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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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泼皮无赖的恶作剧,只可惜他无端扮这丑角,却叫人难以信服。”

    阳生的话又多又密,许是因着维护贾大人的缘故,此刻,比他平日里还更能说会道些。

    宋凛生眸光一转,从阳生的面上扫过,继而又将视线投向身侧的贾大人,

    这阳生似乎……很是维护贾大人……

    不似寻常的小厮,倒像……

    宋凛生的余光瞥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半步不曾离开的洗砚,便是他脖颈之间受了那般严重的刀伤,也仍旧勉力坚持着。

    他忽然就知道该怎么形容,那阳生对贾大人的维护,不似寻常的小厮,倒向他同洗砚一般亲厚,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凛生的沉默叫阳生也住了口,他一面瞄着宋凛生的脸色,一面又瞧瞧贾仁的状况。

    “小人逾越,请大人恕罪。”阳生心中有些发急。

    这宋大人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这便罢了。

    可贾大人怎么也半晌不吭声,如此攀扯之语,他竟然沉得住气,怎得不为自己辩白。

    可知当着宋大人的面

    叫人如此污蔑,有多么容易叫宋大人误会,到时候治他个徇私贪墨、交游不当之罪,可如何是好?

    阳生心中一紧,登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他曾答应阿爹,在外绝不逞能冒尖。

    如今在宋大人面前,他本不该如此多话的,可他就是忍不住,不想叫贾大人蒙受不白之冤。

    “大人,大人——”阳生压低了声音,同贾大人劝道,“贾大人,你……”

    宋凛生将视线转会回手中的书信,这写信的人是另有其人呢?还是确实是昨日那些人的手笔。

    这时,一旁静默许久的洗砚忽而上前,于宋凛生耳畔轻声提醒,“公子,会不会……”

    宋凛生轻轻颔首,洗砚也就默契地不再多言,公子学识广、见识多,他能想到的,公子定是一早就想到了。

    “贾大人……可有头绪?”宋凛生斟酌着字句,尽量不带一丝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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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贾仁这才将目光从那信纸中拔出来,他眼中似乎盛满了迷茫,一时不知该望向何处,待缓了一瞬,才与宋凛生对上。

    “宋大人,下官暂无头绪。”贾仁面色肃然,语气平顺,静静地同宋凛生答话,“只是我必然会将此事查清,给大人一个交代。”

    这回答,并不叫人意外,宋凛生心中一谈,他原本也没想贾大人会将个中细节和盘托出。

    况且他不需要什么交代,江阳府的百姓才需要交代。

    宋凛生手中握着那信纸,他右手指腹在那纸面上细细摩梭,反复揉搓,感受着那纸张的厚度。

    “这纸,不对劲。”

    宋凛生的话像是惊雷破云,闪电当空,将这堂屋炸了个底穿。

    “不对劲?有何不对劲?”阳生忙不迭地接话,倒比贾大人还急促几分,若是宋大人看出了什么端倪,证明此事有鬼,那倒好了。

    “可否给我看看,大人。”立于一旁的洗砚闻言上前,双手从宋凛生手中接过那信纸。

    当那纸张拿到手的那一刻,洗砚顿时心明眼亮,公子所说的什么不对劲他也心领神会。

    洗砚转脸同宋凛生对视一眼,从宋凛生眼中也看到了肯定的神色,洗砚略一思忖,便斟酌着开口。

    “在书墨一事之上,除却那墨砚、毛笔有所讲究之外,书写的纸张也是种类繁多。”

    他自小跟着公子,侍候公子的书墨,对这个中门道了解得一清二楚,相关的细枝末节更是记得一丝不苟。

    宋家人讲究,公子更是一等一的讲究人,自然是写什么类别的内容便使用与之相应的纸张。

    所谓竹简木牍、尺素便笺,便是一种粗略的划分。

    即便不是公子,就是寻常人家的读书人,也有这般的习惯的。

    可是……

    “可是这纸,分明不是书写用的。”洗砚两手抬高半分,以便众人能看得清楚,“其形松软,其质粗糙,更遑论这冷白的色泽,这分明是常常用来做包装的东昌纸。”

    并非专门用来写书信的纸张。

    一旁的宋凛生默不作声,却对洗砚露出赞许的神色。

    “东昌纸……”阳生闻言喃喃道,这名字听着耳熟,却总也想不起。

    一阵清风穿墙过,在堂屋中的几人之间打转,吹得阳生面上一凉,他似从什么梦中惊醒一般,迎着风来的方向往外望去。

    半掩的窗扉漏出院中的垂丝海棠来,可只能远观其貌,海棠花的香气似乎叫窗棱隔绝在外,不透过一丝一毫来,叫人难闻其香。

    窗叶叫风声卷得吱呀作响,其上光影斑驳,投射下一片片菱形的窗格。

    阳生瞧着那窗叶,上头糊着的纸面有些起皱,他不由得想起,那还是他先前缠着府中的师傅叫他糊的呢。

    等等,窗纸……

    “东昌纸便是糊窗用的纸样罢?”阳生心中有如明灯照过,片刻之间便铺满光亮。

    洗砚轻轻颔首,对阳生的话表示赞同。

    “正是,东昌纸松软粗糙,又廉价易得,多用于糊窗、包装等。”洗砚沉吟一声,“若是讲究的读书人,是决计不至于将这纸张用作信笺的。”

    除非,写这信的人实在是十万火急,顾不上那许多,或者,其原本就不是什么读书人。

    洗砚心中一动,不自觉便转眼去瞧他身侧的宋凛生。

    会否是……

    “也就是说……”贾仁适时出声。

    那话音好似一把利刃横插在洗砚和宋凛生之间,洗砚赶忙止住了心中所想,更遑论出声询问,他是偶尔有些莽撞,可绝不至于看不清眼下的形势,更不会在此时给公子添乱。

    “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根本不通笔墨,对书写的事更是一窍不通。”阳生似乎看见了为贾大人开解嫌疑的希望,“如此说来,那他不会是文人秀才什么的,更可能是哪路贩夫走卒?”

    阳生双眉微微抬起,以眼神相询于对面的宋大人和洗砚。

    “咱们便能据此,将查证的范围缩小一些,侦查起来,也更有裨益。”

    洗砚点点头,阳生此番话不无道理。

    “东昌纸若是用来糊窗,那一般是有时节性的,寻常人家早就在年节时候重新捯饬了墙角窗沿、檐下瓦上了。”

    洗砚一语道罢,并未停歇,而是接着解释道。

    “可若是贩夫走卒,尤其是做货物买卖的,每日包装消耗得快,那定然时常有些东昌纸的储备。”

    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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