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50-60(第9/15页)
能,便不能容许这样一个拿着高工资不干事的二掌柜。
用她现代老板的话说,这是工作不饱和。
“你为酒楼揽过什么客人吗?为设计每个时节的新菜式动过脑子吗?监督过除你手下那几个人以外的其他伙计吗?”
“你若真要留在这里,就不能再如往常一般只拿工钱不做事,要摆正你这个二掌柜的位置,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风潇絮絮叨叨,许折枝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当他是什么人了?来蹭工钱的要饭的吗?谁会在乎那劳什子二掌柜的几个工钱?若不是主子的嘱托,他能待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破酒楼里?
风潇看出了他面色不对劲,脑子转了个弯,觉得对一个刚痛失亲朋的员工而言,急于压榨产能,确实不是高明的管理办法。
于是跟着神情低落了下来,语气也渐渐低沉:“否则怎么能把金樽阁做得再好一些呢?”
她仰头,望着酒楼的横梁和柱枋:“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若不能把这里经营好,百年之后到了地底下,我又有何颜面见他呢?”
“交到我手里时,还是蒸蒸日上、红红火火的一家新酒楼,若因为他走了我就消沉终日,或是没了他的庇佑受同行挤兑,叫这酒楼一日不如一日,我怎么对得起他呢?”
她眉头紧锁,目有隐忧。
许折枝从听到“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时,便不由自主地怔愣了。他本多少有些疑心风潇话里的真假,然而观其神情,悲切不似作伪;听其话音,担忧句句在理。
于是也不禁跟着重又伤感起来。
主子这些年打拼下的基业,人一走便什么也用不上了,多少安排布置全都成了一场空,家产华府也只能尽数充公。
唯有这一方酒楼,因一开始挂在他名下、后来又转给风潇的缘故,反而安然无恙地留存下来。
这何尝不是老天开眼,为他留下了主子的最后一点心血,让他能继续守候下去呢?
再看眼圈已隐隐泛红的风潇,便有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感。
同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能强打起精神,把他最后留在这世上的东西延续下去,风潇却比他更坚强、更振作。
他敬佩而惭愧。
许折枝环顾四周,视线停留在风潇也在紧盯着的墙壁上沿,暗自下定了决心。
今日是他最后一次为伤神而耽误正事,日后定要好好打理主子的酒楼、照顾好主子的未亡人。
然而叫许折枝不满的是,主子的未亡人似乎并没有言行上与其他男子保持好距离的自觉。
那个姓封的世子又来了。
若是主子还在,他还能对封王世子轻蔑几分。
对方虽有尊贵的爵位要继承,却是个前途半废的纨绔;他家主子虽暂时官居四品,未来却大有可为。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谁该看不起谁。
可现在主子不在了,他许折枝却不过一介白身,纵有为主子做事时积累下的丰厚家底,却也远不足以对封王世子有半分不恭。
于是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动不动便来找风潇,有时迎面遇上了,还要扬起笑脸来招呼贵客。
封鸣之遇见了他几次,忍不住对风潇道:“你们这里那个二掌柜怪怪的。”
“嗯?”风潇有些警惕,怕许折枝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哪里怪?”
“感觉他笑得不太自然,”封鸣之回忆着,努力描述道,“很勉强,像是我和那群人不得不一起玩的时候。”
“他虽长得俊,可这样不会笑也不是个办法啊,还是少叫他在外面迎客吧。”封鸣之好心建议。
“行,”风潇点点头,“是得说说他。”
“还有一事,”封鸣之又不知从哪里掏出张请柬来,“我这次来主要是要邀请你,天气越发冷了,王府过段时日要办个围炉诗会。”
“每年都有的,规格不大,只是请些我的同龄人来一同取乐,你要不要来?”
他眼巴巴地望着风潇。
第57章
“我去干什么?”风潇奇道。
她虽不太了解, 却也知道这样办在王府里的聚会,请的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权贵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圈子最是固定,她一个从商的平头百姓, 就算去了也融不进去,何苦走这一遭?
“你来过冬至呀, ”封鸣之看出她的拒意,忙争取道, “冬至后天就要到最冷的时候了, 最适合一起取暖, 也算是熬冬盼春了, 多有意思!”
“你若真想让我陪你一同取暖游玩, 咱们去哪里都是一样的。”风潇却不以为然地安慰道。
“改日你来金樽阁,我请你一起温几壶酒喝, 不比什么都暖和?或是去北城看冰嬉, 等我哪天得闲了就带你去, 你想不想看?”
见封鸣之仍是神色焦急地想要说话, 她又让步道:“若你实在想邀请我去王府玩, 倒也不是不行。改日他们不在了, 单独请我做客, 才能招待好我呢!”
风潇自觉已很有耐心。
此前为那封信的事对封鸣之有些愧疚, 又为他的境遇而有些怜惜, 加上封鸣之实在是个讲义气的朋友,开业以来明里暗里帮了她不少忙, 风潇对他的耐心已远超旁人许多。
然而封鸣之却越发着急。
今年的围炉宴, 他本是早在去年就已下定决心不办的。当时的诗会上有人写了诗暗讽他,他虽文化水平不高,却也能从众人要笑不笑的神情中品出些什么。
父王要他办这种宴会, 本意自然也是为他好。希望他能和这些人家的孩子多结交,未来也好有些人脉,纵使自己能力差些,也能在京城混得开,再加上传下来的爵位,活得至少轻松自在。
可是他总觉得,再办多少场这样的宴会,自己都不会真正被他们接纳。
那种不满和排斥是根深蒂固的。圈子里每多一个人,就会被迅速拉入那样的氛围里;若是有人对他稍有心软,便成了令人不齿的叛徒。
一个天然拥有更高的身份地位、却只高出一点点的孩子,是最适合被看不惯的。若是这个孩子还如他一般天资平庸可供耻笑,就更能满足他们的优越感了。
他越长大越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在去岁的围炉宴结束后,跪在父王面前苦苦哀求。
“我实在不会作诗,提前准备好的诗人家都能看得出来,”他恳求,“会叫人瞧不起的。他们并不喜欢和我玩,孩儿明年不想办这个围炉诗会了,咱们不办了行不行?”
“哪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理由?”父王说,“作不好诗,你就多同他们聊些别的,一来二去见得多了,关系不就自然好起来了吗?”
封鸣之一求再求,便显得不听话了。
最后被罚跪了半个时辰,又撒娇卖痴许久,才终于得了准许,今年可以不受这个罪了。
可是他不想办这个诗会,他的朋友却需要呀!
齐时这酒楼他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