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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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濯停了停, 然后重新迈起步子。

    “这是奖励,”她道, “我薛明窈的夫君, 就得听我的。”

    谢濯脸上浮出自嘲的笑容,丢盔弃甲, 一败涂地, 这就是了。

    手下败将,唯有沉默。

    上午的听竹馆一派幽静, 窗前的修竹一株株笔直而立, 临风不动,屋内听不见竹声, 只有谢濯卖完力气后略显粗重的气喘。

    薛明窈被他放到案前的软席上, 下人送来茶水, 她端来饮了半盏,颇好心地将剩下半盏送到谢濯面前。

    谢濯抬头,“做你的夫君,还要喝你喝剩的水?”

    薛明窈一笑, 仰头喝下茶盏里的水,拉着谢濯衣襟,不由分说将唇印了上去。

    吻过那么多次的唇依旧香甜,连无味的白水经她唇舌渡到他嘴里后,都变得醇美起来。谢濯心里到底有气,抱着她尽情攫取她口中的津液,将这个吻绵延至深。

    分开时薛明窈气喘吁吁,仍拽着他领口,“这般给你喝,也不亏你吧。”

    谢濯轻嗤了一声,信手拿起一卷画论翻阅,不再与她说话。

    薛明窈摊开画纸,提笔迟迟未落,最后转过头看向谢濯。她的目光相当灼热,仿佛能将他手中书卷烧出一个洞。

    终于谢濯投来眼神,“又想怎么闹?”

    “还是想问问你——”薛明窈放柔了声音,“陈良卿的画,真的不能给我看一眼吗?”

    “不能。”谢濯声音冷静,不再有所顾忌,“他的画已被我烧成灰了。”

    薛明窈一愣,喃喃道:“你够狠。”

    论狠心他岂是她的对手,谢濯沉下头,重回书卷。

    薛明窈睨着他,“你现在还作画吗?”

    “很少了。”

    “为什么?”

    “俗务缠身。”谢濯淡淡道。

    薛明窈嘲弄地笑,“我看你挺闲的呀。”

    说不去卫里就不去,她一假装脚伤,就巴巴地围着她转。都不动画笔了,还拿着本画论装模作样,当她看不出么,半天不翻一页。

    或许是在画馆里的缘故,谢濯的坐姿好像也没那么粗鲁了,手捧着书,碧色袍子服帖地垂到脚面,与青绿竹影相映成趣,带着些清雅意味。

    “闲着也是闲着,”一个念头猝然升起,薛明窈脱口而出,“要不你为我作幅画吧,你烧了陈良卿的那幅,得赔我一幅。”

    谢濯猛地抬头。

    话送出去,薛明窈就后悔了。叫谢濯为她作画,有种说不出的不妥。

    谢濯欲言又止,终于决定自取其辱一回——都已是败将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他问:“我从前为你画的那幅,你,如何处理的?”

    “我烧了。”薛明窈坦然道。

    睹物思人不是她的风格,谢青琅离开后,她把郡主宅里所有他的画作付之一炬,包括他画的她——顾盼神飞宛如仙子,也一并在她的眼泪里寸寸成灰了。

    哪想到她不留他任何纪念,却还是随时随地地想起他,一草一木,一云一水,都有他的影子。

    更没想到他本人,改头换面地到她身边,叫她不伦不类地作纪念。

    谢濯默然,“我手生已久,难画好。”

    “那就算了。”薛明窈痛快道,转过头重新伏案,执笔摹起山水来。

    谢濯余光看着她的坐姿,双膝弯折,随意地交叠撇在身侧,不是一个利于骨伤恢复的坐姿,奇怪她竟也不觉得疼。

    “你把腿伸直。”他道。

    薛明窈哦了声,慢吞吞地变了坐姿。

    时间缓缓过去,快正午的时候,谢濯放下书,出去了。薛明窈赶忙又把腿摆成原来舒服的姿态,过了一会儿,干脆仰面躺席上,支起腿,翘着脚,懒懒地打量着四壁画作。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似曾相识

    薛明窈不禁想起前几日在这里的那场情事,堪称酣畅淋漓的圆房。

    心口热了热,看了一眼包成一团的脚,薛明窈叹了口气,她是冲动了。

    谢濯不久后带着仆役搬了张小方案过来,摆上午食。薛明窈腿脚不便,两人中午就在这里用饭。

    薛明窈低头一看菜肴,就知道谢濯捣了鬼。清粥小菜,外加炖骨头汤,颜色素雅至极。

    “骨伤有忌口,你喜食的辛香、炸物都不能吃。”谢濯道。

    薛明窈托着下巴,“谢濯,你就这么在意我的脚啊”

    “我不想有个腿有残疾的夫人。”

    谢濯说完,拿起竹箸,吃了起来。

    薛明窈口味偏重,谢濯也是,他给她搞了一桌清淡,自己也陪着吃,薛明窈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脾气也难发出来了,懒恹恹地动了筷。

    她一上午不动,早食也用得晚,当然没什么胃口,挑了几筷菜,用了小半碗米,就算结束。

    谢濯看在眼里,“菜不吃就罢了,骨头汤多少喝一点,是补身子的。”

    “不想喝。”薛明窈拖着声音,娇滴滴地道,“非要我喝的话,你来喂我。”

    谢濯和她对视半晌,什么也没说,埋头吃完挪到她身边,端起碗来,勺子舀着汤往她嘴边送。

    她把人调教得这么听话了?

    薛明窈心有自得,乖乖地张口吞下。骨汤浓郁,虽嫌味淡,却也觉唇齿生香,里头的炖肉肉质细腻,她就着谢濯的手,满当当喝下一整碗。

    汤喝完,人也不知不觉地倚到谢濯怀里去了,眼睛微阖,声音像蛛丝一般,娇娇弱弱,细细缠缠地拷问他,“谢濯,你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当坏人呢。”

    谢濯揽着她的腰,淡淡道:“我坏,那是因为你坏。”

    “哦,现在你愿做好人了,因为我不坏了吗?”薛明窈扭头看他,漆眸里几分慵懒妩媚。

    谢濯垂眸看她眼角笑意,薛明窈哪里是不坏,她比从前更任性,更狡诈了。

    “不是,因为你现在是个病人。”他道。

    “所以你不肯对病人坏?你还挺有原则嘛。”

    有原则的谢濯叫人进来,撤走了食案,薛明窈赖在他怀里不肯起,嘟囔道:“谢濯,我该睡午觉了。”

    “那我们回去?”

    “不要,就在这里睡。”薛明窈看向小榻。

    不待她吩咐,谢濯把人抱了上去,平放在榻上。

    薛明窈拉着他袖子,“没有枕,没有被”

    “我叫人给你送来。”

    “不要。”

    “那你待如何?”

    薛明窈手滑到他的大腿上,轻轻捏了捏他硬弹的肌肉,“你来做我的枕,我的被。”

    午后的日光溶溶地洒在小榻上,年轻的将军坐在小榻一头,手里捧着书,娇美的女郎躺在他双腿上,身上盖着将军的锦袍。

    将军手里的书仍是半天翻不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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