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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同眠》 10、第10章(第1/2页)
“嘶……呵……”
徐放仰头向上,大口呼吸,手上的动作没停,脑子里都是宋书眠,他极力控制着画面只停留在小姑娘的脸上,可她在脸侧若隐若现白玉般的耳廓,额前掉落下来的些许碎发,还有下颚连接脖颈的线条,每一处都在挑动他的欲念,光是眼睛扫到、再从脑子里返出来,就足够刺激他的神经末梢,让他不断向上攀爬,直到登顶喘断,才低下头来。
纸巾擦过,捏成团扔在了马桶里,哗啦一下冲走,这个只有男人用的卫生间里,刺鼻的骚熏味儿才凸显出来。
想着宋书眠的时候,觉得空气都是香的,明明是喜欢向日葵的女孩儿,身上的味道却是盛放在午夜的幽兰香,清冽、也霸道,趁着别的花在午夜将花苞收拢时,恣意扩散。
哐哐哐——
“好了没啊兄弟,”懒汉一样的声音从半人高的隔板外传来,“尿包要炸了,快点儿。”
徐放柔和的表情瞬间就收敛了回去,换上了平日里的冷峻,“催什么,等着。”
系好腰带,他就着水池抹了一把脸,眯着眼睛,对着已经有锈斑的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黑了、也糙了,小时候就有人说他,眉毛粗眼睛大嘴唇薄,是恶人相,如今确实是个恶人了。
徐放叹了口气,转过身,把着隔板往外走,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拦了,是白天打架的人其中之一,年纪不大,白皮小子一个,偷窃进来的,叫程冲。
“想女人了?”程冲对着徐放挑眉。
徐放胳膊往前一探,把他扒拉开,侧身走了过去,没搭理他。
监狱里晚上睡觉是不关灯的,完全凭本事睡觉,徐放睡觉老实,也没什么声音,程冲就不太一样,睡没睡相、打呼噜、磨牙三套完备,就安排在徐放脚底心的那张床,烦人得很,有的时候徐放会把他的袜子扔他脸上,这小子也不生气,第二天依旧对他嬉皮笑脸的。
早上和人打架,主要是因为另外个人嘴贱带了程冲的妈,他冲上去就是个揍,一点也不怕被罚。
徐放冲装着防盗窗的外头看了一眼,下午雨停了,但还是阴天,风又小,天上堆得都是云,看不见月亮,也没法判断现在什么时候。
“两点,两点刚过。”程冲上完厕所回来,对他小声说。
徐放瞥了他一眼,眼珠子上下扫了下,有些怀疑。
“你放水的时候,我问了巡逻的管教,他刚告诉我的。”
“谢了。”他声音比程冲低一些,说完了便打算闭上眼睛睡觉。
“哥们、哥们,”程冲看了看门外,整个人往徐放这挪了挪,“你快出去了吧,能不能帮我个忙?”
徐放把胳膊垫到了脑后,眼睛一闭,“不能。”
“你帮我,我给你介绍对象,怎么样?”
“没兴趣,”徐放皱了皱眉,“闭嘴,睡觉。”
“我擦嘞大兄弟你刚刚可不是没兴趣的样子……”
徐放一把抓过他的下巴用力捏住,还把嘴唇挤在了一起,“这不是能闭上吗?”
程冲的腿脚蹬了几下,手也轻轻往床上拍了拍,徐放皱了皱眉有些意外,这手势是格斗投降信号,这人应该不弱,怎么自己对他不爽几次都没还手,便把手松开了。
他依旧嘿嘿对着徐放喊哥,“哥,我就想请你替我,嗯……给我老娘上个坟,能行吗?”
“等你出去了自己整。”
“我判的时候她查出了胰腺癌,”程冲毫无预兆地眼眶红了,但嘴角还是笑的,“当时穷疯了犯的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怕我妈半路担心我不肯走,你出去得早,捎带一下行不行?”
“你家里没人了?”
“没了,也不是,”程冲又是笑,嘴都咧开了,“都觉得我不是个东西,就我妈惦念我。”
“我没那么快出去,”徐放心软了,因为他想到了现在也无亲无故的宋书眠,“要明年了。”
“……那下个月能不能麻烦你对象?”程冲赶忙把手放到胸口,“我猜的,我不知道,我没看见,不过你那个动静,也很好猜……”
“这么赶?”
“啊,”程冲的声音低了下去,“能赶在七七里头。”
“刚走?”
“嗯,管教跟我说的,”程冲的脸上露出了些惨淡,“就前几天的事,都出殡完了家里才想起来往这儿报个信,没让我回去,就说让我知道一下。”
徐放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设定放到宋书眠的思考方式里,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得到答案,大小姐都是口头上霸道,做的都是暖心的事,她一定会答应。可下一秒他又犹豫了起来,宋书眠不是他对象,他要怎么开这个口?
“……你对象不乐意?”
“不是,”徐放鼻子里呼了口气出去,“她不是我对象。”
“不是你对象?那我怎么听说她每个月都来看你,你还可不愿意去见人家,”程冲念念叨叨的,“他们说你快出去了,这俩月才愿意见见人……哥,难不成,是你的追求者?真爱啊哥!!”
这毛头小子,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离谱,“你想去禁闭室就喊得再大点声。”
“嘿嘿,”程冲的脑袋又凑了过来,“真是你的追求者?你真行啊,我都没被人追过。”
“啧,不是,你别放屁了,帮不了你,睡觉吧。”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程冲几乎把上了徐放的胳膊,“下个月帮我问问吧,要是不行,我也就死心了。”
“你怎么不问其他人?”徐放有些不耐烦。
“……都问过了,不愿意,”程冲的胳膊收了回去,看着徐放的脸还有点犯怵,“你是我问的最后一个了。”
徐放一直沉默着,直到程冲以为他都快睡着时,才告诉他:“我下个月问问,她要是不来或者不答应,你就再想办法吧。”
“这么可着你的女孩子,你劝不动?”
“劝?”徐放突然笑了,想起了宋书眠要退学的时候,又沉下脸来叹了口气,“我劝她干什么,她有自己的想法。”
程冲看着徐放的眼睛像个鼬鼠一样,黑漆漆的,透着傻气的好奇。
“是我可着她,”徐放把眼睛闭了起来,声音都拉长了,混着点无奈的哑意,“我可着她好多、好多年了。”
“那她现在不是追着你跑吗,你俩这都没处上?”
徐放伸手拿过程冲挂在床边的袜子,朝着他的脸扔过去,“不睡觉就滚去马桶那呆着。”
“睡,睡睡睡。”
隔壁的毛头小子终于安静了下去,看他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天真、莽撞,也容易犯错,总想出来闯荡闯荡,看看能不能避免和老一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水龙头这臭小子肯定没拧紧,滴滴答答的水声让徐放心神不宁,做的梦也乱七八糟的。
他好像回到了十年前,村里的老人听说老徐家的独苗19了,不少人来踏门槛的,被说恶人相的男孩儿成年后长得人高马大,典型的稀缺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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