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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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端问起陈勉,怕也不是什么好事。现下他身陷牢狱,自顾不暇,瞧这人凶神恶煞的,总不可能是来搭救陈勉,劫狱的罢?

    “不认得。”宋凛生说话干脆利落,不假思索便出言否定,“且,从未听过。”

    不论他是何意图,与其有牵扯,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若先行否认,叫他放了洗砚一行人,无功而返最好。

    宋凛生心中的盘算,文玉不消多说便可意会。

    只是不知怎么事事都有陈勉牵涉其中,若是这样下去,仿若水面上的冰山一角,看不见的水下还不知潜藏着多少事端。

    看来陈勉的事还须得尽早解决才好。

    “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陈勉,我们都不认得。”

    原先叫他落个空,自然去别处寻,只是没想到,文玉同宋凛生否定的回答对那刀疤脸来说貌似反而正中下怀。

    他朗声发笑,脸上的神情极其肆意猖狂,两颊的横肉颤动,就连带着手中的刀柄似乎也狂傲到握不住的地步。

    那刀尖也随他手上动作上下轻颤,来回扫过洗砚的咽喉,看得人胆战心惊。

    “不认得?”他笑意更甚。

    文玉扭头同宋凛生对视一眼,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认得岂不是更好?”

    刀疤脸收住笑容,面容冷峭,有如叫寒霜染过,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

    “你们既然同陈勉不认得,那便交出他老婆来保命!”

    “我兴许放你们一马。”

    陈勉的老婆?

    他是说陈勉的娘子枝白?

    文玉想到身后的枝白还在院内,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往宋凛生那边靠了几分,企图以她二人的身形,拦住对面那些歹人的视线,不叫他越过自己和宋凛生往院内看去。

    “什么陈勉的老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玉不肯承认,更遑论交出枝白,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尖轻动,企图再次聚拢灵力,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尽力一试。

    “丫头,我劝你别跟我兜圈子。”那人见文玉年岁不大,模样又稚嫩,便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你们身后护着的,院子里那女子,就是陈勉的老婆。”

    “交出来,我放了你这些弟弟妹妹!”

    他仿佛在说着一场很划算的买卖,将人命视如草芥,认为人命是可以交易的物品一般。

    文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直至他再三重复什么“陈勉的老婆”,这才叫文玉脑海中灵光乍现。

    他根本认不得枝白娘子!

    至少他是不晓得枝白姓甚名谁的,总是以陈勉的老婆来代称枝白娘子,只说明一件事,他是冲着陈勉而来。

    他要的是陈勉的老婆,而无关乎枝白本身。

    只是陈勉那样文弱的书吏,据枝白娘子所言,是个与人为善、很好相与的人,怎么会同眼前这刀疤汉子惹上关系?

    “怎么样?”刀疤脸并未给文玉留下太多思考时间,便追问道。

    话音未落,他便将手上的弯刀更抵近洗砚的脖颈半寸,顿时,那方才干涸些的血线处又冒出汩汩热流。

    “你住手!”

    随着文玉一声惊呼,她再次抬腕施法,只是同先前一般,她周身灵力悉数不听调遣,丝毫施展不出来。

    文玉迟疑着捏了捏手心,难以相信自己现下法力不受控,竟与普通凡人别无二致。

    既然没有法术压制,尽管她并不想一直纠结于无用的口舌争辩,但也只能尽力拖住他,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旁的破绽。

    只是她这一动作,虽然旁人看不出来,或是身侧的宋凛生注意不到,却难以瞒得住身后的枝白娘子。

    文玉的动作尽数落进了枝白眼中。

    “少在这里跟老子废话,赶紧把那娘们交出来!”

    刀尖越逼越近,几乎没入洗砚的皮肉,他前额汗珠密布,大如点豆,却强忍着惊慌与恐惧,不曾说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公子……不必……管我……”

    这人来路不明,莫名掳了他和一众弟妹,目的恐怕不只是枝白娘子那么简单。

    枝白娘子是陈勉的妻室,更是沅水工防一案的重要人证,绝不可轻易交到这人手上。

    洗砚挣扎起来,更是试图用脖颈去撞那刀锋,眼下他只会阻碍公子的决断,与其受人掣肘,不如一死了之。

    君子死节,他不能拖了公子的后腿。

    “洗砚——”宋凛生看清洗砚的动作,心中一痛。

    幸而那刀疤脸眼疾手快,迅速将那弯刀向前一别,而后收在身侧,只以手臂箍在洗砚前胸。

    “你这兄弟宁死也要保你,你倒确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叫他丧命?”

    “你可想好,交是不交!”

    见洗砚无碍,文玉同宋凛生皆松了口气。可那一颗心仍是高悬着,不得安定。

    洗砚不可不救,孩子们更不能放弃,只是枝白娘子也决计不能交到这些人手上。

    文玉反复捏着诀,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却总觉得有气无力。她体内的灵力仿若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抑或是感受到她此刻的虚弱,强行凝住保护她自身。

    她脑海中更是阵阵眩晕袭来,那感觉有如入夜的浪潮,一波一波卷上河滩,一浪更比一浪高。

    文玉强撑着,仍是矢口否认。此刻,她也别无他法。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

    “我在此处!”

    只是文玉的话叫一道绵软却坚持的女声打断,那声音清晰可闻地传遍这后土庙门前门后、院内院外。

    文玉循声猛地回身,只见那半开的门页被彻底打开,枝白娘子双手扶住腹部,就那么清雅淡然地立于门内。

    她白净秀气的面庞上不见惊慌,满目净是坚定的神色。

    她太过温柔,以至于她素白衣裙上沾染的血迹也叫人不觉得可怖,反而像是从雪地里开出极其殊丽、尽态极妍的花朵。

    比起她的原身栀子,文玉倒觉得,此刻的枝白更像是一株绽放的垂丝海棠。

    那样的艳丽夺目,又高悬枝头,难以触碰。

    “陈勉之妻就在此处,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枝白的话音清清淡淡,直惊得文玉混沌的脑子一个激灵,她快步回身拦住枝白,压低了声音唤道:

    “枝白娘子!”

    她出来做什么?

    “你快些回去,此处我来处理。”

    枝白却不为所动,她同文玉面对面,柔和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颇为艰涩,也有几分勉强。

    正好借着文玉的身子挡住了宋凛生望回来的目光的空当,她嘴唇轻动。

    “文玉,我都看见了。”

    她不再多说,文玉却很快领会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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