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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合欢宗第一纯情》 30-40(第10/16页)
“崔大夫,麻烦您再看看。”林墨芝语气恭敬。
“小丫头,你方才说她问什么都不答?”
见绿漪点头,崔明路看着叶流玉沉吟片刻,并不搭腕诊脉,而是右手五根指尖皆探出泛着光的银丝。
以灵抽丝、探穴诊脉,居然是名金丹期的医修。
那银丝在他的操控下,分别自叶流玉神庭、印堂一线,及至承浆、廉泉、天突处探入,片刻之后,他撤回了银丝。
“林少爷,这丫头的伤虽危及性命,但服下定魂丹之后已大有好转,这些外伤看着可怖,其实只需静养换药,三个月便能好全。”
崔明路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不说话是因为她说不了话,想来是因惊惧过度才导致了失语。”
此言一出,满屋皆寂。
林墨芝极快地看了眼正望着他们的叶流玉,喉咙里像吞了炭,一时间什么安慰话也说不出来。
崔明路见气氛太过沉重,轻咳一声,“此症无药可治。”
众人当即抬眼死死盯着他,惊得他一把年纪连忙摆手,“此意非彼意,此症无需用药,只要日后细心开导、多加练习,是能恢复的。”
绿漪松了口气,“崔大仙医,您说话别大喘气啊,吓死我了。”
直到半夜,熟睡中的叶流玉忽然睁开眼,不知为何想起了一件又被遗忘的事情。
奇怪。
想不通。
谢云泽今天为什么会来药田找她啊?是刚巧有事想说吗?他不会后来也忘了吧?还有……
他到底是怎么每次都能精准找到她的啊?!
第 37 章 037
37.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成为名人了呢。”
听起来就十分阴阳怪气的赞美从身边高瘦青年的嘴里传出来,叶流玉额头的青筋顿时一跳。
“闭嘴啊混蛋!”
那天忍无可忍在药田出头的时候,叶流玉就想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为此她专门躲了两天,连藏经阁都没去,就想着淡化影响,平息事态。
糟糕的是,从目前的处境来看,她的策略完全没有奏效。
大家好像都知道了她舌战群儒的高调行为。
走在去往传道场的路上,四周隐隐投射来的视线仿佛一根根丝线黏在她的背上,偶尔飘过的只言片语似乎也带着有关她的评价。
尽管回头时捕捉不到什么明显的痕迹,但叶流玉确定,她在众人口中被提及的频率较往日有了显著上升。
谁让这个世界的娱乐生活没那么丰富,有一点八卦都会迅速流传呢。
好烦。
叶流玉有点暴躁。
她一点也不想要额外的关注度,更不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在叶流玉接到被告消息的一个时辰前,谢云泽同徐正清快马到了宛平县衙。他们出了内城,就将马车变成了快马,若是不骑马,这一来一回,一天都耽误在路上,谢云泽可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事上面。
自己千求万求请来的大佛,只能依着,可怜徐正清一个不善骑射的纸上书生下马的时候,感觉自己腿都在打颤。
徐正清看着宛平县衙的牌匾,心想:“裴合敬啊裴合敬,你若是在天有灵就得让我们调查顺顺利利的,也不枉我受这等罪。”
但显然裴合敬的愿望落了空,宛平韦县令滑不溜秋,有问必答,但答的都是些不出错,但又没实际意义的话。
问他这么多日都没发现辖区内出现了一个逃犯。
“我们宛平太大了,我是力有不逮啊,自从听说皇城有官员遇害,我可派衙门中的衙役都出去巡逻,但人员有限,没找到也是无奈呀。”
徐正清都懒得叫衙役来问话,那几个肥头大耳的衙役还能反驳他们上司不成?
肯定是上面说什么,他们跟着说什么。
照理说,这种情况应当把他们分开审讯,但苦于没有钦奉诏旨,县令官小,但也是个官,没办法直接审,只能询问。
然后韦县令就车轱辘话来回窜——
尽力了,没做到,地方穷,户部尚书都来了,要不明年多拨点钱吧。
徐正清问得一肚子气,他算是明白了,韦县令这种老油条,没有钦奉诏旨下来,他就是铁板一块,从他这抖落不出半个字。
徐正清拉着谢云泽到一旁说小话:“谢次辅,这进展不顺,你也帮帮忙呀。”
谢云泽沉着脸把袖子从徐正清手中扯出来,当官的死皮赖脸起来,和路上的泼皮无赖也差不多了。
“这事还需要继续查吗?我们不是已经拿到答案了吗?我们只是还没找到证据而已。”
徐正清被谢云泽一下子说懵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拿到答案了?
谢云泽叹了一口气,问道:“韦县令是祖籍哪里的,徐御史你知道吗?”
徐正清想了想:“是浙江嘉兴。”
“你们都察院对裴大人遇刺身死一事群起激昂,可有谁态度暧昧,企图在中间周旋?”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肖以恩,他不表态,还劝我们冷静”,不等谢云泽再问,徐正清自己回答,“他是浙江台州人。”
浙党,在朝廷中地位斐然,领头人便是首辅范光表。
徐正清脸一下就白了,此事真是越闹越大,越细想越不得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还是说,就由着大理寺把这案子草草定论,粉饰太平?
谢云泽没管徐正清心里如何想,他说:“接着去看看县衙的事务吧,徐御史要是还没下定决心,那就当这次来宛平是单纯视察,做戏做全套,咱们得把尾收了。”
徐正清浑浑噩噩地跟在谢云泽后面,今日正好是县衙的放告日,排着几个平民在交讼书,他们交了讼书并不代表被受理。
一个面露精光的男子正叫嚷着:“我这讼书是花钱找人写的,里面的内容字字不假,为何独独不收我的?”
案台处的管事摇头:“你也不看看你要告谁,你是活得不耐烦想找死,跑来告宁远侯的小姐,我这是放你一条生路,你该谢谢我才是。”
徐正清没为这场小风波停留,一个平民告一个贵女,无异于是起了点口角什么的,这等小事被退回去就退回去。
可谢云泽却停下来,仔细看了那份讼书,本来吴志还想骂这人拿他的东西做什么,一看清对方身上的红色官袍,立刻恨不得落下泪来。
吴志申冤道:“大人,那叶二小姐真是欺人太甚,打了我一个我也就忍了,但她隔三差五的来我们村宣传邪法,蛊惑民智,再这么闹下去说不定我们村里的人就有人被她迷惑了,后果不堪设想呀。”
这地痞倒是戏不错,这份讼书全都是别人代笔,甚至罪名还是谢云泽想的,从吴志嘴里一过,居然摇身一变,变得情真意切,为国为民。
谢云泽让徐正清过来看,道:“我户部掌管田地,此女煽动百姓,或将干扰农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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