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鸾: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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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却被那些贼兵打伤了。”

    少女姿容殊丽,纤弱盈盈,停顿垂眸的片刻看着不似犹豫,倒像是被吓坏后、不得已又回忆起惨烈的无助,实是引人怜惜。

    伏跪着的朝臣们,顿时再度俯身进言,一片力谏彻查河域,肃清朝纲。

    御帐内,孝德帝咳嗽了片刻。

    “诸卿起身吧。没能好好处理河域之乱,皆乃朕之过!咳,咳……”

    他挥开欲劝的太子和陈王,长叹一息,“敬怀皇兄只有策儿和诩儿两个儿子。诩儿生来带疾,如今策儿又……咳咳……朕自是会彻查到底,还他公道。传朕口谕,让魏王随朕一同回京,着御医署为其疗伤,竭尽所能,不惜代价。”

    *

    是夜,御驾与随官行至昭兴,入住行宫。

    此处行宫殿舍有限,不设行台,禁卫与内侍忙着为各位贵人安置寝所,奔走穿梭,指挥催促。

    陆进贤跟着宫人,走到偏殿的角落,朝墙下负手之人行礼:

    “殿下。”

    太子转过身来。

    陆进贤斟酌了下,再度行礼:“殿下将来若再有什么动作,烦请提前知会臣一声。”

    太子冷笑:“怎么?见你未婚妻被牵连受伤,找孤兴师问罪来了?提前知会你?你求娶阿梓,怎么没提前询问孤的意见?”

    陆进贤忙道:“臣只是觉得东西没找到,魏王现在还不能死。至于臣求娶永安郡主,也只为让她答应监视魏王举动,替太子殿下查明容氏账册的下落。”

    “那找到了吗?”

    太子说到这件事就心烦意乱,“你跟孤分析说,容家从前是东齐人,堂兄也有一半的东齐血统,小时候还去那边住过,所以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往来。一会又说容氏钱庄的人在浮梁山失去踪迹,偏偏堂兄那晚也在浮梁河,定是有什么牵连。可你不觉得这话听起来自相矛盾吗?他跟容家有交情来往,然后又堂而皇之让对方消失了?他如今一个无权无势的郡王,无兵无卒的,敢戏耍富甲天下的琅琊容氏?说到底,这件事明明是陈王和谢贵嫔捅去父皇面前的!”

    陆进贤道:“可臣问过陈王,消息并不是他自己寻来的,而是有人悄悄递了密信去谢贵嫔身边。”

    太子嗤了声,盯着陆进贤:

    “孤现在倒是怀疑,你假意向孤投诚,实则还是跟陈王沆瀣一气,帮他洗脱嫌疑。毕竟他有兵权、有世家支持,你妹妹又是他的正妃,来日他若继了位,你就是当朝国舅,自是比跟着孤来得风光显赫。”

    陆进贤忙跪倒在地:“殿下明鉴,臣绝无此心!”

    太子目光停在夜色晦暗处,用力平复了一番情绪:

    “算了,总之这件事你尽快办妥。不管事情到底跟堂兄有没有关,你既怀疑他,就赶紧动手查清。母后已经让医官又去看过,确认他目络受损,夜不能视,迟早要瞎。对付这样的人你再不该有什么借口,若再拿不到让孤信服的证据,就别怪孤送你去陈王面前对峙,看看你到底是三姓家奴,还是两面细作!”

    *

    夜幕渐深,行宫之中灯火通明,宫人们依旧忙碌如织。

    云桑跟着女官穿过渡廊,前往临时用于安置的居所。

    远处廊桥的另一头,葛嬷嬷横眉冷眼地领着几名宫女疾步走来。

    云桑心头一紧,担心皇后再寻自己去问话,忙扶着廊柱,扯住女官:

    “我手臂的刀伤突然剧痛起来,心口也疼。”

    女官见状忙扶了云桑,改向南行,穿庭过园,来到一间殿室。

    此处是御医暂歇之处,四下箱笼遍地,人忙物杂。

    女官将云桑暂交给小宫女照料:

    “郡主稍等,婢子去寻人来。”

    云桑点了点头,半托着手臂,避开忙碌穿行的宫人,踱至殿侧。

    槐花树下,摆着一张石凳,她刚想坐下,抬眼瞧见鼎臣端着一盏药从侧廊出来。

    鼎臣也看见了云桑,上前行礼:“郡主。”

    “郡主是来看殿下的吗?”

    云桑这才知道,宁策伤重,圣上又下了口谕全力救治,人便被留在了这里的临时御医署。

    她沉默了会儿,问:“他怎么样了?”

    “不太好。”

    鼎臣攥紧些手中药盏,“伤了目络,光线弱暗时,瞧不见东西,太亮又会刺眼。现下御医正在施针,郡主要一起过去看看吗?”

    云桑踯躅片刻,跟着鼎臣穿过月门,行去了殿侧。

    屋内许是因为疗伤的缘故,烛火罩得很暗。

    御医刚施完针,收拾药箱,眉头紧锁。

    宁策倚榻而坐,宽袖素袍,肩头裹着药纱,面上白纱蒙目。

    鼎臣放下药,向宁策轻声禀报了几句,提起药箱,送了御医出去。

    宁策抬起头,安静了一瞬,继而唇角微弯:

    “是阿梓吗?”

    云桑走了过去。

    宁策的眼睛上蒙着轻纱。

    她抬起手,试探地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果然毫无所觉。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她轻声开口:“你就……只有自伤这一条路可以走吗?”

    宁策抬起头,仿佛他仍能看清她似的,答非所问:

    “那你为什么不对他们说实话?”

    “你以为我是要替你隐瞒吗?”

    云桑心中情绪翻涌:“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不想让那些河域官员觉得可以为所欲为而已。”

    宁策失血苍白的嘴唇,轻轻弯翘一瞬。

    半晌,“你真以为,杀我的那些人是河域官员派来的?”

    “不然……是谁?”

    宁策没有立即答话,伸出手,摸到云桑的手臂,轻抚那里伤处包裹的药纱。

    “还记得我在马车里问你的问题吗?”

    良久,他开口道:

    “当真没有生我的气,当真没有怨恨我欺骗了你,也当真没有——”顿了一顿,“为了自保,而向皇后出卖了我?”

    云桑被他半握着的手臂,瞬时有些绷紧。

    半晌,依稀反应过来:“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想要杀你的人是皇后?”

    她早该猜到,皇后知晓了当年的秘密,必是会找机会对宁策出手的,只是不曾想到会动手得这么快。

    云桑扬起眼帘,望着宁策,等着他继续。

    他既有此一问,必是知道她出卖了他。

    她索性也不介意跟他彻底撕破脸。

    反正不是他最先逼得她走投无路,只能自保的吗?

    可面前男子仍只轻轻触抚着她的伤处,平静温缓,如拂过水面的柔羽,反问道:

    “你觉得呢?”

    云桑动了动唇,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纷杂的思绪中又像有电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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