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为妻: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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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松开,她继续,将腰带捋顺,指尖擦过他腰侧,来到前面,用力紧了紧。他身子一倾,两人距离骤然缩近。

    她动作很快,在他腰侧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收手,离开。

    “可以了。”

    陈锦时缓缓退后两步,然后坐下。

    “谢谢你,阿姆。”

    他仰头看她,眼睛清澈又热诚地眨动。

    她慢慢蜷起指尖,微笑着,眼睛眯起,把手放到他头顶:“不用谢,时哥儿,快些吃吧,吃完了去书院。”

    乡试将近,陈锦时读书很用功,他虽不是神童,却生来聪慧,对自己颇有几分自信。

    十七岁的举人极少见,若是金陵只能有一个,他希望那一个是他。

    他迸发出了比十五岁时更强烈的野心。

    陈锦行总说,对陈锦时来而言,没有做不做得到,只有他想不想。

    沈樱看着连夜亮着灯烛的屋子,轻轻呼气,陈锦时若是想,便没有做不到的。

    陈锦时若是想,便没有做不到的……

    夜晚,沈樱端了碗莲子羹进来,他正在写一篇策论,她朝案上看去,他的书法日益精进了。

    素色长衫的袖口挽至小臂,露出骨节分明的腕骨,握笔的手指修长,落下的笔锋遒劲。

    案上的书卷码得整齐,书本封皮被翻得发旧,记满了朱笔批注,密密麻麻却不潦草。

    陈锦时越来越有读书人的样子了。

    他写得入神,直到瓷碗搁在案上发出细响,他才抬眼望过来,见是她。

    他微微抿唇,笑了一下,眉眼间的锐色淡了些,添了几分温和。

    “先吃点东西吧,夜已经深了。”她替他整理好案上散落的几本书卷,与整齐的那一摞放在一起。

    陈锦时放下笔,仍然朝她微笑。

    “是,阿姆。”

    她细细观察他沉静的面容,轻蹙的眉宇,确定一切都恢复如常。

    从前的那些,大抵是她的错觉。

    她仰起头,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悬入正空。

    她摸了摸脸,难不成,是她到年龄了,开始想男人了?

    她又晃晃脑袋,想男人也不能想陈锦时呀。

    她浅浅地为自己感到羞愧了一下,但陈锦时生得俊,他身上拥有一切让人喜欢的优势,尤其是长大了以后,想多了也不是她的错。

    她静静看着他,他此刻很乖巧,喝下了她端来的莲子羹,一口不剩,然后把空碗捧给她:“阿姆,我喝完了。”

    她忍不住夸他:“嗯,乖孩子。”

    然后她接过碗,他转过身继续写字,一切都正常得不得了。

    沈樱捧着碗,悄声退出去,心里感到欣慰。

    在她走后,陈锦时也以为自己一切如常。

    直到他熄灭了房中的灯,躺到了床上去。

    ……

    外传京城谢家的武将谢清樾今年也要下场乡试,沈樱得知后特地给他写了信赠上鼓励。

    谢清樾从文又从武,一时间在民间的呼声很高,若他真能中举,只怕说亲的媒人要把谢家的门槛都踏破。

    沈樱与苏兰舟在园子里坐着闲聊,两人说说笑笑一上午。

    “沈樱,你快跟我说说,谢清樾长得好看吗?”苏兰舟忽然凑近沈樱,眼尾妩媚地弯起。

    沈樱拿银签拨着茶沫,笑着摇头:“挺好看的。”

    苏兰舟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好看你摇什么头?”

    沈樱淡淡抬头,扫了个眼风过去,苏兰舟跟着往那处看去。

    廊外一丛开得正盛的木槿,花瓣被日头晒得微微蜷曲,陈锦时正在那处空地上练功呢。

    苏兰舟“哦”了声,端起茶盏抿了口,又道:“也不知到时候陈二要说亲,你家门槛会不会被踏破,说起来我们陈二也是文武双全。”

    沈樱没应声,陈锦时恰好收势,弯腰捡起地上的汗巾擦脸。

    趁着这时候,苏兰舟使坏又问:“沈樱,陈锦时更好看还是谢清樾更好看?”

    陈锦时擦完脸直起身,阳光恰好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他抬眼望过来,沈樱倏地避开。

    她余光瞥见他越走越近,苏兰舟也等她回答。

    她不禁剜了苏兰舟一眼,好端端的,问这种问题做什么。

    陈锦时大约就站在她身后,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皂角的汗味。

    日光斜斜照射在大地上,她的身体被他拉长的影子密不透风地裹住。

    沈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苏兰舟又正儿八经道:“沈樱,我其实觉得,你与谢清樾年纪相当,你未尝不能考虑考虑他。”

    苏兰舟并非觉得沈樱非嫁人不可,只是若有合适的,何乐而不为。

    沈樱被一口茶呛住,开始猛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这话不是苏兰舟不该说,她说得符合情理,可是,她就是觉得这话不可以让陈锦时听见。

    她一边咳嗽,眼角飞快地往旁边瞥了瞥,陈锦时靴尖沾着点泥土,站得板正。

    苏兰舟连忙抚她的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呛着了。”

    说着,又抬头望陈锦时,没好气道:“陈锦时,你阿姆呛着了,也不知道搭把手。”

    沈樱抚着胸口连连摆手,陈锦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上臂。

    她在他手里显得格外轻巧,她伏到他怀里,沈樱只觉天旋地转,咳嗽的劲儿还没过去,头先撞上他胸膛。

    陈锦时手搭在她背上拍了拍,朝苏兰舟道:“阿姆就是这样,经不得人吓,你别见怪。”

    苏兰舟一愣,举着食指指向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别…见…怪?”

    她看着脸埋在陈锦时怀里的好友,震惊得无以复加。

    沈樱缓过来,脸颊烫得能煎蛋,从陈锦时怀里直起身,推开他,陈锦时如她所愿退后两步,手臂在她背后虚虚拢着,然后挑衅似地看向苏兰舟。

    沈樱对此毫无察觉。

    苏兰舟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在她背后站了一会儿,然后缓慢退步,道:“阿姆,我去练功了,你们慢聊。”

    沈樱淡淡“嗯”了声。

    他缓缓退后,过了很久,眼神才从她身上离开,而她浑然未觉。

    等他又一套招式打完,汗水顺着肌肤蜿蜒而下,脖子上一条青筋微微凸起颤跳。

    他又走到两人桌边,自然而然地端起沈樱的茶杯。

    见他身上的汗,沈樱不假思索地拿手帕覆了上去。

    两人都把动作做得极为自然,好似天生如此。

    唯有在外人的眼里,才能察觉那些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隐晦心思。

    她给他擦汗的时候,陈锦时再次挑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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