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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被阴湿帝王觊觎后》 22-25(第9/14页)
堂堂大楚君主,坐拥四海、万人之上,还会嫉妒?嫉妒什么?嫉妒她的外祖和梦君吗?
那时候,被吻得膝头发烫、发麻的温渺眼睫还沾着生理性的泪水,眼尾潮红一片,目光雾蒙蒙地望向乾元帝,连红润的唇间衔了一缕青丝都未曾注意。
皇帝只小心抬手,将温渺唇瓣间的发丝捋至耳后,声音低哑,似是难得暴露出了几分真实情绪。
“朕嫉妒他们能被夫人记挂在心……待避暑之后,夫人还有许多时间能同他们在一起,却也不愿将近日留给朕吗?”
若非他惧怕夫人心情沉郁,他恨不得夫人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可乾元帝很清楚,夫人瞧着柔弱可欺,但骨子里却有自己的坚持,他不敢去碰那根底线,便只能装出一副贤惠大方的姿态,爱重夫人,也爱重夫人所重视的人。
可旁人如何,又怎么能抵得过温渺的一根头发丝呢?
许是夏日的晚上过于燥热,令人心神浮动;也或许是温渺清晰窥见了皇帝自卑的另一面,总归她没忍住,心中发软,便抬手抚了一下乾元帝的发丝,然后很轻很轻地抱住对方的脑袋作安抚。
这个姿势对于温渺来说只是纯然的安慰——就像是从前在谢府上的时候,偶尔谢梦君过来撒娇,便会将脑袋埋至温渺的怀里,而她也会用手掌轻抚着对方的后脑勺。
谢梦君说表姑的身上,总有一种令人闻了就很高兴的味道。
但温渺那一刻却忘了,她面对的不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危险且深深觊觎着她的成熟男性。
寝衣之上,滚烫的鼻息正好落在了温渺柔软的腹部。
被轻缓地抱住后脑勺的男人俯跪着,在她怀中怔愣了许久,好似在轻嗅着回味,清醒地放任自己沉沦。
温渺的心软与包容,对乾元帝而言不亚于这世界上最烈、最醇的美酒,一口便能醉死他。
很快,仰躺在榻上的温渺便察觉到了皇帝情绪上的变化——
滚烫的身体,急促的鼻息,紧绷的肌肉,以及因兴奋而轻微颤抖的手掌……
后知后觉感到危险的温渺忍不住退缩,却被乾元帝牢牢握着腰无法离开半分,被对方一下一下隔着轻薄的寝衣,吻了上去。
缠溺至极,含糊间说着“夫人好香”、“夫人好软”云云,羞得温渺面红耳赤、头皮发麻,只想揪住对方的耳朵将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推出去。
那晚夜里,乾元帝用鼻梁抵着温渺的小腹,哑声问夫人睡不睡得着。
温渺羞得脸红声颤,好似浑身发痒,只嘴硬说能睡着。
可跪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却哑声笑着,“是朕唐突,引得夫人意动,如此……也该朕向夫人赔罪。”
赔什么罪?
如何赔罪?
乾元帝虽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将他满心渴求的夫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吻了个遍。
于是果不其然,他又得了夫人颤颤巍巍的一巴掌,没甚力道,还沾染着湿漉漉的暖香碎汗,只叫他快像狗一般拱着舔上去,心中饱胀,却怎么都不觉满足。
温渺有时真觉得俯在自己身上的皇帝,完全就是一头未开化的野兽!
驯兽……她驯得了吗?怕是还没开始驯,就已经被自作主张拿“奖励”的野兽给吞了吧?
“夫人在想什么呢?”
乾元帝的声音令坐在马车中的温渺骤然从昨夜的记忆中回神,她心弦一颤,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想法。
温渺:“没什么。”
皇帝抚着手掌中的书脊,“这是夫人今日同朕说得第一句话。”
温渺抿唇:“陛下不做那些事情,我也不至于如此。”
“……朕忍不住的。”
说着,乾元帝放下手里的书卷,用旁侧的湿帕擦了手,拿起小几上熟透的红荔枝,慢条斯理地剥着。
待剥好后,又抬手递到温渺的唇边。
温渺本想用手接,却被皇帝抬手略略向前,莹润剔透的果肉正好碰到了她的唇上。
乾元帝:“朕喂夫人好吗?”
都抵到这儿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
温渺抿唇,微微张口顺了对方的意愿。
她算是发现了,乾元帝面对她的时候,多数情况都是极好说话的,体贴、细致、脾气好,只一点——那些缠溺至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通常会体现在他对温渺的照顾上,不论温渺再如何拒绝,他总是能达成目。
荔枝水润多汁,滋味清甜,但也不宜多食,温渺吃了四个便摇了摇头,见此乾元帝作罢,面上明显闪过可惜——他还没给人喂够呢。
从京城到太华行宫时经小半日,也就皇帝御驾足够宽敞舒服,温渺坐在其中并不觉难受,要换作寻常人家的马车,这一路过去怕是腰腿没一个不疼的。
郊远处的太华行宫坐落于苍翠叠嶂的山中。
朱红色的宫墙宛若游龙蜿蜒在郁郁葱葱的半山腰,青蓝的琉璃瓦上落着日光,反射出一片流动如水波纹似的光。
太华行宫最早可以追溯至大楚开国皇帝那一代,至今已过百余年,因其作为历代帝王的避暑行宫,几乎每隔三五年都会进行修缮,确保皇帝在其中待得舒心。
行宫之下,则是广袤的猎场,被山林环绕,在中央转变开辟出一片极大范围的空草地,正是为了帝王、臣子们此处进行夏日围猎。
御驾抵达太华行宫时已经到了午后,日头略微西斜,沉寂了整年的行宫内仆从匆匆而过,为随行的官员极其女眷安排住处。
当众人还在行宫门口等待入内时,乾元帝已经先一步带着温渺,从偏门而入,行走于林间小道之上。
林外烈日灼灼,茂密的林下则浓阴交错,泛滥着清凉。
这段小道由粗糙且起伏不定的石块构成阶梯,一路遥遥而上,少说得走一炷香的时间,平日里这段路可以坐轿撵被抬上去,但乾元帝不欲那么多人跟着,便挥退宫人,远远留了徐胜和张继。
石阶之上,乾元帝略前一步,袖摆垂落,牵着温渺的手。
当然,一开始温渺是不情愿的,可她怎么都耐不过皇帝的那股磨人劲,再加上山林间的石阶确实不好走,这才任对方握着自己。
走着走着,温渺的气息微喘,玉面上晕着一层淡红,鼻尖略浮碎汗,整个人都沾染了几分潮湿润泽的美。
去岁那场昏昏沉沉,令她失忆的大病后,温渺的身体其实已经被调养得差不多了,只除了偶尔不可避免的头疼和受寒影响的月事,其他并无大概。
虽是如此,她的体力还没跟上,这才走了没多久,便已经有些腿软了。
乾元帝听到了后侧人呼吸频率上的变化,他停了步子,转身望向面红轻喘的温渺。
“夫人的体力还是有些差。”
他选这条道,便是想带着夫人多走走路。
不论是现在的温渺,还是过去那个活在他梦中的神女,都是一样得体力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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