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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错位囚笼》 170-180(第9/19页)
  “好笑了,”铁横秋瞥他一眼,“什么血晷血鬼油炸鬼的,我不认识这玩意儿!它是你爹呢,它说啥你信啥啊?”
    云思归一噎:月薄之对我没礼貌就算了,怎的你这厮也如此粗鄙蛮横!真是反了!
    万籁静听得铁横秋突然这么呛玄机阁主,觉得很好笑,但又不好意思笑,便抿了抿嘴唇,广袖一抬虚掩唇角,假装在咳嗽。
    魏琇莹也差点笑出声来,只好想点悲伤的事情缓一缓。
    苏若清气得双眼发红,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目无尊上,砌词狡辩?!”
    铁横秋却道:“唉,苏姑娘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仔细想想,尊师乃是化神巅峰的大能,而我这位道侣身虚体弱,平日里走两步都要歇三回,试问又如何能伤得了令师分毫?”
    苏若清闻言一怔,满腔怒火稍歇,气昏的头脑中透入一丝清明。她虽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此话确有道理。
    云思归却道:“如果他的凶手,那就是一个魔修,魔修潜入此处,当然会隐藏修为。再说了,即便他的确修为不高,也未尝不能与魔修里应外合、联手行凶。”
    此言一出,苏若清神色顿凝,再度朝月薄之投去敌视的目光。
    铁横秋却道:“玄机阁主,你一口一个‘如果’,这种假设的话谁不会说?那我也不妨‘如果’一番——若您才是那暗中作祟的魔修呢?若您自导自演、借这所谓‘血晷’指认无辜呢?横竖罗盘是您家的,您说指向谁,便指向谁?”
    云思归:……艹,被你小子说中了。
    苏若清怒极斥道:“玄机阁主何等身份,岂容你在此胡言攀咬!”
    云思归多年老狐狸,虽然被说中了,但还是神色自若,淡然笑道:“无妨,他护道侣心切,情有可原。只是人命关天,不可不察。”说罢,云思归转向百丈仙人,躬身一礼,“口舌之争终究无益,晚辈斗胆请前辈出手搜魂,真相自可水落石出。”
    一听“搜魂”二字,铁横秋顿时神色骤变,将月薄之严严实实护在身后:“他神魂虚弱,怎么经得起搜魂?”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苏若清愈发激动:“你这般阻拦,莫非是心虚了?”
    铁横秋反唇相讥:“你不心虚,你清白,你也给我搜一下?”
    苏若清气结:“胡搅蛮缠!堂堂一个云隐宗出身的修士,怎么跟个地痞一样无赖?”
    百丈仙人捻须沉吟道:“搜魂之术牵动神魂,岂可轻用?若铁夫人果真清白,却因搜魂遭重创乃至殒命,老夫于心何安?”
    云思归早料到百丈仙人会有此虑——这位前辈向来慈悲为怀,最重规矩。
    他本意便是先提严苛之求,再作退让,好显得后来的提议合情合理:“前辈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至少也探脉一番,看看这个铁夫人修为深浅,又或是看看他经脉中是否潜藏魔气。”
    铁横秋心头一沉,正要开口阻拦,云思归却已含笑看来:“铁道友莫急,百丈仙人心慈,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探脉,不会伤到尊夫人的身子的。”
    百丈仙人看着月薄之:“尊驾以为如何?”
    月薄之广袖垂敛,神色疏淡:“若要探查,以灵识感知即可。我不喜外人触碰腕脉。”
    苏若清气笑了:“百丈仙人面前,你还摆谱?”
    月薄之依旧不理她。
    百丈仙人却微微颔首:“无妨,剑修素有此忌,老夫理解。”
    云思归却有些不乐意了:仅仅用灵识查验,很可能真的被月薄之瞒过去了。
    然而,百丈仙人却极为尊重月薄之的意愿,并未强求,只双目微启,眸中骤然灵光流转,浩荡威压如潮水般弥漫开来——在场众人皆心神剧震:这是何等修为!果然,传闻不假,他已半步飞升了吧?
    云思归眼底掠过一丝期待:如此磅礴的灵识,应该能突破月薄之的伪装!
    铁横秋亦是心头一紧,暗忖道:百丈前辈修为深不可测……该不会真的被看破了吧?
    须臾,百丈仙人敛目收神,那如潮水般弥漫的灵识徐徐退去,众人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苏若清急不可耐地问道:“前辈,可有何发现……?”
    百丈仙人抬手示意她稍安,缓声道:“铁夫人紫府空虚、经脉孱弱,确是久病缠身之体。”
    听到这话,铁横秋心头发紧:他果然重伤未愈!
    云思归闻言一怔:果然如古玄莫所言,月薄之伤势极重,要杀他,就得趁现在。而且,断不能让他得到净时莲心!否则,等他痊愈了……
    云思归连忙追问道:“那他的真实修为究竟如何?经脉之中可藏有魔气?”
    百丈仙人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他既已是如此病体,老夫也不便强行深探。依眼下看来,他紫府空虚,修为断然不可能太高。又是这般虚弱之身,八成并非我等所要追寻之人。”
    云思归急了:八成不是……那不是还有两成吗?!
    可他终究清楚,依百丈仙人的性情,断不会因两成存疑,便去伤及一个八成无辜之人。
    云思归若再坚持,便显得刻意刁难,只得按捺下来,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
    苏若清亦是面露失望,虽对月薄之仍存厌恶,却已不再将他视作凶手。
    毕竟常人怎会相信,一个病秧子能毫不费力地斩杀凌霄宫主?
    百丈仙人打算就此离去。
    云思归却还是暗搓搓说道:“不应该啊,我的血晷怎么会出错呢?”
    魏琇莹却开口:“这也正常啊,师尊你近年来有些老眼昏花了,研制好几个法器都失手了。”
    云思归:……
    苏若清在旁听得真切,对月薄之的疑心尽散,反倒对这位“玄机阁主”十分无语:听说这老头子修为停滞,寿元将尽,果然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正因真正的玄机阁主日渐衰弱、天人五衰之象已现,才被云思归伺机寻踪、暗中击杀,继而李代桃僵。
    云思归是挑了个软柿子来捏,没想到也捏到自己一手烂柿子汁儿。
    众人随百丈仙人相继离去,屋内只余月薄之与铁横秋二人。
    月薄之望着百丈仙人远去的方向,眸光微沉,心道:此人方才……分明是故意网开一面。
    他正打算向铁横秋提及此事,却见对方眼圈一红,猛地扑上前来。
    月薄之心下一紧:“怎么了?”
    铁横秋担心地道:“紫府空虚、经脉孱弱,确是久病缠身之体……这可是真的?”
    月薄之冷哼一声:“还不是你害的?”
    铁横秋心中想到:月薄之受伤,的确与我有关。但目前来说,我还不能跟他聊这个,毕竟,我是“失忆”的人,根本不记得这些事情。更别提,咱们还在霸道魔君虐求爱的剧本里呢。
    铁横秋努力回想一下夜知闻跟他对过的剧情:“嗯,是因为我以魔尊的身份囚禁你,折磨你,你才这样子吗?”
    月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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