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凝脂: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洗凝脂》 60-70(第14/21页)

当真神奇。”

    他上着上着不知怎的突然感慨了一句。

    绪芳初的脸颊霎时血流激荡,红云曼生,她不大愿意地并拢了扭过了身子,“你,你莫要说些虎狼之词。”

    萧洛陵早已将药抹完,净了双手之后重新自绪芳初身后拥来,抱住她羞窘得直颤的身子,将她按在怀中,对她的面颊细细索吻千遍,“你不爱听么?”

    绪芳初微微怔忡,这个问题要她如何回答?

    不可能说自己爱听。

    若说不爱听,倒也不是。

    萧洛陵失笑,自身后贴向她的耳朵,婉言低语着犹如致命的蛊惑:“这般……谁能看得出还生过孩儿?”

    绪芳初恨恨地要推他了,萧洛陵还攥着她的腕骨,轻盈地借力打力,将人往怀中带,继续恶魔般低语:“教朕也痛。”

    绪芳初内心咆哮着,终于忍不住扯过大被蒙过了头,凄惨的嚎叫从被褥底下瓮瓮地传出:“萧洛陵!你欺人太甚!”

    瞧着她崩溃的模样,他只感到好笑,心底怜爱至极,隔了被褥重新抱了抱快要狂躁暴起的女郎,“朕太孟浪了,你别恼朕好么?阿初,阿初……”

    绪芳初决定今天之内都不要再和这么轻浮的男人说话了!

    日渐偏西,琉璃瓦上被晴日晒得稀薄的积雪,化成了一缕缕清澈的水迹,偌大宫室到处都是房檐滴水的声音,侍女们进殿出殿,便似于雨帘之中穿梭,冰凉的雪水滴在脑袋上,钻心刺骨地凉,冻得人将脖颈都如鹌鹑似的缩进了衣领里。

    已经吃了多日御厨房,对美食快要失去世俗的欲望的小太子,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去“埋伏”自己的阿耶。

    这几日,只要他一缠着阿耶要“桂花奶酪羹”,对方就语调惨然地朝他一个小孩儿卖惨,说自己的病没好,说他的伤很严重,说他拿不动锅,挥舞不动锅铲。

    一开始萧念暄还会信以为真,可后来偶然一次,他撞见阿耶居然很有兴致地在太极殿后练剑,剑练得虎虎生风,可一见了他,阿耶立马收了剑势,长剑坠地,接着便哀声说:“还是不行,阿耶剑都拿不动了。”

    萧念暄信他个鬼。

    拿他当三岁小孩儿骗呢。

    既然阿耶喜欢装相,骗小孩儿,小太子便决定,他要抓住阿耶的小辫子,恨恨地揪住他的现行儿。

    趁着阿耶早朝,他偷偷溜达到了太极殿,趁着人不备,一闪身钻进了殿内,打算寻个什么地方钻进去。

    好在,他喜欢玩躲猫猫,深谙躲猫猫的精髓,找个小孩儿的藏身之所毕竟容易啊!

    小太子一下看准了阿耶平日里批阅奏折的那张御桌,钻进了桌底,挨着桌腿盘腿一坐,开始啃噬他准备好的枣泥奶糕。

    吧嗒吧嗒吃了两口,太极殿忽然来了动静,小太子立马意识到应该是阿耶回来了,于是他赶紧放下糕饼,趴在地上,抱住了脑袋。

    可这脚步声,好像不是一个人。

    好像是一连串。

    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娘亲的声音入了耳:“陛下,臣……”

    娘亲的声音轻快又急切。

    接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什么东西,砰地响了一声,像是柜子倒塌,訇然一声,将萧念暄骇了一跳,差点儿弹起来把脑袋撞向桌子底。

    再接着,又是一道道响亮的“叭叭”声,阿娘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被什么给吞了,一道道清楚至极、清脆至极的嘬嘬声随后传来。

    那是什么声音?

    桌子底下,萧念暄手托胖腮,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他那一直没说话也没动静的阿耶,终于开了口:“朕一日也忍不了不见你,你最好自己主动过来,别让朕派人去找你。朕今天派的是礼用,明天派的是何顺,后天朕便可能忍不住派了自己去。”

    阿耶在对谁说话?娘亲吗?

    娘亲气喘吁吁的声儿也与阿耶说话的嗓音交织了起来,她等阿耶说完了才说:“你别这样,我会准时过来的,只是,我在太医署那边偶尔也很忙,等下了学,整理完了医稿,已经很晚了。不过来的话,我会提前和你说的。”

    结果他的阿耶好像生了气了:“你还有不过来的时候?一日也不行。”

    通常阿耶用这种低沉的语气说话,萧念暄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

    可阿娘好像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她就是敢虎口拔牙,勇敢无畏地说:“你不能这么霸道,我总有自己未竟的事业要做,我不像你,早早地就打下了江山完成了夙愿,我还没有成为一名真正的医官。”

    萧念暄站自己的娘亲。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娘亲说得有道理,阿耶就是无理取闹。

    果然,阿耶一旦无理取闹起来,就开始耍横。

    “你的事业重要,那朕在你心里就不重要?朕连名分都不要了,白日里也不缠你,只让你夜里过来,你也不情愿?绪芳初,你对朕能否不要如此敷衍!”

    阿耶真是没招了啊,萧念暄捧起一块小奶糕,啃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听。

    他本来还觉得自己藏不住的,可是听着听着,就像听戏似的入了迷。

    好好玩。

    “我并未敷衍你,”他娘亲接着说道,“晚间日日都来,我都已经很久没在灵枢斋歇下了,紫君她们一直问我,最近都在做些什么,难不成我说在侍寝么?”

    他阿耶哼了一声:“那又如何,有什么好避而不谈,做都做了。”

    娘亲没了辙:“我没陛下的城府,也没陛下的脸皮。”

    阿耶呢,勃然大怒,似是怎么惩罚了娘亲一下,娘亲疼得叫唤起来,阿耶又说:“绪芳初,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朕脸皮厚?”

    “臣不敢。”

    “别不敢,绪爱卿一身虎胆,还有你不敢之事,前晚上拿朕当牛做马的难道不是你绪医官?”

    萧念暄没听懂。

    殿内亦许久没有声音。

    隔了片息,娘亲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做……和说……是两回事。”

    阿耶气笑了,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娘亲都喊痛了,阿耶才放过她:“所以是敢做不敢当?难怪对朕亦是如此,要了朕的清白又不敢负起责任来。”

    娘亲有些忐忑:“不说这个了好么,我答应你,明天我主动过来,绝不让你来揪我了。”

    阿耶似是这才满意,哼笑了一声,问道:“肚子饿了么?”

    一听到这话,萧念暄感觉自己适才塞了两块奶糕的肚子好像饿了,隐隐地发出几道咕噜声。

    他连忙要爬出去。

    娘亲说:“是有些饿了,这里有吃的?”

    阿耶便回答:“没有,但现做的更新鲜,想吃什么?我去做来。”

    终于进入了正题,说到了吃的了啊。

    萧洛陵说完这句话,与绪芳初两人彼此都有些脸庞发红,许是因为适才的争执有些激烈,呼吸乱了方寸,又许是因为灯光太亮,氛围太暖,对方生得太好,太戳自己的心,怦然心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