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9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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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一瞧。

    见都是熟面孔,甩甩毛尾巴,呜汪两声算是打过招呼,这又懒怠地趴回窝去了。

    裴松看得直乐呵,和秦既白一块儿往灶房里走。

    屋子里一派热闹景象,孩子们捧着碗围着灶台站,再看旁边桌子上,满满当当堆着东西。

    裴榕正忙着盛粥。

    乔迁新喜,汉子穿得板正,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他性子虽沉默少言,可和孩子们也亲。

    有小子剥花生,两颗红皮果,自己吃一颗,另一颗还不忘塞进他嘴里。

    裴榕笑着张口吃下,余光一瞥,忙又看去这小子的黑手,眉心不由得跳了跳,张口闭口数次,实在没忍住:“你小子也不知道洗干净手。”

    边上有人哧哧地笑,他抬头看去,就见林杏正倚靠着门框看他,小哥儿晃了晃手里的瓷碗,笑着道:“讨口甜粥,榕二哥也给我盛碗吧。”

    裴榕静静看了他良久,伸手接过他的碗,垂眸笑起来。

    第92章 裴林喜事

    五月十六, 黄道吉日,桃花灼灼,宜嫁宜娶。

    已是初夏时节, 山野碧色, 从春衣换到夏裳, 身上轻便了, 人也更加精神。

    日头才露出灿灿金芒,村落仍沉寂在一片薄雾之中, 裴家的大门就已敞开。

    若有人问为啥,晓事的婶子会笑着告诉你, 今儿个是裴家汉子裴榕大喜的日子!

    晨时的山间正宁静, 裴家却很是热闹。

    家中的大门、墙面上,昨夜里就贴上了大红喜字,就连后院枣树的梢头, 也系上了红绸子, 远野风来, 一阵沙沙碎响, 绿叶卷着红绸轻轻地荡,喜庆又鲜亮。

    裴家院中,帮忙的乡亲们穿梭往来, 脸上满是笑意。

    汉子们正忙着将桌椅往院子里摆,木桌被擦得锃亮,板凳码得整整齐齐。

    灶房那边更是热火朝天,裴家亲戚少,上回裴松成亲时,过来撑场面帮忙做饭的婶子们这便又登门,虽还未至昏时, 却得将食材先备上,到时开了席面,不至于手忙脚乱。

    土灶里柴火燃得正旺,火苗舔着铁锅,发出“滋滋”的声响,炸肉丸的香气顺着暖风飘出老远,引得村里少见荤腥的狗子都探出头来瞧,口水淌了一地。

    卧房里,炕上早已铺好了厚实的鸳鸯褥子,红喜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

    想到马上就要和林杏成婚,裴榕一整夜都没睡踏实,今晨天才麻麻亮,就急着起来了。

    这会儿他着一身裁剪合适的大红喜服,腰间系绣鸳鸯的红绸带,衬得身姿很是挺拔。

    平日里晒得微黑的脸庞透着几分红晕,眉宇间却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裴家无父母,长兄为他正衣冠。

    裴椿在边上捧着红绸大花,笑着道:“二哥今儿个可真俊。”

    小姑娘特意打扮了一番,乌发挽了个髻,上面绑着条桃粉发带,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莹润。

    身上着一件月白色的短衫,下裳是条鹅黄色的罗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草纹,少了几分往日的娇憨,多了些俏生生的灵气。

    “椿儿也好看,水灵灵的。”裴松接过红绸花,绑到裴榕胸膛上。

    他肚腹已很大,伸手不多方便,秦既白帮衬着接了过去。

    裴松侧着身子抚平裴榕的衣襟,温声道:“往后便做人相公了,可得待夫郎好,夫夫同心,日子才能过得和乐顺当。”

    “阿哥我省得。”

    几人又凑着说了会儿话,到吉时,外面喜婆过来喊门——

    “榕汉子,已至午时,得去迎亲了!”

    裴松拍了拍汉子的肩膀:“哥身子重就不陪了,椿儿跟着你一道,快去迎人吧。”

    裴榕郑重地点点头,又同秦既白抬了抬下颌算是知会过,这才出了门。

    外面迎亲的队伍已经等候多时,裴松成亲时家中穷得紧,婚仪都是简办。

    到了裴榕这,花轿、锣鼓队,能请的都请到了,特还同古董行的掌柜借了匹马。

    都是在闹街上讨生活,彼此相熟,掌柜听说裴榕是要成亲,不仅没收银钱,还挑了厩里最高大的一匹,重新配了马鞍,这才叫伙计一早牵了过去。

    村子里成亲,不似镇上规矩繁琐,就是娶位姑娘,也鲜少有汉子会驾马相迎。

    裴榕快步跨出门,身后裴椿才跟上,一直等在院里的狗子便疾风一般追了出去。

    汉子利索地翻身上马,随着一声唢呐长鸣,锣鼓喧天里,迎亲长队向前行去。

    花轿在汉子结实的肩膀上如飘萍浮浮沉沉,和着亮堂的锣鼓声,一路欢天喜地。

    半大小子们最是爱凑热闹,手里攥着饴糖,咧个大嘴挂着笑,簇拥着迎亲的长队一路奔走。

    亲事在昏时办,待轿子绕过村舍,再去林家接回新夫郎,估摸便到时辰了。

    裴松身子重,没法跟过去,便同秦既白到院子里招呼客人,只还不到时辰,除去灶房忙活的婶子们,其余地界仍冷清。

    看着满堂红彩,裴松伸手握紧了汉子的大手,温声说:“咱俩成亲那会儿,家里不富裕,没和你大操大办,可别怨哥啊。”

    秦既白怔忪,转而却笑了起来。

    他是汉子,虽对外说是入赘,可裴家何时真将他看作赘婿了,要论亲事排场,也该由他这个汉子担下。

    两手握得紧实,秦既白掌心翻转,和裴松十指交握:“真怨你咋办?给我补办个?”

    裴松挠了挠脸,眉头皱紧成一座小峰,忖了许久后他认真道:“再办一回怪难看,也没个由头……要么等孩子满月,我同人借了锣鼓也敲一路?”

    秦既白听得笑出声,伏在裴松颈间去亲他的脸颊:“松哥,我是汉子,大操大办也该是我来,又怎会怨你。”

    窸窸窣窣声响,他伸手进衣内,缓缓掏出个长形的木匣子,放到了裴松手里。

    “这啥?”

    “打开看看。”

    “嗒”一声轻响,木匣子缓缓打开,里面是只银钗。

    裴松目光滞了许久,才伸手将那只钗子拿了出来,指头在钗身上摸了摸,喉咙哽咽起来:“是之前那只?”

    “嗯。”汉子笑着应声。

    秦既白上门提亲时,送过来两柄钗,那柄木钗因着年头久远,已搁置起来。

    这柄他卖皮子换钱攒下的银钗,裴松又因要给他看病吃药、俩人成亲采买,到街上换成了银钱。

    那时候没法子,留不住这钗,虽然这是他送给他的头个物件儿。

    而今竟不想,这钗又回到了他手中,裴松哑声问:“你买回来了?”

    秦既白点点头,却听男人话锋一转,急声问道:“不是你小子哪来的银子?背着我攒私房钱了?”

    裴松虽管家,可手却不紧,给汉子的银钱足数,尤其每回他进山,更会多塞些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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