来,也省得冻了狗儿。
窝里裴椿编了草垫子,铺得很是厚实,还泛着一股干燥的草香。
追风已经到腰高,养得毛色油亮,瞧见这石窝,愣了好久,待明白这是给它盖的后,欢喜得爪子直拍地。
每个人都蹭过一遍,这才高兴地钻进窝去。
……
裴家择吉日,全家迁进新房。
裴松和秦既白虽已早早入住,可还是和裴榕、裴椿一道走了遍迁居的仪程。
这一日,裴家祭先祖,拜父母坟、敬灶王。
裴榕虽已成年及冠,可裴家并未分家,还是由裴松主祭。
还有一个来月他就要临盆,肚子越发滚圆,走起路来虽摇晃,可精气神十足。
除去跪拜时需人搀扶一把,其余时候依旧手脚麻利。
村里好些古板老人看不下去,啐说裴家人不敬神佛,家中明明有成年汉子,却让个怀了孩子的哥儿主持祭礼,实在坏了规矩。
裴松想想也是,可看去家中几个小的,反倒全不在意,主祭人需要念敬辞起仪轨,裴榕想想就头大,默着黑个脸。
裴家一行人从祖茔返回时,已是日中。
敬过灶王,迁居仪程便告结束。
村中乔迁的风俗,新灶烧甜粥,挨家挨户送去一碗,祈福团圆美满,万事顺达。
裴椿擦开火折子引燃灶火,又扔进去几截柴,待火苗旺盛时,轻轻拉动风箱,白烟便顺着烟道排了出去。
铁锅架上灶,薪火熬稠粥。
昨夜里,裴椿就将赤豆泡上了,晨里又从粮食铺子买回细米,泡了一早晨,这才下进锅里。
木勺轻轻搅动锅子,热气腾腾,一股甜香。
大门外面,邻家的娃娃们可等不及主家过来送粥吃,捧着瓷碗就来讨了。
高墙合围,瞧着有几分肃穆。
大门虽敞开着,可孩子们不敢往里进,只扒着门边探头来瞧:“大哥、白叔,我们过来盛甜粥,能进吗?”
裴松招招手:“有啥不能,快进。甜粥正熬着呢,马上就好,桌子上还放了花生葵花籽,你们椿姐用盐巴炒过了,快去抓一把。”
灶房重新修盖,比原先宽敞不少,靠墙放了碗架、粮柜后,边上还能摆张桌子,往后一家人吃饭,再也不用往堂屋端。
一听这话,孩子们蹦跳着跑进院儿。
他们倒也不空手,多是拎些贺礼,小筐青菜、一把花生、两个鸡蛋。
白日天热,追风正在窝里打盹,听见动静忙戒备地起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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