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凝脂: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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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洛陵将笔掷入清水中,“既然哪里都痛,朕便为爱卿治一治,过来。”——

    作者有话说:萧狗叫“爱卿”真的很涩涩。[狗头叼玫瑰]

    第35章

    绪芳初一路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闻言气息一停,接着便差点儿没抽上来。

    她惊怔呆视着对方, 清丽的面容,似斫玉而成,剔透无瑕,静伫在那儿,半晌忘了动。

    萧洛陵不失沉稳地起身,径直步入了内寝那方软靠,故技重施地看向身旁的空位:“过来坐。”

    这回, 并不等绪芳初有所动作,便早已有所预谋:“记得坐近一些。”

    绪芳初像是只被按下了机关的偃人, 姿态僵硬地走了过来,银牙紧咬, 心底已问候了新君百遍。

    她坐得不远不近, 一点儿也不想凑前去, 他蓦地又握住了她的右手腕骨,就如日前那般,将她拽去腿上落座,简直屡试不爽。

    “爱卿与朕何须生分。”

    绪芳初暗恨得说不了话, 惶恐地被新君握了柳腰, 腰窝处似被长而有力的关节所抵, 那里手掌所蓄藏的力量不容抗拒, 容不得她丝毫挣脱,绪芳初自知逃离不过魔爪。

    她看他,倒不像是卖豆腐出身的,倒像是吃豆腐出身的。

    这么会吃豆腐,一日三碗少不了吧?

    绪芳初心底里暗自冷笑, 痛骂昏君,一道带有些关切的声音自上而下罩落:“腹痛?朕记得你的月信似乎并非这几日。”

    绪芳初眼见着那只手就要伸过来揉她肚子,吓得她慌乱之中提前抱住了自己的腹部,脸色惨白地喊:“陛下!臣女先前腹痛如绞,这会儿没那么痛了。”

    “是么,”他语气淡淡,落在她捧腹的皓腕上,凝视她葱白的掌背,“朕看你,应是手痛吧?”

    绪芳初惊怔,爪子被他抓住,浅浅抬了起来,那合谷穴上,正扎了一根细长的小针。

    “……”

    天子将那根银针自她合谷穴取出,皱眉,嫌恶地曲指弹开,“你闲来无事时也这般扎自己么?不痛么?”

    绪芳初屏息回道:“臣自幼学习针法,没有可扎的人,只能常常拿自己来练习。扎一针而已,不疼。”

    她语气闲常,完全不觉扎针有何疼痛,她适才扎了那般久,连眉头都未曾蹙过,取针亦是神色自若。

    他心中微愠。一晌后,他叹了一息。山中岁月,比起京都贵女的生活,自是清贫。她是被尼姑庵收养,居于山门,想来日常连荤食都不得有,难怪她还要经常下山打猎,比起与山林间的野兽搏斗,给自己扎几针的确是无足轻重、无关痛痒的小事了。

    “如今在太医署,可有了练习扎针的对象?”

    绪芳初想了想,虽觉得皇帝的语气关心太过,但好歹问的是公事,便实诚答了:“医正将我们各斋弟子重新分配,互相试药,互相练习按摩扎针,过几日便要开始试验,所以现在是有的。”

    她没敢告诉他,她还有一尊自制的仿真草人,是完全照了尊贵的陛下的身量扎的。

    那尊草人用来练习针法与按摩实在是再妙不过,只是有一回魏紫君起夜,远远瞥见一个高大健硕的“人影”站在窗口,吓得瞬时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儿,从那以后,绪芳初便将草人搬到了外边,晾在窗前的鸟笼底下。

    萧洛陵见她神情自在了几分,目光落在她嫣红的不断翕动的唇瓣上,语声带笑:“给朕的那条长命缕编好了?”

    绪芳初霎时头皮发紧,来了来了,该来的总是要来,他定是要借题发挥,为自己耽误了去护国寺发作,惩罚她。她抖擞了下,战战兢兢地襟怀中去摸那条长命缕。

    她坐在他的腿上,这觳觫的身子,筛糠似的发抖,他瞧了,不知是该哂然还是什么,默不作声,直至她将那条已在怀中捂热的五色长命缕取出。

    萧洛陵掌中顺势接过,将长命缕映在银灯下,五色绳不知用了怎样的巧力穿缀连线,织成双鱼如意的纹样,又粗又长,捧在掌心掂量,比卞舟那条要沉得多,但也不失精致细腻。

    绪芳初谨慎紧张地观摩他的反应,生怕他一个不满,道出一句“不够粗长”,又道一句“打回去重新编”,那她久坐的腰、她就灯的眼、她编花的手指,可真的要受不住了!

    但发觉对方的眉眼煦和,并无一丝不虞,绪芳初渐渐将心放回腹中,这时对方将五色长命缕忽然又塞回了她的手中。

    绪芳初惊怔,尤似接了一块还红得发亮的烙铁石,险些没有捧住。

    这是怎么了?还不行?

    又不高兴了?

    一刹那间,绪芳初心里已经转过了十七八个弯,喟然叹息自己好苦的命,摊上这样的上峰这辈子都够了。

    耳中忽然传来一道沉嗓,半含命令半含诱骗:“过来,给朕戴上。”

    绪芳初当即血液逆流,骇然地长吸一口冷气,“陛下,这,这长命缕臣还没有拿去佛寺开光……”恐怕得过两日才行。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朕看你心诚,坦言告诉你,朕并不信那些。给朕戴上吧。”

    绪芳初颤着唇瓣应是,及至此刻她依然感觉到腰间停留着一段炙热的体温,因为距离太近,而那热源太过凶悍,所穿的薄罗衣衫似抵挡不住那股热意的侵袭,一寸寸地熨向内侧,拷打着她娇盈盈的肌肤。

    绪芳初毛骨悚然地将那条穗子伸向他的腰间,目之所及,是劲腰之上凶悍的貔貅怒容,龙目炯然,凶恶地盯住自己,绪芳初几乎不敢细看,连忙扭脸下手,匆匆地给他挂上,不及防听他道:“歪了。”

    绪芳初一愣,睁开一线眼帘,果不其然见到穗络歪斜,并未好生生地系在男人腰侧,而是挂到了双腿正中央的欲盖弥彰处。

    “……”

    绪芳初瞠目结舌。

    他垂下来的目光,因她的窘迫变得好整以暇:“你看你挂的这像什么样?”

    像什么样。像你那根。绪芳初没奈何地诽了一句。

    “扭一扭吧。”

    他叹息一声,微仰长颈,似有说不出的松快满足。

    绪芳初几乎在心里骂他祖宗八代了,还是为了怕连累奶团才没继续,硬起头皮掏向那条长命缕,一把捋过,将那粗长的穗子掐在掌心,往鞶带旁替他挪了三寸的距离。

    此时他方满意,长指抚过那条带有酥怀余温的长命缕,穗子流苏自指尖根根滑落,如翎羽般轻盈,触感极佳。

    他的眸底重新盈入笑意,“爱卿巧手,朕甚悦之。”

    他说话语焉不详,模棱两可,不知爱的是巧手编织的长命缕,还是巧手本手,亦或巧手的主人。

    绪芳初连忙要告辞,这般坐在他的腿上说话,实在不是很方便,尤其对方竟不甘于此,开始上手了。他的手指沿着后背的脊骨缓慢地一厘厘抚落,绪芳初不知他要作甚,正要开口。

    后背蓦地感到胸壁一连串震荡,“嘭”的一声,那壁上的几盏明炽的灯火被射爆了,火光一闪,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

    绪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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