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60-70(第12/18页)

玉双拳紧握,欲抬步向前,却在看到那叫人拎着衣领,弯刀钩住脖颈的孩子们之时,又极力忍耐着,只得驻足原处,不得动弹。

    一旁的宋凛生上前一步与文玉并肩而立,他擦身经过文玉身旁之时,不似他往日的犹豫和迟疑,翻手便握住了文玉的手,将那青葱指尖包裹住,似乎想要传递一丝安定的力量。

    江阳府治安一向很好,他虽在上都,可也有十数年未曾听说江阳府生什么匪祸了。

    即便这后土庙荒废的时日久些、距离城内又稍远些,也总不至于有人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

    “你们是什么人?”

    他与洗砚时隔数年初到江阳,这才过了几日,更不会在江阳结下什么仇家。可即便是他阿父在江阳任职之时,在他的印象中,也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宋凛生将所有的可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再一一排除,虽不知这些人是何来路,只怕不是冲着洗砚本人的……

    瞧他们身上的装束打扮和那周遭的气势,莫不是这一带的流寇山匪?

    江阳富庶安乐,一向是各路州府眼中的香饽饽,若是被有心人盯上,想将江阳变成盘中餐也说不一定。

    宋凛生凝眉,只紧紧盯住那人脸上的刀疤。

    他家中父兄没有一个武将,而他自己又是在墨汁砚台里长大的,这样的场面见得少些。

    只是,他一想到身侧的文玉娘子和背后的枝白娘子,却觉得他什么也不怕。

    文玉的心思稍静,她一手回握住宋凛生,他应当有些怕罢?文玉的手指紧了紧,将宋凛生牢牢攥住。

    东天庭住的都是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神仙,许是东天庭的青帝治下有方,又或者是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各路仙家从不曾生出龃龉,更不会大打出手,哪怕是比试切磋文玉都没见过。

    她五行属木,学的又大多是那些疗愈之术,至于如何与人斗法,她只学了个一知半解。

    唯恐掌握不了力道。

    现下面对凡人的真刀真枪,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文玉背过一手,暗自将灵力往指尖聚拢——

    找准时机,除掉他们的兵器便好,绝不伤人性命。

    “道上的事我劝你少打听!”

    那刀疤脸一开口便驳回了宋凛生的话头,半分有用的讯息也不曾透露。

    他瞧着宋凛生瘦弱白净的面庞,一副见风就倒的身板,只当是不知哪里跑出来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并未将其放在眼里,随意地嗤笑一声。

    “我只问你,庙中是否还有一女?”

    文玉闻言眉头一皱,事实上,她双眉自见到门外景象之后,就一直没舒展过。

    “哪还有什么一女?”

    文玉拦头一语,极快地反驳那刀疤脸。

    枝白娘子身怀有孕,胎儿又不甚稳当,昨夜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此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叫她出半点事。

    只是,这歹人,莫非是冲着枝白娘子而来?

    “这后土庙内只有我二人,不知道你说的是哪里来的一女?”

    文玉言之凿凿,坚称再无第三人在院内。

    只是她涉世未深、心性至纯,在揣度人心之上,却是比不混迹市井、阅人无数的刀疤脸。

    她越是极力否认什么,就*越是像刻意遮掩着什么,叫那刀疤脸心中疑云丛生。

    更何况,他既挟制了人质在手上,哪里会轻易相信文玉的话,她不扯谎骗取信任,以保人质的安危,那才有鬼。

    “我劝你少睁眼说瞎话,还是想想清楚再回我!”

    果不其然,刀疤脸是半点也不相信文玉所言,他手下力道加深,那刀尖更近半寸,舔舐着洗砚的脖颈,一道血线立马浮现,将那刀尖也染得猩红。

    “洗砚——”

    第69章

    文玉和宋凛生的声音同时响起,交叠在一处,皆是对洗砚安危的忧心。

    她与洗砚结识的时日短些,尚且不忍心洗砚受挟于这来路不明的歹人。

    他虽则时而顽皮了些,又爱碎碎念,粗枝大叶地叫她和宋凛生在沅水冻了一夜。

    可他毕竟是个很好的人。

    文玉侧身看了一眼,她尚且如此,更何况宋凛生?他与洗砚一同长大,又一路相携着来江阳任职,那是何等的情谊。

    先前在后春山中,洗砚将宋凛生又是换药又是包扎,照顾得那般妥帖。

    如今洗砚命悬一线,宋凛生当是比她更焦心百倍。

    不若,就是此刻!

    文玉指尖轻动,将灵力聚拢一处,如此危急关头,即便是在人前露了法术也不要紧,没什么比人命更加要紧。

    便是日后回东天庭,师父要罚她,她也认。

    “你们若是不愿说也无妨!”

    那刀疤脸恶声恶气的,不怒反笑。他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那手下心领神会,俱提刀往阿珠一众孩子喉间而去。

    “若是这人不值得你们说实话,我还有旁的人——”

    刀疤脸将尾音拖得老长,人质嘛,他多的是。

    文玉见势不好,身后指尖翻飞,便想将指尖的灵力打出去。

    只是她眉间一拧,这才发现,对面好半天没动静,预料当中的众人定住、兵器碎裂一概不曾发生。

    她使不动灵力了?

    文玉心神一慌,难不成是她方才耗力过度?怎么感觉体内灵力不似往日充沛,更是难以受她趋使?

    她不禁攥紧了两手,忙乱间就要从宋凛生手中抽出手来。

    宋凛生察觉有异,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文玉的面庞,复又重新握住文玉,并在她手背上轻拍。

    他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当文玉叫那匪首拆穿,心有惊慌,便握住文玉的手,想要安抚她片刻。

    “你别乱来——”宋凛生沉声道,“不论何种缘由,什么要求,你尽可直说。”

    若是普通的流寇贼匪,绑了洗砚和阿珠他们,想来不过是以此为要挟,贪些钱财,绝不至于闹出人命。

    只怕他不是为了洗砚,而是另有所图,还是先探一探虚实,稳住此人,再做打算。

    “金银?财帛?若我能做到,自然全数满足于你。”

    那人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宋凛生的不知深浅。

    若他要钱,只管路上随便抓几个过路的富商或者客船也行,将人一刀砍了,那不论多少钱不都尽数落入他的腰包?

    哪里需要费劲巴拉地在这儿绑了这好些人?

    他避开宋凛生的话头不谈,只一心追问道:

    “江阳府衙有个叫陈勉的小吏,你可认得?”

    宋凛生心中一凛,同文玉对视一眼。

    却原来,这人是为了陈勉?

    那他绑了洗砚同阿珠一干人等,不过是幌子罢了。

    只是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