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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是我哥》 45-50(第4/14页)
竟一同生活十年,他对你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如今九华门与永乐宗交好,即便你不能嫁给垂曜天,想来薛隐山也不会为难你。”
棠玉浮见她想通,心下微微叹息,主动靠进她怀里,脸蛋贴着她的肩:“其实我心里何尝不茫然,不知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自己又能做什么。眼瞧着年岁渐长,日子一天天过去,活得迷迷糊糊的……”
棠筠轻拍她的背:“是啊,女子总要嫁人。”
棠玉浮说:“垂曜天那种男子高不可攀,和他讲话我都害怕。日后找个情投意合的郎君,对我好,脾气温柔,我就很满足了。”
棠筠默了会儿,笑说:“这个倒是不重要,再怎么情投意合,过几年就淡了,找夫婿还得看他的背景条件。”
棠玉浮现在也没有太多心思想这些:“以后再说吧。”
棠筠笑道:“你今年二十有二,是该考虑终身大事。”她停顿片刻:“好孩子,记得荣盛的袁老板吗?逢年过节常和你义父吃饭的那位,他夸过你知书达理,有大家风范呢。”
“荣盛袁老板?那位绸缎商?”
“是呀,他家字号都开到了北境上京,人脉可广了。”
棠玉浮慢慢直起身,拧眉看着她:“什么意思?”
棠筠拉着她的手笑说:“姑妈为你做打算,数来数去,只有袁老板这样的家世才配得上你。”
棠玉浮脸色煞白,瞬间推开她的手,瞳孔飞快晃动,屏息许久才开口:“他比我义父年纪还大,家中还有妻儿。”
棠筠依旧笑着,带几分讨好:“他那个夫人病怏怏的,不是长寿之人,我和你义父商量,若你嫁过去,先暂时委屈一下,做个姨娘,只是个名称罢了。没两年熬死他夫人,你就是荣盛的女主人了。”
棠玉浮攥紧手指,强自忍耐:“义父怎么说?”
“唉,他自然有顾虑,把你嫁给他的好友,传出去不好听,怕人议论。但他也说了,看你自身意愿,只要你想嫁,他也没什么好阻拦的。”
话音未落,棠玉浮斩钉截铁:“我不想嫁。”
棠筠嘴角抽动,想了想又说:“姑妈是过来人,年轻时也喜欢漂亮的小郎君,可男人徒有外表根本没用啊。你得学聪明些,眼界放宽,别像那些市井丫头一样眼皮子浅……”
棠玉浮直接别开脸。
棠筠胸膛起伏:“你几岁了?还想着情情爱爱,幼不幼稚?男人有钱有势就行,管他多老多丑?醒醒吧,该长大了。”
棠玉浮倏地盯住她:“你整天夸夸其谈,眼界、野心、谋略挂在嘴边,结果说来说去,你所谓的谋略不过就是以色侍人那套,你的格局和见识根本没有走出内宅,对权力的幻想如同天真少女,到底谁该长大,谁该清醒?”
棠筠愣了愣,随即解释:“我作为一个过来人,不想看你走弯路,我在教你啊……”
“你若真有本事,至于到现在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棠玉浮冷道:“我需要一个失败者教我做事吗?别把你的扭曲和势利眼当成智慧,你只是眼高手低自以为是,和野心谋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棠筠脸色又青又白,仿佛被雷劈中,外表那层皮从天灵盖开始剥落,将她整个假面都给撕裂。
“你、你可知女子的年轻美貌就是最大的价值,再过两年你后悔都晚了……”
棠玉浮不为所动:“照这么说,你这个年纪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她目如寒冰:“怎么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指手画脚?你的人生那么失败,唯一可掌控的唯有我这个侄女,所以你把我变成你手中的提线傀儡,你想要永乐宗的荣华富贵便让我去替你争,你没有被夫君真心爱过,便不许我拥有正常的婚姻,宁肯糟蹋我,让我去做人家的小老婆,只要能满足你的私欲,填补你的空虚。”
棠筠嘴唇煞白,双手剧烈颤抖,张嘴却说不出话。
棠玉浮却是出奇的冷静:“可惜我不想做你的木偶,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明日我会求义父让我去堂口和铺子历练,这个深宅大院我不会经常回来住了,以后您继续活在幻想里施展宏图大业吧。”
说完躺入床铺,翻身背对,拉起锦被盖住脑袋,不愿再跟她说一个字。
*
夜深人静,纱帐里灯烛昏黄,宝诺和哥哥相对而坐,左脚被他握在手中。
“腿肚子再捏捏。”她说:“今儿力道还行。”
谢随野笑瞥她一眼,没有反驳,垂眸继续给她推拿。
宝诺端详他沉静的模样,忍不住手指探过去,碰碰他的眉心、鼻梁,还有下巴。
谢随野顺势抬起脸:“怎么了?”
她说:“我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哪儿坏掉。”
他挑眉笑睨着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把脸凑过去,闭上眼睛,献宝似的将自己献给她。
“看吧。”
“你可真是一点儿也不矜持。”
“矜持?要那玩意儿做甚?”
宝诺轻抚他的眼皮,问:“看不见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想你会摸到哪里。”
“……我是说你被毒瞎的时候。”
他睁眼瞧她,微微带笑:“想很多事情啊,瞎了以后如何对付厉濯楠,永乐宗的未来该走向何处,底下那些赌上身家性命投靠我的兄弟怎么办,还有想回多宝客栈。”谢随野说:“那时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真想再看一眼,记在心里。”
宝诺明知他这话一半真,一半引诱,仍旧心动不已。
她主动凑过去吻他。
谢随野差点没笑出声,心里得意,美得很。
睡前她突然琢磨一件事,问:“鱼从仙的医术那么高,能把你的眼睛治好,有没有帮你看看魂魄错乱这个病?”
谢随野愣了愣:“我倒没想过,怎么,你希望我去医治吗?”
“总得弄清楚这个病怎么回事嘛。”
谢随野:“万一他说能治,但治好以后只能留下一个灵魂呢。”
话音落下,宝诺全身的血液霎时凉了大半,僵硬地支起脖子看着他:“不要这样吓我,大夫还没下定论呢。”
她这副如临大敌又惊恐无措的样子倒是可怜,谢随野不再逗她,把人搂到怀里。
“我不过随口一说。别想那么多,贴着我睡觉。”
翌日清晨,吃过早饭不久,九华门派人送来两只锦盒,一大一小,谢随野让秉申打开,大的那只装着蒲察元挥的头颅,小的那只装着宁家祖传的扳指。
宝诺皱紧眉头上前确认,早饭差点吐出来。
她拿走扳指,想立刻启程回去复命。
“急什么。”谢随野自然不放人:“你的脚还没好,现在走,岂非功亏一篑。”
宝诺也纠结:“可是我不想耽误任务。”
这时外面进来一名弟子,手里拎着鸟笼,递给秉申。
谢随野在案前写了张字条,卷好,塞入极小的竹管内,让秉申绑在信鸽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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