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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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事,讓荀爽着实吃了一惊。

    面对荀爽眸中的惊异,谢均神色坦然依旧:“均幼时记性便稍好一些,不敢称过人。”

    “当年有幸在郑夫子门下充作一名洒扫童子,虽未得正式拜师,聆听系统传授。但夫子日常讲经论学,均常在一旁侍奉茶水,得以旁听。”

    “耳濡目染之下,私下里也自行寻书苦读,不敢懈怠。是以,夫子常常讲解的那些核心经义,均已大致默记在心了。”

    荀爽捋着颌下花白的胡須,动作微頓。

    他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原来如此。

    此子,并非一张需从头细描的白绢。

    在郑玄身侧充当童子的经历,看似卑微,却成了最意想不到的铺垫。加之这份天赋与勤勉。

    七日……或许,当真能成?

    谢乔目光落在荀爽身上,“慈明先生,此子,资质如何?”

    荀爽捻着胡須,略作沉吟,给出了一个极其中肯,也极其符合他身份的评价。

    “勉強堪用。”

    谢乔心下了然。

    能得这位大儒一句“勉強堪用”,已然是极高的赞誉。

    寻常人,怕是连“不堪”二字都得不到。

    她微微颔首:“那便有劳慈明先生,七日之内。”

    荀爽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随即,他话锋一转,眼中带着几分探究:“老朽倒是好奇,府君所言辩经,具体要怎么个辩法?”

    这话,算是问到了关键之处。

    辩经辩经,自然包括“辩”和“经”两大部分。

    圣贤之典籍浩如烟海,称之为经。

    儒家学说,自先师孔子以降,历经数百载,至东汉末,各家注解,派系林立,其内容之繁复,非一日之功能够穷尽。

    谢均即便天资再如何聪颖,其知识储备量,断然不可能与年近花甲、浸淫经学一生的郑玄相提并论。

    这一点,毋庸置疑。

    谢乔对此早有考量,坦然道:“慈明先生明鉴。”

    “強记博聞,非七日可成。故而,此次辩经,重点不在‘经’,而在‘辩’。”

    “谢均年轻,头脑尚算灵活,思辨之能,或许尚可一搏。”

    荀爽目光微动,显然明白了谢乔的意图。

    扬长避短。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这确实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

    谢乔继续说道:“此次辩经的主题,是关于《春秋》笔法。”

    孔子《春秋》,经文言简而义深,若无注释,则常人难以通解。故而有《左氏》、《公羊》、《谷梁》三家传世,以阐发经义。

    “今日,郑玄所提之问,便是关于《春秋》义理。”

    听到这里,荀爽眉头微微一挑。

    他想起了今日谢乔呈上的那个问题,以及自己给出的解答。

    谢乔声音不疾不徐,清晰地传入荀爽耳中:“实不相瞒,慈明先生。今日那一问,正是郑康成所提。”

    “他质疑先生。言先生解答,是以《左传》之例,以证《公羊》之义,此举,已违背了《公羊》一贯秉持之微言大义的原则。”

    话音刚落。

    荀爽脸色骤变!

    “他懂个屁!”

    老者猛地一拍几案,花白的胡须都跟着抖了起来。

    “竖子黄口!老夫治《公羊》之时,他郑康成尚不知在何处玩泥巴!”

    “《公羊》之精髓在于阐发《春秋》之大义,岂是死守门户之见,胶柱鼓瑟之辈所能领会!”

    “他竟敢质疑老夫?!”

    荀爽气得吹胡子瞪眼,显然是被郑玄这番评价给彻底激怒了。

    “他现在何处?!老朽……”

    老头作势便要起身,看样子是打算亲自去寻郑玄理论一番,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谢乔不慌不忙,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劝慰与引导。

    “慈明先生何须亲自出马?以先生之学问,若亲自下场辩赢了他,世人亦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不足为奇。”

    “可若是先生能于七日之内,悉心传授一弟子,令此弟子当众辩胜郑玄……”

    谢乔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岂不更能彰显先生点石成金之能?更能让那郑康成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也让天下人看看,何为真正的经学宗师,一言可为天下法!”

    荀爽霍然止步。

    他捋着胡须,眼中怒火渐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

    片刻之后,他紧绷的面容缓缓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向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唔,府君此言,言之有理!”

    “甚是有理!”

    老者抚掌,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杀鸡焉用牛刀!郑康成虽有些名气,却还远不配老夫亲自出手!”

    “好!就依府君所言!老夫倒要看看,七日之后,老夫的弟子,是如何将他那套歪理邪说,驳斥得体无完肤!”

    此刻的荀爽,斗志昂扬,方才那点子身体抱恙、精神不济,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想到能借弟子之手,狠狠打郑玄的脸,他就觉得通体舒泰。

    梁园深处,静室无声。

    一场严苛的特训,悄然拉开帷幕。

    荀爽敛起所有轻视疑虑,目光锐利如刀,尽是专注。

    这七日,他决心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凭着对郑玄治学、辩术乃至思维定式的洞悉,他为谢均量身定下了一套极严苛、极具针对的特训之法。

    往后七日,于谢均而言,将是心智、学识与毅力的极致淬炼。

    到夜间,静室木门忽被叩响。

    谢均正凝神听讲,闻声抬首,眼中思索经义的专注尚未散去。

    荀爽亦停下话语,目光扫向门。

    吱呀一声,门扉推开。谢乔立在门外,“慈明先生,我为你带来助力。”

    她说着,侧身让开通路,只见一位老者缓步踏入。

    其人面容清癯,一袭素雅儒袍,步履从容间,目光平和温润,自带书卷气,又沉淀着久历世事的通达稳重。

    来人正是蔡邕,蔡伯喈。

    自随谢乔迁至凉州,与女蔡琰团聚后,他便定居榆安潜心治学,偶尔也去官学讲课,与好学的谢均有过几面之缘,甚至指点过其学问。

    荀爽看清来人,面上被打扰的不悦霎时褪得干干净净,转为十足的讶异。

    他整了整衣袍,快步迎上:“伯喈贤弟?”

    一声称呼,带着疑问,更透着同为大儒间那份敬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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