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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错位囚笼》 170-180(第7/19页)
主留全尸,肯定是会先夺灵骨,再毁尸灭迹。
如今一大条完整的尸体丢在路边,找俩叶子盖一盖也懒得弄,如此大大咧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铁横秋觉得只有月薄之这个偶发疯病的男人干得出来。
所以,铁横秋才这么着急忙慌地想着如何掩盖,没想到祸水东引。
而万籁静却是不一样。他也想到这不太可能是云思归干的,但他嘴巴一张就把锅扣到云思归头上,毫无负担,义正辞严。
可见,铁横秋这人还是太老实了,在魔道称尊就差不多了,想当正道魁首,还是差点儿意思。
百丈仙人一怔:“云思归?”
云思归假冒的玄机阁主额头一跳:“这话如此斩钉截铁,可有什么凭证?”
万籁静一派从容,对百丈仙人说道:“实不相瞒,正是前辈点醒了晚辈。”
“是我?”百丈仙人也摸不着头脑了。
“正是。”万籁静面不改色,娓娓道来,“前辈方才说,能杀化神巅峰而不惊动他人的魔修屈指可数,且偏偏出现在白光山……晚辈顿时想起,那云思归魔头不就一直潜伏在左近山中?除他之外,还有谁能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
他语气恳切,目光澄澈,俨然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
云思归瞥万籁静一眼,心想:当初就不该留这个白眼狼的性命,早该把他杀了,让他一家人齐齐整整下地府。
百丈仙人沉吟片刻,蹙眉道:“老夫曾与云思归有过数面之缘。此子虽身手不凡,但要说能无声无息击杀凌霄宫主……未免有些牵强。”
万籁静微微偏头,看向铁横秋。
铁横秋接收到信号,立即打配合:“百丈仙人有所不知,云思归自从入魔后功力大涨,已经是法相期大能了!我日前在白光山碰见他,他的法相非常恐怖!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啊。”
“竟是如此。”百丈仙人诧异道,“那你是在他手下如何逃出生天的?”
铁横秋早就预备好了答案:“当时晚辈和何处觅就在一起,全赖何处觅恰于此时结婴,引动九天雷劫。云思归见天威浩荡,唯恐惊动前辈这般正道巨擘,这才匆忙遁走。”
他语气恳切,眼中还适时流露出心有余悸之色。
百丈仙人微微颔首,当即遣人传唤何处觅。不过片刻,何处觅便疾步而来,给出的说辞与铁横秋的分毫不差。
“原来如此……”百丈仙人长叹一声,面露沉痛,“想不到云思归身为一派宗主,竟堕入魔道至此境地,实在令人扼腕。”
一旁的云思归本尊听得眼角微抽,面上却不得不配合露出悲愤之色。
铁横秋见状趁机躬身道:“云隐宗万师兄早已对此獠发出诛杀令,岂料这魔头竟愈发猖狂。还望百丈仙人主持公道,亲自出手缉拿恶徒,以正修真界清平!”
话音未落,凌霄宫众弟子纷纷跪倒在地,悲声泣诉:“求仙人为我宫主报仇!”
“请仙人诛杀魔头,还修真界太平!”
哭喊声中透着绝望。
他们心知肚明,无论真凶是否为云思归,都绝非他们所能抗衡。如今唯有寄希望于这位正道巨擘主持大局。
百丈仙人望着跪倒一地的弟子,目光渐凝,终是缓缓颔首。
云思归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连忙说道:“虽然能确定凌霄宫主死于魔剑,但也不一定是云思归所杀的。”
铁横秋忙说道:“总不能白光山还有第二位法相魔修吧?”
虽然铁横秋心里明白不止第二位法相魔修,甚至还有一个合体期的霁难逢呢。
霁难逢……
会是霁难逢吗?
要是他的话,也能做到一击杀害凌霄宫主。
想到这个,铁横秋在脑海中启动血契,联系夜知闻:你在哪儿?
夜知闻神识回应:嗝……
铁横秋:……那么晚了还在吃饭呢?
夜知闻:对啊,霁难逢带我吃烤果子呢。
铁横秋:今晚你们一直在一起?
夜知闻:对,我们在纵酒城吃喝呢,咋啦?
铁横秋:……没事儿,你玩去吧。
夜知闻:得嘞!
铁横秋收敛神识,抬眼望去,却见“玄机阁主”唇角微扬:“白光山下的纵酒城历来鱼龙混杂,倒也难说得很。”
万籁静挑眉看着这位“玄机阁主”:“不知道前辈有什么高见?”
“说来也巧,我们玄机阁正巧在日前研制出一物。”云思归拿出一个法宝,“此物可以识血寻踪,追凶溯源!”
云思归掌心托起的那物事形似罗盘,通体由某种暗紫色晶石雕琢而成,表面浮动着星屑般的幽光。
铁横秋虽不识得这法宝来历,但见那幽光流转的模样,心头已是警铃大作。
他用几分求助的眼神看着万籁静。
万籁静心里也暗惊,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只淡淡道:“甚好,那便有劳玄机阁主施法。闲杂人等暂且退避。”
说罢,他的眼风似无意般扫过铁横秋。
铁横秋哪儿有不懂的?
他立即拱手:“晚辈先行告退!”
不待众人反应,他已疾步退向室外。
何处觅见铁横秋溜得飞快,立即想明白了什么,心道:你跑这么快,不可疑吗?
为替铁横秋遮掩,他当即也作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快步跟了上去,口中还嘟囔着:“等等我呀!”
这般两人同行,显得只是年轻人胆小畏事,冲淡了铁横秋独退的突兀。
堂下众人虽不明就里,但见这两位高手皆匆匆离去,也只当是仙家法宝施威需得避讳,纷纷跟着快步退出大殿。不过片刻,原本济济一堂的人就散得七七八八。
铁横秋脚下灵力奔涌,身形如电般掠回住处。
才推开门,便见屋内剑气纵横留下的痕迹。窗棂破开个大洞,屏风被凌厉剑意劈作两半,满地碎木残屑中犹自萦绕着未散的剑意。
而月薄之却仍端坐于破窗畔,身形凝定如画,指尖轻执书卷,侧脸在残破窗框间勾勒出清绝的弧度。
铁横秋无语了:屋子都烂了,还看书呢?!
……这书有那么好看吗?!
不愧是我爱的男人,就是好学啊。
铁横秋上前两步,顾不得别的,开门见山急声道:“是你杀的凌霄宫主不?”
月薄之原本见他归来,眸中刚泛起一丝暖意,却被这劈头盖脸的质问瞬间浇灭。他脸色骤然一沉,将手中书卷掷到桌上。
铁横秋一看月薄之脸色,就知道:坏了。
月薄之冷笑道:“你是为一个女人质问我吗?”
“这是男人女人的事儿吗?”铁横秋无语了,“就算一条狗我也得问啊。”
月薄之更恼火了:“哼,那是自然。”
铁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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