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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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眼,便赶忙收进了布包里。

    秦既白展开手臂,将裴松揽紧了:“累不累,靠着我歇会儿。”

    这半天下来,裴松当真是累了,也没多矫情,歪头倚在了汉子的肩膀上。

    俩人就这般安静地靠着,秦既白用下颌轻摩着男人的侧脸,不动声色地圈住了他的腰。

    裴松嫌箍得慌,干脆抓住那只手握进手里:“人家一句客套话,我就当真了,害你跟着一块儿等。”

    “你也这样见外。”见裴松仰头看过来,秦既白温声道,“一家人不说这话。”

    裴松笑眯起眼:“嘿哥就客气一下。”

    转眼间,喧闹人群已散尽,连商贩、货郎也纷纷收拾好东西,或推车或背筐地走了。

    这一片敞阔的空地上只余下了他俩人,林间蝉鸣聒噪,山风卷着热浪滚滚扑来。

    裴松站起身,又朝镇子口的方向眺了许久,日光晕在视线里一圈又一圈,眼睛都发涩了,还是没人来。

    他叹一口气:“咱也回吧,椿儿定等着了。”

    秦既白点点头,起身收拾东西。

    筐子一个挨一个地摞好,余下的不多,倒不用裴松分担着背。

    收起绣面、马扎,裴松又将那布面铺展开,他瞧了兔皮良久,指尖摸了又摸:“大概是缘分没到吧。”

    秦既白向来不会安慰人,他习惯用沉默接受一切,可面对裴松却不行,他瞧不得他难过。

    眉心皱作小峰,正忖着该说些什么,就听一阵脚步声自背后猝然响了起来——

    “我就说他会等的,我俩说好的。”

    “小阿哥,我来瞧您的兔皮了!”

    裴松抬起头,就见那娘子小跑着奔了过来:“哎呀他爹没搁家,叫我好找。”

    “实在对不住,你等急了吧!”

    这一回襦裙娘子是带相公一道来的,她怕自己瞧不准,叫汉子来掌掌眼。

    裴松又惊又喜,忙抬头去看秦既白,汉子一贯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欢喜。

    他忙笑着应下:“这有啥好对不住,市集也才散,我俩得闲正收拾东西呢。”

    裴松将那兔皮又自布面里拿出来,交到了娘子手里。

    日光倾落,一片温软的光泽,那蓬松的细毛如揉过的云絮,还带着股干草香。

    “这皮子是你硝的?”那相公将皮面翻过来,指尖轻拈了一把。

    “这皮子是他硝的。”裴松拉过秦既白的手,顶骄傲的模样,“我相公是猎户,射得一手好箭,这兔子就是他亲手打、亲手硝的。”

    “确是好皮子。”

    “是吧。”边上的娘子弯眉笑起来,她学起裴松同她说过的话,“从这地界裁开,就能做两样了,给盛儿做个皮帽,这一半我想缝个暖项,你冬里便不冷了。”

    “给我做啥,你给自己裁条抹额,省着窜风。”

    他俩互相推让间,裴松笑着抬头看去秦既白,才觉出这汉子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看他,灼灼目光丝毫没往别处瞟。

    他不由得红起脸,好在这日头早将人晒得通红,倒也瞧不出来。

    片晌后,那娘子同裴松道:“这皮子我当真喜欢,就想问问还有没有来去?”

    这买东西都一模样,总想讲讲价,即便已经知晓很划算,可这讲下来的便是赚到。

    裴松笑着道:“您这来回一趟顶不容易,我也是诚心卖货,可这皮子确是没啥来去了。和您实话说,若不是家里快要揭不开锅,我俩断不会在大热天里卖皮货。”

    “像这样一块儿料子,若是去铺子里收,少说值九十文,我俩日头底下晒一遭,也就想多赚个十文钱。”

    都说这做买卖,三分靠质、七分靠说,裴松这些话讲出来,实实在在、不遮不掩,倒是将人心里说得敞亮。

    见娘子面色仍犹豫,裴松继续道:“可您既然开了这口,说啥也得让您欢喜着回去,九十六文,平安顺遂,寓意也好,再……再搭送个小筐,平日里正好放放针线,你瞧着成不?”

    襦群娘子晨时回去,还真跑了趟皮货铺子,问过价心里有了数,这才着急忙慌又赶了来。

    本就划算,裴松还让了利,她自然欢喜:“那成,就按你说的,九十六文,再搭我个筐子。”

    “好嘞好嘞。”裴松笑起来,忙让秦既白将摞好的筐子搬过来,今儿个卖得快,中等的最是紧俏,已然卖光了,只余下些大筐和一只小筐,他拿给娘子看,“就这一只了,您瞧瞧,若觉得不多好,咱挑个大的。”

    他爽快,娘子也不多计较:“不瞧了不瞧了,帮我装起来吧。”

    ……

    铜钱用红绳串紧,二十文一串,拢共五长串,晃在手里,叮铃当啷一阵碎响。

    那娘子同相公已经走了许久,裴松都还坐在马扎上数铜板,指头尖拨弄着,眼睛里盛满了碎光。

    他数好一串便塞到秦既白手里,再埋头数下一串。

    其实这铜子大小一般,比一比长短就能估摸出数量,左右差不了一两文,可秦既白没说,他就这般随着裴松一块儿欢喜,裴松是因着赚了百文钱欢喜,而汉子却是因着裴松的欢喜而欢喜。

    他沉静的眼底,似有一汪很深很深却又分外清澈的泉,平静或流动皆因同一个人。

    秦既白一手握着被日头晒得微微发烫的铜板,一手撑着下颌,沉静看他,许久后他出声:“数好了?”

    裴松抬起头,咧开嘴角:“你猜咋的?正正好。”

    他笑得热烈而张扬,笑得秦既白心口处一片酥酥麻麻的痒,他忙偏开头,可这人口里半刻也不歇:“早知道能赚这些钱,那瓜就该买两块儿!不不不、还是贵,买一碗甜豆浆。”

    指尖搓了下裤缝,秦既白倏然回过头,大手按在裴松的后颈子,唇舌猛然压了上去。

    “唔你小子!”裴松怔忪片刻,下一瞬却反手搂紧了汉子的颈子,反客为主地狠亲了回去。

    耳侧蝉声如暴雨惊雷,秦既白胸腔鼓噪。

    裴松却抬起头,看着他哧哧地笑:“亲够了没?回家了。”

    他撑住汉子的胸膛正想起来,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腕子,又将人拽回怀里。

    ……

    山野风来,吹散些脸上的热红。

    俩人牵着手,裴松却快个两步走在前面,一会儿挠挠脸一会儿摸摸后颈子,臊得慌。

    以前在菜地里看见有姑娘汉子拉小手,都赶紧转脸不去瞧,这平日里悄默声的白小子却这般胆大,好在是没人。

    他伸手碰碰嘴,嘶……都给啃肿了,正恼着又摸见怀里鼓鼓囊囊的铜板,转而咧嘴就笑了,怕被人瞧出来,忙转脸轻咳了一声。

    秦既白余光瞄着人,唇角就没下去过,他想他得再多猎些皮子,好让裴松一直都这般高兴。

    两人赶到家时,已经未时末了,裴松生怕裴椿等急了,快走几步进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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