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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同桌表里不一》 90-100(第12/18页)
吃个饭得了。”
“档次不够吧?”
“有什么不够的,高中生什么吃不下去啊?”谢晏把人往外推,“行了,你别管我了,我还写作业呢——”
“诶诶诶,妈给你拿点钱吧?”
“零花钱够!”
谢晏把门关上了。
这段时间,谢父和谢母但凡凑一块,聊的就是“不景气”。这俩人一个脾气暴躁,一个喜欢唉声叹气,谈话丧气逼人,谢晏偶尔路过听得头皮发麻。
他的零花钱管制阶段因为飞升的成绩提前结束,每个月的零花钱从几千恢复到两万,这几个月除了断断续续通过各种渠道往舅舅那儿塞过七千块钱以外,也没什么太大额的开销了,现在小有积蓄,手上钱没花完,半毛都不想再拿,实在是心理压力大。
结果谢母没走,锲而不舍地在外面敲门:“晏晏,那你要不要什么礼物?你开开门。”
“不用礼物。”
“你先开门。”
“……”谢晏打开了门,隔着门看她。
谢母无奈地说:“好久没和妈妈说话了,这么不耐烦吗?今天你三姨还问我了,你的志愿想好没有?”
“嗯,考虑报个医科试试吧。”
自从上回想到学医之后,谢晏已经研究过了,首先,他的天赋专业肯定是对口的,但是好的医科大学分数线不低,比较危险,可以一试;如果最后滑档,他就考虑学药。
那个分数线会稍微低一点,最关键的是医药不分家,药学专业不错的学校通常医科也不错,如果是综合类大学的话,其他专业也会很好。
他的志愿不止关系到他自己,还有方趁时。不过因为吴霜停说下学期学校会发一本填报志愿的“宝典书”下来,所以他也只是做了些粗略的研究——除了学校名头和历年分数线以外,主要研究了一下地理位置和周边环境,具体的打算下学期再决定。
“医科?”没想到谢母一听这话又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谢晏早就发现了,她这人凡事爱往坏处想,不知道这会儿她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问:“怎么了吗?”
“医科……光学个本科不够吧?得读好多年,还要熬资历,虽说工作体面,但好像我听人说,四十岁前都没什么收入,最后也不一定能熬出头……”谢母犹豫着,“你要不还是学点跟生意有关的?”
谢晏愣了愣,他其实没设想过医科会被谢母嫌弃这种可能性。
他一直以为谢父谢母的要求就是“名牌大学”和“体面”。
谢晏往后一仰,头一回仔细打量起这位母亲。
她的长相是柔的,盘着头,爱穿旗袍,年轻时大约是柔媚的江南美人,如今上了年纪,脸上被生活摧残出苦相,便只剩下了“柔弱”二字。
她对世界的理解,就是谢父,以及那个做了一辈子的厂,对前途的理解就是做生意。高考是额外的期望,因为谢父自己没文化,所以一直希望儿子能上个名牌大学。
“妈,”谢晏看着她,“你和爸爸对我的期望到底是什么?”
“嗯?”谢母不解地看着他。
“是只想要我有个好成绩,还是需要我一毕业就能出人头地能赚大钱?又或者是,每个阶段都要有相应的‘优秀儿子’的样子,最好念书时成绩优异,毕业后迅速赚个盆满钵满……妈,你这辈子只在爸爸的厂里干过活,没出去找过工作吧?”谢晏笑了。
“这什么话?”谢母嗔怪地看着他,“爸妈总是希望你好的,能上个好大学最优先,要是毕业以后能赚点钱就更好了不是?”
“您俩还真是夫妻。”谢晏道,“等我毕业了是不是还要说,现在能找个条件好的老婆,三年抱俩就更好了?”
“你婚总要结吧?”谢母看着他。
“我要是不结呢?”谢晏跟她对视。
“谢晏!”谢母有点严肃了,但她性子软,这两个字喊得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
“事物总有两面性,爸爸想让我听话,你就要接受我软弱没有主见,未来大概率啃老;你想要我出息,那爸爸就要忍受我叛逆不好掌控。你们最好是想清楚,究竟要我怎么样,能不能不要一天一个标准,以前说我考好就行,现在我成绩好了,又开始对我要学的专业挑三拣四了……挑也行吧,可您俩加起来,有一根头发上过大学吗?有没有可能你给的建议一点建设性都没有?”谢晏道,“我就是想学医,我难得有点喜欢的东西,不行吗?”
谢母无奈地瞪着他。
然而谢晏并不妥协——他倒不是非学医不可,只是没有找到更喜欢的事,谢母的理由也完全不能说服他。
“好吧,你得等我跟你爸商量商量。”谢母说完就叹着气下楼了。
谢晏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但鉴于到时候还得交学费生活费,为了以防万一,能获得父母同意最好。
可惜事情毫无悬念,谢父果然不太支持——
作者有话说:11月每天一更
一个是存稿不够双更了,一个是文没那么长了
打算再拿一个月全勤,虽然可能就几块钱,但想拿
所以每天一更
但章节大多是4k,会比较长一点
第98章 人生不就是朝着无意义不……
这天早上又降了一次温, 谢晏下楼的时候给自己围了条围巾。
本来还想吃个饭,结果饭桌上谢父就在叨叨反对他学医,话题甚至延展到了反对他交友上——大致意思是他玩得好的同学家世太高了, 对家里没有实质性帮助, 不是要他绝交,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应该多跟有帮助的同学来往云云。
谢晏早就猜到谢母那些话是谢父的传声筒,如今猜测被证实,烦得连早饭也只喝了半碗粥,结果一出门,兜头被呼啸的冷风吹了个趔趄,人更郁闷了。
这几天方趁时人在国外, 那个比赛终于进行到决赛,他已经做了好一阵的时差党, 最近都是谢晏一个人上学。
一个人上学有一个人上学的好处,比如谢晏不用把这些负能量倒给他。不然方趁时上车看到他的臭脸, 肯定要问。
“谢晏。”下车的时候刚好碰到姜晓灵也从车上下来,她疑惑地看他一眼,“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很差吗?”
“很白啊。”姜晓灵多看了他两眼,“跟索命女鬼似的。”
谢晏笑了声:“是不是跟方趁时的脸色差不多?”
“诶, 对对对。”
“那就是我没睡好。”
谢晏很少有睡不好的时候, 情绪最差的那两年, 他也只是入睡时间延后了两小时,睡眠质量一向是很好的。
这几天大概是烦心, 他夜里做梦醒过几次,人立马就有点没精神,早上照镜子的时候, 他自己还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方趁时那张时而气血不足而有些过白的脸。
好些日子没见了,人在做时差党,发消息也不是那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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