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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洗凝脂》 40-50(第7/21页)
“特意为爱卿做了这些。”说完不动声色地拍掉了怀里伸向那碗甜汤圆的幼崽小爪子。
气得萧念暄嘟起了嘴巴。
绪芳初受宠若惊:“特意,为臣……”
他的长指抚过腰间那条又粗又长的五色长命缕,嗓音柔和宽缓,隐含笑意:“投桃报李。爱卿还喜欢什么?”
绪芳初心里发抖,好像从太极殿上那个荒诞放纵的吻过后,某些关系悄无声息又心照不宣地发生了变化,好像由不得她不认同似的,一切已不受掌控地朝着她惶恐的方向发展了去。
绪芳初品尝着碗里的甜浆,不知不觉吃了半碗,本来好吃得让人欲罢不能,但绪芳初心事重重,她忽地看进碗底,对碗底的绿色汤圆聚精会神看了几息,亮出碗底问陛下:“陛下你看,这碗里的一枚枚汤圆,像不像一枚枚铜钱?”
萧洛陵皱眉。
绪芳初见他会不了意,她又摸了一把鬓发里的如意翠翘,脑袋凑近一些,将翠翘亮在他的眼帘之下,又问道:“陛下,臣这把翠翘,你看能不能值点钱?”
他没回答,薄唇扯了下。
绪芳初见他还不为所动,她心头有点儿急了,指了窗外御沟的一河水,“陛下你说,修建御河得花多少银子?要是用到别处,得为国朝办多少大事啊。”
她的模样实在可爱,萧洛陵终于轻笑了声,“此言不假。不过爱卿今晚为何一直提钱?是朕贪墨了么?爱卿亟欲诛杀朕这个贪官?”
绪芳初大惊失色,双唇蠕动,“陛下何出此言!臣,臣是有本启奏,有事相求!”
天子终于顾不上怀里钻出来偷吃糖水的儿子了,“奏。”
绪芳初便躬身行礼下拜,肃容阐述了当今太医署钱款不足,衙署内发俸延误,不利于太医署长久建设的现状,也阐述了现如今太医署内诸多医官为生计所迫,亟待救济,已经人心动摇的现状。
萧洛陵若有所思:“此事朕知悉了。礼用。”
迫切向往进步的礼用大监立刻闪身出现,候在了舱外,听到舱内传来陛下沉嗓:“听见了?”
礼用掖着双手急忙回话:“老奴听见了。”
“记下。”
礼用忙“嗳”一声,从怀里便掏出了小本。
绪芳初惊怔看着这一切,陛下宽宥仁慈地握住了她的手,触感温凉。
“凉么。莫跪了,到朕怀里来吧。”
她宁可被凉风吹得动痹,也不愿栖身他怀里一瞬——下一瞬被他抱进了怀中。
连那个一心只顾着品尝美食的崽子都被挤了出去,对方忿忿地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无视了阿初惊惶求助的眼神,决心专注吃甜水,不理会他那双亲热得没眼看的爹娘。
绪芳初睖睁看着崽子一心用饭,对她的求救压根置若罔闻,还说会保护她的,结果面对他阿耶的淫威,也根本没有一点儿骨气嘛。
“前日回去之后,可曾淋雨生病?”
他提着她的腕骨,捏在掌中,似盘了一枚玉珠般不轻不重地合握,感受着肌肤传入掌心的丝丝清凉。
绪芳初回道:“没有,陛下将伞与蓑衣都借给臣了,臣没淋着雨。”
他低头看了一眼晶莹剔透,似能窥见血管的肌肤,无声凝住视线,一晌后低声道:“太医署至太极殿路远迢迢,以后换朕去寻你可好?”
绪芳初霎时惊得毛骨悚然,险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狸奴般,就要跳将起来。要是堂堂天子寻花访柳地出现在太医署,岂不坐实了这不清不白的关系?
绪芳初将心提了半截起来,脑中飞快地斟酌言辞,“怎好劳累陛下双腿,陛下有召,臣,臣到太极殿就是了,臣不怕路远,刚好臣最近丰腴了,正要减重,哈哈。”
“是么,朕摸摸看。”
他又要上手来丈量她的腰围,绪芳初差点儿一口气抽不进肺里,抵掌阻了他的去势,在他怀中扭了扭纤腰,“陛下!臣是来为陛下行针的。”
“针”这个字惊掉了小太子手里的糕点,好可怕的东西。
萧洛陵低声道:“不急,当着孩子的面给朕扎么,一会儿哄他睡了,将他哄下船再说?”
萧念暄大声嚷嚷起来:“阿耶我还在这里呢!”
太子殿下红润润的嘴唇上沾了一坨奶沫,没有人理会他的话,气得他秦王绕柱走,沿着阿耶的胳膊往上攀,气咻咻地道:“阿耶!我不睡觉!”
我好不容易今晚见到娘亲,我说什么也不睡觉!
一盏茶的功夫后,太子殿下已经困在阿耶的臂弯里睡熟了。
绪芳初惊怔地看着这俩父子。
天子对哄睡的太子停止了晃悠,将他交给礼用,“抱下去。弄醒了自己负责。”
礼用忙不迭接过,连连应是,忐忑地揣了太子殿下下船去了。
绪芳初呆滞地目视这一切,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猿臂握回纤腰抱了满怀。
萧洛陵往日习惯抱太子,小小的一团,未想过抱太子的娘亲,亦是玲珑娇小的一团,这般娇弱的身子揣在怀中,便似珍宝般引出他无边的欢爱来,恨不能俯身吻就千万遍,可惜上次吓着了她,如今也只好徐徐图之,遂抑了眼底的浓欲。
“朕今夜未曾打算携太子前来,他却很不识时务,非要留此打扰我俩,朕与爱卿之间,有时也无需旁人在场。”
垂眸握住她水嫩的柔荑,至于唇边轻吻,吻得她惴惴不安,肌肤怵慄发颤,他心底的爱怜却是更重了几分。
“朕今日朝会,见了绪相的脸,竟然也错想成了你。你说朕这是什么病症。”——
作者有话说:太子:我就这么水灵灵地成了阿耶的“旁人”了[爆哭]
第44章
她看他这是在循循善诱地引自己说出“相思症”, 好让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医官给他“确诊”。
可她看在他如此无耻的份儿上,实在说不出这等肉麻的话来, 便只好不着痕迹地躲过了男人炙烫的目光,含糊地哼:“是嘛,大家都说臣长得像阿耶,父女俩都是国字脸哈哈。”
笑得干巴,对面不应,她尴尬地一抬眼,差点溺毙在陛下的眼神, 她惊得毛骨悚然,忽觉下颌微凉, 原来他的长指与掌腹早已握住了她的颌面,微微用力, 她被迫仰高视线, 被他端详少顷。
他认真地道:“这分明是鹅蛋脸, 长得甚好。”
她便惶惶躲避了他的探视,乌墨般的娟眉如簇远山,水润柔滑的唇瓣抿出淡淡苍白。
只是如此静静看着,适才压下去的一点欲.火, 隐隐地又滋生出一亲芳泽的渴望, 他的臂下不由自主箍紧了些许。
心思敏感如绪芳初, 岂会无所察觉, 心中掠过一个恐怖的念头,怪不得他今夜安排她到这里来,怪不得临行前礼用大监催她更衣,穿着“体面”些,怪不得他今晚支走了船上所有人, 连太子也不能留。
心慌意乱间,眼风瞥见舷窗外月色朗照的河水,水面漪澜如花,飘着的浮萍碎藻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绪芳初的脑中瞬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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