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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25-30(第1/8页)
第26章
风潇呼吸一滞, 一时不敢作声。
又是一声压抑的闷哼,她终于知道了刚刚那一声的来源。
站着的余越朝跪着的余越身上重重踢了一脚,直踹得他向旁边一歪, 却又赶忙撑着地跪直回去,低着头不说话。
站着的余越好像终于踢够了, 抱臂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余越。
“知道为什么吗?”他声音平淡无波地问。
“不知道, ”地上那人轻轻摇头, 清瘦的身影显得摇摇欲坠, “但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怎么打我骂我都没关系的, 哥哥。”
风潇睁大双眼。
双胞胎吗?
方才那一瞬间看到两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然而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踹的那两脚也结结实实, 实在不像亲兄弟的模样。
因此她还以为, 是用了易容一类的办法。
既是双胞胎兄弟, 怎会是这样的相处方式?既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昨日又何以那般默契地骗过了自己?
风潇满腹疑惑。
“啪!”
思忖间, 外头已传来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地上的余越垂着的头向右偏, 左脸迅速泛起一片红, 依稀有指印的形状。
“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那道熟悉的声音比方才更冰冷,叫人听着便心生寒意, “别再叫我哥哥, 余越。”
明白了,地上跪着的那个是真余越。
“姑娘,”轿夫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到底下不下?您不急着吃饭,我还急着接下一个客呢!”
外头的动静戛然而止,风潇在慌忙放下帘子的前一秒,看到余越二人同时把头转过来,看向了这个轿子。
她两眼一闭,恨不得问问这个轿夫是不是人机。
事已至此,避无可避,风潇只得磨磨蹭蹭地从轿子下来,走到两人面前,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哟,都在呢?”
轿夫在背后喊:“姑娘,没付钱呢!”
风潇调转回去付钱,付了两倍:“你再回去一趟,告诉我客栈同住的人,说我已经到了,最晚两个时辰就回去。”
声音清亮,没有收着,任谁都能听见。
“好嘞!”轿夫高兴地应了一声,飞速去了。
转过头来,便见余越的哥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齐姑娘这是……?”
“习惯了,”风潇面色如常,“我一般出门前都和同门说清楚跟谁一起、去了哪里,省得哪一日出意外了,例如被人杀人灭口一类的,宗门为我报仇都无门。”
警告的意味已很明显。
闻言,他也不恼,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齐姑娘多虑了,”他不紧不慢地说,“恐怕因你不是京城人士、官宦之家的缘故,才不知道我和余越的事。”
“此事并非秘密,我没有什么灭口的必要。”
他向风潇微微颔首:“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余止。”
余止?余越?
她怎么觉得正好是反着的呢?
明明是哥哥行事张扬、毫无顾忌,弟弟卑微收敛、如履薄冰。到底是谁在知止、谁在行越?
她还在琢磨,余止已再度开口问道:“怎么来得这样早?处理些家丑,倒叫你看了笑话,齐姑娘见谅。”
风潇一皱眉:“不是正好酉时吗?”
余止闻言一愣:“我昨日说成了酉时吗?”
随即恍然,露出个歉意的笑:“本是想约在酉时一刻的,只是自己心里念着要酉时到,提前做好准备迎接齐姑娘,不曾想说出了口竟成了酉时见。”
“是我说错了,实在抱歉。”
风潇面上不动声色。
“既然齐姑娘也来了,就不叫你自己猜了,”余止转而对余越说,“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他放缓语速,一字一句道:“昨日冒充我与齐姑娘交谈,谁给你的胆子?”
像是专程展示给风潇看的一般,他一脚又踹在余越身上,力道显然比之前更大,因为余越这次没能稳住身形,被掀翻在地。
“以为顶着和我一样的脸,就敢肖想我的东西了吗?还以为能用那些下贱的手段夺走别人的东西吗?齐姑娘连名字都不愿告诉你,还不明白吗?”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蠢货。”
余止慢条斯理地弯腰,拍了拍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好像踹他这一脚脏了自己的衣裳。
“你去珠宝阁,”他懒得再看他一般,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问问店里的人,昨日齐姑娘都看了哪些,通通买下来,记在我账上。若是他们记不得了,就把不确定的也买了。”
“一个时辰之内滚回来,这是我给齐姑娘的赔礼。”
他把“我”字咬得格外重。
余越闻言,抬头惊愕地望着他,神色很复杂,眼里有些微苦楚,有许多哀求,掺杂着很少很少的一点耻辱。
唯独没有半分该有的愤懑。
他好像也察觉到了此时此刻的狼狈,微不足道的尊严已剥落得干干净净,于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转头看风潇一眼。
“听不见吗?”余止丝毫不为所动,声音显得更冷厉,“我让你现在立刻滚过去。”
余越终于垂下头去,脖颈的弧度脆弱又哀婉。他默默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表演完了吗,两位?风潇在心里问。
她是真的有点气笑了。
轿子停在这里,余止恍若未觉,继续行他“叫人见笑的家务事”,心有这么大?
就算不是什么秘密,也不至于如此张扬,生怕旁人看不见一般。本还只是怀疑,直到余止说什么不小心说错了时间,她才有些确定了。
看着身份就不低,对人戒备心又那么强,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况且她昨日可是又重复了一遍的,他能一直反应不过来?
今日这一出好戏,就是演给她看的。
然而戏是给她看的,重要的却不是她这个观众。
说什么余越冒充了他的身份,他难道就没冒充余越?怎么昨日不见他揭穿,反而饶有兴致地把这个三人转给演下去了?
当着她的面羞辱余越,会更有趣吗?
需要她嫌弃地欣赏余越的窘迫,再配合地露出“啊你原来是个如此卑贱之人”的反应吗?
这个余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真如他所表现的一般唯唯诺诺,昨日直接一句“我不是我哥”就完了,哪里有后面这么多事?装出无辜可怜的模样给谁看?
兄弟反目也好,恨海情天也罢,与她本都毫无关系。她不过是路遇美人,一时兴起搭讪而已。
她同意成为他们兄弟play的一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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