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表里不一: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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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晏拧眉看他:“我自己也想这么做的。”

    方趁时没出声。

    “我不想跟你吵架。”谢晏难受地揉了揉眉心,“都是我自己选的,我到底还要跟你强调多少次?”

    “抱歉。”方趁时认错很快,认真地看着谢晏,“我不提这话了,你别生气。”

    “嗯。”

    谢晏没再说什么了,高考在即,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他知道自己状态稍微有那么点问题,不想说出什么气话来伤人。

    倒不如少说两句。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方趁时订了周五晚的车票,做了行程,准备了行李。

    谢晏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在周五放学后跟着方趁时走就好。

    他们先是开车回家,把校服换掉,带上行李,然后就启程去汽车站。普陀山在岛上,从修宁过去没有直达的火车,只能坐长途汽车。

    车程两个多小时,上车睡一觉就到海边,方趁时的计划是就近住下,等第二天白天上岛,拜祭完之后坐下午的船去其他岛上过夜,周日凌晨在海边民宿看日出。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方趁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来自他私人的员工,成年之后,方趁时各项业务往来变得频繁,跟员工的沟通时间也增加了,他接电话的时候只以为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丝毫没有设防。

    接着十几秒后,他变了脸色。

    “怎么了?”谢晏刚换好鞋,抬头看见他的脸,用口型问他,看上去很是担心。

    方趁时慢吞吞地把手机收起来。

    他看了谢晏一会儿,抿了下唇。

    谢晏:“嗯?”

    “我跟你说件事,你要冷静。”方趁时朝他走了两步,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放得很轻也很慢,生怕惊扰到他。

    “你舅舅……出事了。”

    第108章 是晏晏回来了吗?

    车在路上飞速驰骋。

    车载蓝牙音响连着手机, 从里面播放出谢晏陌生的声音,那是方趁时聘请的私人秘书之一,最近的工作包括定期去看望谢晏外婆和舅舅的情况, 在需要的时候以社会爱心人士的名义提供帮助。

    今天也是他例行去看望的时间, 这才知道谢晏舅舅出了事,这会儿他正在说明从邻居那里打听到的内容。

    沿河这排民居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自来水都是后来拉的,排污不够完善,所以很多人家夜里用完洗脚水,都会走到门口来往下水道口倒水。舅舅家的下水道口就在门口,但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每次倒水总待在离河边很近的地方。

    原本, 他家门口的岸下方还有个靠近水面的平台,一般人都不至于出事, 可这天水位高,浪头打上来洇湿了下方平台的地面, 他一滑滑下去两层,还偏偏是个腿脚不便的瘸子,失足落水爬不上来,呼救也喊不大声。

    那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做晚饭, 锅里爆炒的噪音遮盖了呼救声, 好久才有人听见。

    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他……”谢晏只觉得耳边嗡嗡的, 好像世界被一层噪音隔绝,听不清周遭的声音。

    他甚至听不清自己的说话声, 可秘书的话又清楚地落到了脑海里,扰乱他的神经,搞得他好一会儿才回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一般不都是……外婆去……倒水的吗?”

    秘书说:“我听一个话挺多的大姐说, 说是上个月老太太头晕摔了一脚,腿脚不太方便,所以这阵才让宋先生去倒水的。”

    舅舅姓宋,叫宋正松。

    开着车的方趁时这时开口说了句话,语气有几分严厉:“老太太上个月摔了,你不知道?”

    “这事怪我。”秘书也有点懊恼,“老太太摔了没去医院,在家养了几天,也就关系好的老邻居去家里帮过两天忙才知道。我每次过来看望,没个借口也不敢太靠近,真没发现。”

    好不容易等到个红灯,方趁时飞速地朝边上看了一眼,只看到谢晏一脸平静的表情,目光却是不聚焦的,有心想抱抱他,可车也不能停下来。

    “我现在跟邻居说,我是个专门帮助孤寡老人的公益组织的工作人员,留在这里帮忙看着老太太……”秘书话音有点犹豫,“但她精神状态不太好,现在说话颠三倒四的,我看着得送医……问题是老太太这会儿不让人靠近,谁靠近打谁。”

    “你跟沈律联系一下,宋先生的后事有什么问题都由我们来负责,我这会儿在开车,不方便。其他的等我们过去再说。”方趁时吩咐完,收了通讯。

    “谢晏。”他喊。

    谢晏“嗯”了一声,低声回答:“我没事,还算……冷静,你好好开车。”

    确实冷静,以发生的事情大小来说,谢晏此时只是些许的情绪不稳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异常”了。方趁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踩着限速一路疾驰到那条河边。

    没等车停稳,谢晏已经推开门下车。

    “谢晏!”方趁时怕他出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匆匆将车停进一个路边的车位就下了车。

    谢晏已经跑到了河边,天色已晚,大多数看热闹的人都回家了,只几个老邻居在,还有一个谢晏没见过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在舅舅家门口。

    那灯火通明的老房子里传来古怪的“嗬——嗬——”声,好像有谁在拉坏掉的风箱。

    “他家都没人了……真造孽啊!”

    几个邻居在门口长吁短叹,面露可惜。

    谢晏顿住了脚步。

    是啊,他的身体躺在医院,是医学上的植物人。现在的他,要用什么身份走进去?

    方趁时很快追了上来,搂了搂他的肩,没多少什么:“过去看看吧。”

    谢晏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我们只是路过。”方趁时盯着他的眼睛,就像有读心术似的说,“爱心公益人士,好吗?”

    这个借口倒是勉强合理,谢晏点了点头,这才迈开脚步。

    方趁时喊了他的秘书一声。

    “哎哟,小方总,你可算来了。”秘书其实一般管他喊“老板”,可方趁时年轻、面嫩,怕这些街坊邻居不信服,就换了个称呼。

    方趁时没说什么,点点头,把谢晏往前面带:“正好路过,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秘书其实不太懂老板在演什么戏,但全力配合。

    秘书待在这里好一会儿了,因为他表示愿意帮助处理宋正松的丧事,这会儿,街坊们隐约把他当做责任人,听说小老板来了都给让出了路,谢晏这才能穿过人群走到门边。

    那扇他很熟悉的旧木门敞开着,外婆坐在小客厅那张很旧的小沙发上,上面盖着的毛巾毯早就洗褪了色,露出多年沉淀的黄。她目光有些浑浊,拉风箱的声音正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

    电视机里在放没见过的抗战片,演员们说着口音不标准的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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