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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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窈月只能舀了一小勺到碗里,十分勉强地往嘴里送,但刚抿了一口,就意外地挑眉:“这是什么?”

    “干贝菜。”

    “菜?可我怎么吃出了一股肉味?是

    用鸡汤熬煮的对不对?”窈月的眼睛开始发光,“其他这些,也是这样做的吗?”

    裴濯笑道:“你都尝尝就知道了。”

    窈月瞬间食指大动,可等她都每个都尝了一遍后,小脸垮了下来。

    “骗人,除了这个什么菜,其他都是清水煮的,别说肉了,连一星油都没有!”

    “不要挑食……”裴濯的话音突然止住,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来。

    窈月灌了两大口鸡汤后,满足地放下碗,才发现裴濯的异样:“你怎么了?”

    裴濯低着头没回答,但放在桌上的一只手却无声地攥成了拳。

    窈月忙上前,瞧见裴濯闭眼咬着牙关,下颚绷得极紧,连额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是不是你的腿又疼了?你说你,不好好在暖炕上躺着,还四处乱走,你……”窈月满肚子的埋怨,可对着裴濯苍白的脸也说不出口,最后也只能咽下去,狠声道,“等江郎中来了,我定请他结结实实地扎你几针,把你浑身上下扎得都是针眼!再把你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哪里都不许去!”

    裴濯从痛意中渐渐缓了过来,朝窈月虚弱地笑了一声:“好,听你的。”

    窈月的鼻子莫名有些酸:“药呢?还在你身上?”说着,就伸手往裴濯的衣襟处摸去。

    “不必……”

    窈月的手还没碰到衣服边,就被裴濯的手握住。

    两人都明显地僵了一瞬,然后几乎在同时,一个松手,一个后退。

    裴濯的声音有些哑:“不必,药已经吃完了。”

    “哦……”窈月讷讷道,“那等江郎中来了,得让他多备一些……”

    屋内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许久,还是窈月开口打破了。

    “我扶你去暖炕上躺着吧,那里暖和。”

    说着,窈月就上前,想将裴濯搀起来,却被他看似无意地避开,自己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我自己来。我没事的。夜深了,你回屋歇着吧。”

    窈月见裴濯光是站着就已经很费劲了,干脆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将他的胳膊抬起,搭在自己的肩上,没好气道:“又不是第一次扶你了,还计较这个。”

    裴濯没再拒绝,但也没再出声,任窈月哼哧哼哧地把他半拖半抬到暖炕边坐下,帮他脱了鞋,直到要帮他解腰带时,才再次避开窈月的手,重复道:“我自己来。”

    窈月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趁人之危的采花贼,忍着笑,侧过身去搬被褥:“好,我替你铺被子。常生小哥说铺被叠被都很有学问的,教了我许多,虽然我没记住多少,但保证不漏风,”

    窈月将被子一层又一层地裹在双目微阖,半坐着的裴濯身上时,忍不住将一直以来的疑惑问出了口:“你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濯作为裴颐的老来子,应当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怎么会落下这样的腿疾?

    窈月静静地等了会儿,见裴濯依旧一动不动地闭目坐着,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也不准备刨根究底,正要去屋角的箱笼里翻一翻,再寻一床被褥时,听到了裴濯的声音。

    “十年前,桐陵的城外,我被埋在雪下三日。之后,便如此了。”裴濯语气平淡,仿佛那场险些要了他性命的灾祸,只是一个遥远缥缈的故事。

    十年前?桐陵?雪下?

    窈月被裴濯短短一句话里的几个字眼,惊得险些跳起来。

    “怎么会……你当时在那儿做什么?!”

    “做了很多事。”裴濯睁开眼,看向一脸震惊的窈月,“我说过,我抱过你。看来你是当真不记得了。”

    窈月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低头飞快地回忆自己与裴濯相识以来的种种。静默半晌后,突兀地笑了起来。

    “你在国子监见到我的第一眼时,就认出我不是张越了,对不对?难怪你对我与旁人不一样。原来从一开始,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来历不明的赝品。”窈月盯着裴濯,脸上的笑越来越冷,“没错,张越十年前就死在了桐陵,我是个赝品,是假的。”

    裴濯和目光咄咄逼人的窈月对视,眼中隐隐有不忍:“你可以做回自己。”

    窈月心口震了震,然后自嘲地笑道:“如果裴大人不食言,当真能帮我把娘亲救出来,你让我做谁都行。”

    裴濯道:“我只想你做你自己。”

    窈月呆呆地看着裴濯,艰难地咀嚼着他这句话字面和背后的含义。

    裴濯又闭上了眼,片刻后,呼吸悠长,眉宇间还微微蹙着,像是疲倦地睡了过去。

    “裴濯?”窈月试探地上前了一步,见裴濯没有动静,才又往前了一步,俯下身,凝视着裴濯的睡颜,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我真的可以信你吗?”

    第97章 国子监(九十七)

    窈月还是有些不相信,裴濯这样有礼有节的一个人,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坐着睡着了?!

    她大着胆子,又往前凑近了些,近得能看清裴濯脸上根根分明的眼睫和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淡青色血管。

    即便这张脸已经见了数不清多少次,窈月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是一副格外赏心悦目的好皮相。

    如果她真只是个寻常姑娘,管裴濯是太尉儿子,还是天王老子,直接就是一个饿虎扑食,生米煮成熟饭,死乞白赖地缠他一辈子。

    可惜,她是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说出口的,是个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多余的存在。

    窈月永远记得,宁彧带着自己第一次见到亲爹张逊时的情景。

    当时,张逊的两条腿都被缠着带血的纱布,毫无生气地睁眼躺在床上,面如死灰。

    她满心欢喜地跑上去,抱住张逊的一条胳膊:“爹爹!你终于来找我和娘亲了!爹爹你怎么了?娘亲呢?娘亲在哪里?”

    宁彧站在窈月身后不远处,看戏旁观似的,对一脸茫然不解的张逊,语调悠然道:“她是阿青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

    张逊脸上的迷惘木然转为诧异惊疑,但很快全部化为强硬冷漠。

    他用力地抬手推开她,朝宁彧嘶哑着吼道:“不,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从来没有过女儿!”

    她当时被推倒在地上,看着不认自己的张逊,无措又委屈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哭着说:“爹,我叫窈月。娘亲说,因为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月色很美的晚上,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娘亲呢?我要娘亲!”

    张逊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颤抖着不断重复道:“我没有女儿,没有女儿……”

    宁彧站在原地,俯瞰着面前这对父女的哭喊闹剧,神色没有丝毫波澜,声音不高,却咄咄逼人:“是,你没有女儿。从此刻起,她便是你的儿子,张越。”

    “你!”张逊躺在床上无法起身,只能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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