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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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先传回去,你的任务也算圆满。”

    宝诺看着那只健壮精神的鸽子:“能行吗?宴州距离平安州两千多里地呢。”

    “这是行家训练的信鸽,万中挑一,从未失手。放它出去,一日之内就能把消息带回平安州。”

    谢随野说完,秉申和弟子出去放鸽子。

    宝诺怪道:“你要把消息传给谁?”

    “詹亭方,当年从内乱中逃出去的旧人,这些年一直在平安州帮我做事。”谢随野说:“他会用他的方式告知惊鸿司和宁纵。”

    宝诺屏住呼吸看着他:“没见到扳指,宁纵如何能信?”

    谢随野笑道:“他是我的人,信我更甚于惊鸿司。”

    “他竟然是永乐宗的弟子?!”

    “不是。”谢随野说:“我派去监视岐王和水寇的暗枭把他救下,顺便跟他做了笔交易。”

    宝诺脑子嗡嗡作响:“你早就在提防岐王?”

    “他谋反的意图那么明显,不早做防范,我怕殃及池鱼,多宝客栈会有危险。”谢随野歪在圈椅里,慢条斯理:“我的两个暗枭混进水寨,后来又帮着宁纵加入水寨,等待复仇的时机。”

    千丝万缕汇聚一处,证实了宝诺这段时间不敢直面的猜想。

    “怎么不继续问了?”谢随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揶揄:“突然发现自己被算计,掉进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上了贼船,害怕了?”

    宝诺才不怕,她深呼吸:“你还真是处心积虑,把我引到宴州,就为了治腿吗?”

    谢随野打量她许久,确认她是真的没有排斥:“一来治腿,二来躲避平安州的乱流,三来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宝诺愣住。

    他的目光幽暗而深邃,从来都会第一时间落在她身上,像是一种永恒的追随。

    “所以你看见我了吗,宝诺?”

    听到这句话,她全身都麻了。

    谢随野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里,在这个以他主导永乐之境,有着成千上万的拥趸和爱戴,亦有掩埋于过去的凶残和血债,还有塑造出今日之他的童年回忆。他的快乐、仇恨、痛苦、权势,难以言说的心绪,通通袒露在她面前。

    平安州的谢掌柜只是他的冰山一角,加上永乐宗的垂曜天才是完整的他。

    他想被宝诺看见。

    想要她接纳自己的全部。

    “哥哥……”

    “你该知道,我不只是你的哥哥。”他半开玩笑的语气:“上了贼船可没那么容易下去。”

    宝诺说:“我是惊鸿司游影,不怕贼惦记。”

    他瞬间笑起来,明亮如骄阳,抬手招呼:“过来。”

    宝诺走过去。

    谢随野把她揽到腿上坐着,胳膊圈住她的腰,低头贴近:“复仇这件大事办完,永乐宗也走上正轨,接下来该办你了。”

    “……”宝诺霎时双耳滚烫,什么叫办我?这叫什么话?!

    “脸红得真快。”谢随野嗤笑:“你是不是敏感得有点过分?”

    “我能有你敏感吗?”宝诺下意识顶回去:“你都……”

    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咬紧牙关,愈发心慌意乱。

    “说出来呀。”谢随野眯起眼睛,夜潮般海雾弥漫:“我怎么了?”

    宝诺的呼吸像蒸熟的热气,烧得十分厉害。

    可她不想示弱,不想因他几句话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哥哥很难受吧。”宝诺捏起他的下巴:“你可以求我,或许我愿意帮你。”

    “好啊。”他居然想也不想就答应:“求求你了,妹妹。”

    宝诺惊得立马松开手,几乎跳起身脱离他的怀抱,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你、你还有做宗主的样吗?”

    谢随野饶有兴致地往后靠,双腿岔开,身子稍稍歪斜,单手支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不经逗,我还以为你多厉害。”

    宝诺懒得理他——其实是词穷说不过,扭头气哄哄地走了。

    掌灯时分,宝诺沐浴完,躺在矮榻上晾头发,手里拿着宁记的玉扳指端详。

    “想什么呢?”谢随野进来,见她发呆,顺手抄起瓶中一根孔雀羽毛挠她。

    宝诺轻叹:“小小一枚扳指,背后却牵连上百条人命,岐王一党真是阴狠至极。”

    人家不愿依附,放弃祖宅举家搬迁还不行,非得赶尽杀绝,灭人满门。想那宁纵没有发疯,忍辱负重潜伏于水寨,心智也算异常坚定了。

    谢随野说:“皇权斗争向来残酷,不过岐王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宝诺问:“薛隐山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放弃章挥?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谢随野说:“南朝这些年一直担心宴州的局势,曾经数次派人拉拢永乐宗,但厉濯楠不敢冒进,怕招惹麻烦,宁可保持现状。不过我早已派人与朝廷暗通关节,厉濯楠一死,他们便立刻过来秘密交涉了。”

    宝诺听得目瞪口呆,他究竟在私底下做了多少动作,每一件都惊天动地。

    “难怪薛隐山突然变乖了,倘若朝廷放弃他,转而扶持永乐宗,那么九华门很可能被你们针对。”

    “他也不傻,知道审时度势。再过几日南朝的使臣过来,三方一同签订盟约,倘若北境大军南下,宴州城将成为南朝最坚固的防线。”

    提起战争,宝诺心有余悸:“好在北境这些年局势动荡,诸王忙着争权夺利,内政自顾不暇。”

    谢随野揉揉她的脑袋:“游影大人,别只顾着关心家国大事,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得很。”宝诺突然提起先前收留他们过夜的婆婆:“趁这几日得空,我想去花月楼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找到闻莺。”

    “已经派人探过了。”

    “嗯?”

    “上次去花月楼抓章雨伯,顺便摸清里头的情况。”谢随野说:“近日并无新人挂牌,闻莺很可能还在人牙子手上接受训练。”

    宝诺思忖:“我记得替花月楼采买少男少女的牙公牙婆就住在后巷。”

    “你想去?”

    “嗯,既然答应了人家,总得尽力试试。”

    谢随野点头:“那花月楼在八部盟的地盘,如今永乐宗和他们尚未撕破脸,不好大张旗鼓挑衅。后巷寅时戒备最为松懈,到时我陪你一起夜探魔窟。”

    宝诺赞同:“那今晚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好干活儿。”

    *

    寅时三刻,花月楼灯火通明,琴瑟琵琶妙音不绝,后巷深处却幽静昏暗,越往里走越是鬼气森森。

    宝诺和哥哥身穿暗色衣衫,隐于黑暗中,神出鬼没。

    此地在八部盟的势力范围,他们两个来去自如倒不难,可要捞个大活人出来,说不准途中会发生什么变故。

    宝诺行动前习惯把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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