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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14/26页)
低声私语。
假设今晚得成,未免夜长梦多,只能提前葬穴,但飞凤冲霄不在最佳时间葬骨,穴的功用不足。如此一看,这穴就不值性命冒险了。
六人商议好了,抱拳向刘凤来歉声:“私自进伏波渡,烦扰诸位了,我们兄弟几人自知担不起这好穴,这就回程。”
负责挟制风水耗子的刘四子向刘凤来投去询问的眼神。
几人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刘凤来自然没有理由为难他们,做样拱手,“既然如此,那诸位好走。”
刘四子接收信息,不风声色地退后半步。
风水耗子认下无功而返,自愿退出。
刘四子将人送到岛岸,亲眼目送他们离去。
解了道威胁,闫禀玉默默松口气,忽而察觉到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怕是什么偷袭,她转目寻找,最后发现是卢行歧。他低眼望她,神态一似的超脱物外。
闫禀玉冷淡地转开目光。
卢行歧随后落身在地,那幡不受拘束,也紧跟随着他。巨大的黑幡张扬在他身后,仿佛裹了张气派的披风,十分英姿飒爽。
成败分晓,卢行歧最后再道:“飞凤冲霄夜葬,起势急,衰落必然更剧,其效用不足更改刘家生道。刘凤来,称谓亦是禁锢,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①。”
说完,卢行歧瞥眼冯渐微,语气却对他旁侧,“闫禀玉过来。”
闫禀玉下意识往冯渐微身后躲。
卢行歧眉头一皱。
冯渐微额角狂跳,后背发凉。
闫禀玉想了想,扯扯身上长到盖到大腿中部的T恤,活珠子高得有180出头,但人太瘦弱,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衣服给她而感冒。再次跟活珠子道谢后,她过去卢行歧身边。
“跟我走。”卢行歧简单一言,迈步向刘家祖地。
闫禀玉无奈跟上。
拘魂幡阴力凌厉,有其护卫,常人难近身,他们顺利到达之前挖的墓室口。
风水耗子离场,目的不成,阵破,纸人无能驱役,枪支弹药也根本伤不到卢行歧一丝一毫,再加上一柄可借阴兵的拘魂幡。刘家彻底输了,刘凤来只能认栽,他冲着卢行歧的背影反驳:“那卢氏门君你呢?执着本相,手段了得,难道也见了大罗天吗?”
卢行歧脚步一顿,低低哼笑:“我一鬼迟早落黄泉,见甚大罗天?”
从他的话里,闫禀玉听出一丝自我嘲弄。
第36章 (修) 生葬
墓口开阔,能容成年人过身,卢行歧在跳下墓室前,看向冯渐微,“冯渐微,闫禀玉的因果也有你的手笔。”
他在警告冯渐微促成共寿契约的行为,让其守住墓口,以保全闫禀玉。
阴息微弱,会被拘魂幡的阴力波及,所以入墓后拘魂幡便不能出现。他们只是摄取阴息,不动棺椁内部,虽然刘家不至于冲动到毁祖坟,但为防万一。
冯渐微无奈,头重重一落。
卢行歧特意收敛自身阴气,当先跳进墓。
那诡异的幡骤然消失,闫禀玉正奇怪,脚腕忽被握住,吓了她一大跳!本身对进墓就忌讳,坑里还伸出双苍白无血的手拖住她,“鬼——”
“鬼啊”还没出声,卢行歧探脸,语气平常,“墓室高度不足两米,你下来,我托你一把。”
闫禀玉瞪眼,果然是“鬼”,但好歹吱个声呀!
“你让开,我自己能行。”闫禀玉气结,踢开那双素净纤直的手。
任她行为粗鲁,那双手退了下去。
闫禀玉摸着坑沿坐下,先将脚探进去,再拿出手机,低腰伸去照明。灯光有效,只照出个大概格局,墓室有隔间,可能是夫妻墓;除了青砖券顶,墙壁全由厚石块砌成,一眼空旷。
不到两米的高度,还好,闫禀玉向下挪了挪身体,心中默念:有怪莫怪,非我意愿,千万勿怪。
闫禀玉脱离坑沿往下跳,稳稳落地,就是被带进来的泥土石块砸身上,伤上加伤,痛惨了。她皱脸拧眉,不忘打光照明。
墓里除了封门石后的位置,其余空间被两个墓室占据,里头放置了两座棺椁,中隔设过仙桥。跟闫禀玉猜想的一样,这是座夫妻合葬墓,过仙桥有转世后再续前缘之意,这对夫妻生前感情应该和睦。
棺椁边上的窄条缝里,散落着一些殉葬物品,有衣物和随身用品。衣物布料年旧褪色,但可分辨出本色,有暗有明艳。男装多为长衫马褂,女装多为上衫下马面或裤装的制式,跟传统的一体清装区别。应该是清末汉族的装扮。
随身用品就是梳子镜子怀表之类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就连刘家这种家底丰厚的,墓葬也是朴实无华,跟电视里看到的大家族满是精美陪葬品的墓室不同。闫禀玉不禁嘀咕:“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一出声,墓里的潮湿霉腐味更冲了,闫禀玉咳嗽两声,越发觉得里面阴冷。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搓臂膀升温,她想起找卢行歧。
他现在就蹲在合葬墓前边一角,在琢磨地上一卷草席。
闫禀玉向卢行歧走过去,想问问什么时候开始取阴息。她实在难受,不想在这里久待,也不想再在刘家逗留。
走着走着要弯腰低头,因为券顶其实就是弧形顶,越到边缘高度降低,弯腰以免被撞。
“卢行歧……”
刚张口,卢行歧手指拨动,草席弹开,露出里面一具穿着改良长衫,体位蜷成盘体卧的焦黑干尸。
闫禀玉愣了愣,随后惊惧,大声尖叫。但口鼻捂住,声喊不出,只是“呜呜”恐惧。
卢行歧听到她声音,又将草席卷了回去,安慰一句:“死尸而已,没有威胁。”
闫禀玉当然知道那是死尸,都干掉了也诈不成尸,哪来的威胁?身心实在疼痛憔悴,她无力反驳,虚弱地说:“你快取阴息吧,我不想在这,我想回去。”
卢行歧转过脸,打量闫禀玉,她语气全无平日的锐气,人也苍白失去活力。
不顾闫禀玉受伤的身体,将她带进墓室,是怕刘家再迫害她。但其实,究其根本,是他在迫害她。
卢行歧视线回到草席,顾左右而言他,“你要回哪?”
回哪?闫禀玉思考,她的家不在钦州,只有韩伯的家能去,“我想回韩伯家。”
“好。”卢行歧说。
“然后呢?”闫禀玉追问。
草席旁还有些随身物以及毛巾碗筷的日用品,很奇怪,卢行歧说:“再等等,有些突发状况。”
“什么?”
“原墓被开启过,阴息应该损坏了。”
墓被开过,那这干尸是后葬的了,也是,夫妻墓怎么能有第三者呢。左为尊,如果是小妾的话,应该葬在男主人右侧,现在干尸却只以草席卷裹,而且看穿着,长衫是男子服饰。闫禀玉失望,“那今晚不是白忙了吗?”
“不尽然,先看看干尸是谁,怎么会卷席薨于夫妻合葬墓,这不符合墓葬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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