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表里不一: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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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谢父的扫帚怕是就抽过去了,但小妹家三岁的小朋友冤枉人,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 面色不虞。

    谢母又气又急,在一边说:“不是都说好的, 要好好和孩子说话?他现在高三了,你知不知道高三有多关键啊?”

    “老子怎么知道?”谢父自知理亏, 嗓门越发大起来。

    谢晏原本心如止水,可听着听着,又微妙的有些不舒服——尽管他一直明白,学校也是一个小型的权力社会, 成绩好的学生会拥有一些隐形的特权, 可当这条潜规则被明晃晃地放到家中时, 他又有些不高兴。

    谢母说来说去,重点也在他“高三”了, 而非谢父本能不相信儿子上。

    高三是重点么???

    他就很想问问。

    “爸。”谢晏突然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语气淡淡道,“是不是我以前不懂事, 在你们这里就洗刷不了不靠谱的印象了?哪怕我真改好了也没用?”

    他觉得这一刻他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那个被所有人当做“不懂事”的少年问。

    “你什么态度?”谢父眉间皱出很深的痕迹,眼神审视而凶厉,“怎么跟爸妈说话的?”

    谢晏不是被吓大的。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平静:“父母就永远不会犯错吗?”

    “错?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错呢?你小子现在翅膀真是硬了啊。”

    “呵。”谢晏无话可说,转身走回玩具房里。

    “嘿这小兔崽子——”谢父来了火,当时就要捋袖子,又被谢母按住了,跟他吵起来。

    小姑和小姑父蹲在玩具房里哄孩子。见谢晏进来,小姑满脸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说是王子睿的奥特曼被谢思齐不小心弄坏了,他看谢思齐躲在谢晏身后,以前又被大人骗过“一个姓的才是一家人”,满心委屈觉得谢晏不会帮自己,就嚷嚷开了。

    谢晏:“……”

    哪个大人嘴这么贱,欺负小孩好玩么?

    “没事。”谢晏笑了下,“他还小呢,误会了多正常,您再好好给他解释解释就行了。”

    “你现在还真是长大了。”小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说,“没事,啊,你爸那里我再去劝劝,他就是个暴脾气,心眼是好的。”

    谢晏笑笑,没出声。

    他心里觉得没什么用处,谢父这会儿还生气,主要是因为觉得被下了面子,自然不是小姑几句话能劝好的。

    而且他也经常不懂大人们说的“心眼好”是个什么评判标准,在他们口中,网/赌/网/贷的也可以是“老实人”。

    他心情不佳,也懒得应酬,吃晚饭的时候显得尤为沉默寡言,倒是被几个亲戚夸奖“现在稳重多了,不像以前那么跳脱”。谢父对他这副不配合的模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憋着一肚子火气回到家,进门就大声吼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谢晏正准备上楼,闻言瞥他一眼:“我是小兔崽子的话,您是兔子吗?”

    “谢晏!”一声怒喝。

    谢母赶忙劝架,为难地看着谢晏:“晏晏,你少说两句。”

    “错的是他,为什么要我少说两句?”谢晏很平静地问,“非要我低头、服软,给他一个台阶下,最好再受点皮肉之苦,这事才能天下太平地过去?我就问问,凭什么?他也三岁吗?这个家里年纪最小的人不是我吗?”

    谢父气得挣开谢母,几步冲上来就要扇他巴掌。

    接着就被谢晏一把握住手腕。

    他回视的目光像是燃着火,又像是刀尖上的锋芒,夺目,冰冷。

    “你打不了我了,我力气比你大,打架比你有技巧,而且很快就要十八岁了,正值青春年少。”谢晏咽下了嘲笑他年老色衰的后半句,又道,“顺便提醒你一下,我高三了,你今天在饭桌上吹了这么多牛逼出去,要是希望我明年考好一点给你在亲戚面前圆这个面子,高考结束前就不要惹我,爸、爸。”

    他说完,甩开谢父的手,漠然地上了楼。

    小谢晏自己不懂事,却也没什么好运气,没能碰到善解人意的爸妈。其实,谢晏心说,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但凡有点运动的习惯,对付四五十岁的中年老男人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会挨打,全是因为心里默许。

    孩子总是爱父母的,父母却不一定。

    这件事似乎拉开了谢晏叛逆的序幕——说实在的,他自己想起来都有点唏嘘,当年想叛逆没机会,等父母去世才做了回无人理睬的叛逆儿,如今终于有了一个表演的舞台,观众还是他穿越过来时心里想好要好好相处的小谢晏的父母。

    但他总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合家欢”受委屈,那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小谢晏。

    从10月2号开始,他就每天天不亮背着书包往外跑,美其名曰“去同学家写作业”,其实每天都是绕一圈路去方趁时那里待着。

    方趁时天天练车不在家,他倒也不嫌那空房子无聊,杵上一天,傍晚打车去方趁时练车的地方接人,然后两人一块儿吃个晚饭,腻歪到深夜才回家。

    假期就这么堕落地过去了。

    收假之后,高三学生被试卷地狱抽了一个礼拜的筋,就迎来了期中考。接下去是盛柯的生日,复习,方趁时继续外出比赛,其他人的生日,复习……

    几场冰雨下过,修宁市骤然降温,三天内从30度的最高温降到日均12度,谢晏换上了西装校服,还在里面加了件毛衣——这毛衣甚至也是澜越的校服,可以说学校在设计校服的时候考虑得十分周全了。

    11月的月考,谢晏的排名爬进了年级前50,而他只是回家把成绩单交给谢母签字。谢父虽说近来天天回家,但谢晏把他当空气,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跟他说过话。家里仍旧安静,气氛却降到了冰点,比之前还不如。

    谢母有心从中调和,可惜谢晏不配合,因为他始终认为,如果谢母不打算让谢父道歉的话,劝和就相当于拉偏架。

    而谢父是不会道歉的,他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以至于,这些日子谢母也很少能跟谢晏说上话。

    今日倒是有话头。

    谢母拿着盘刚切的水果进来,语气里藏着些小心:“晏晏,你生日快到了,你看今年家里要不要给你办场生日宴?”

    “嗯?”谢晏原本在专注地做题,被叫到时脑子还没转过来,“生日宴?”

    “是啊,我看你这大半年,不也去过好几次同学的生日宴了。”谢母说,“咱们要不要礼尚往来一下,请同学来家里玩?或者你们找个合适的饭店,我找个办宴的团队来……咱们这种圈子,往来宴请都是必要的。”

    谢晏皱了下眉:“妈,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的时候我想把同学关系处得纯粹一点吗?”

    “这也只是生日宴而已,又不是什么刻意的名头。”

    “我们班的人,也不是各个都开生日宴,办得起宴会的那都得是什么家庭啊。”谢晏无奈道,“我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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