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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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劲厉的阴障瞬间湮灭无踪。

    握珠看着,一副胸有成竹,“哥哥,我就说吧,那鬼的阴气伤不得姐姐。”

    弄璋语气不让,“我也知晓,因为姐姐身上沾染了那鬼的因果。”

    什么因果,闫禀玉听不懂,但见手头的事尘埃落定,困意袭来,就躺到了床上。

    “我先睡了,你们自便吧。”

    弄璋和握珠双双应是,坐在桌沿,也许久得自由,两人太兴奋,窸窸窣窣地细语。

    他们交谈的声不大,影响不到闫禀玉休息,但对于他们的新奇冲淡了睡意,也抵消了对纸人的惧意。

    听说双生敕令可以秘传耳目,现在外有敕令纸人巡视,时机刚好,闫禀玉也好奇是怎么个传法。

    “弄璋握珠。”她喊。

    “怎么了姐姐?”

    “怎么了姐姐?”

    双生的回答一秒不错。

    闫禀玉抱被坐起,探长身子,用那种神秘兮兮的口吻道:“我想看看卢行歧在干嘛。”

    “好的。”弄璋站到桌上,短腿一蹦便飞了起来,朝外扑腾。

    门窗紧闭,闫禀玉还想着起身开门给他,不想他软着纸身,竟从窗缝扭了出去。

    好聪明!怪不得闫禀玉挑中他们时,刘凤来那样不畅快。果然不是好的,入不了卢行歧法眼。

    闫禀玉等在房内,片刻过去,握珠忽而飞身,在半空喊了声:“纸人得名,开始传音,姐姐唤名!”

    闫禀玉不谙流程,闻言着急忙慌地唤:“卢行歧!”

    握珠得名,纸身变为透明,如流水成镜,清晰可见地映出卢行歧的背影。

    闫禀玉惊叹双生敕令的精妙,她不知并非所有双生都开智,至少弄璋握珠比冯渐微那个只会挂耳,需要对方令名才能传音的双生敕令高级多了。

    “谁?”镜中卢行歧豁然转身。

    “哥哥,是我。”是弄璋的声音。

    卢行歧自顾自低语:“认主了……果然……”

    卢行歧站在连廊下,他面前是一地月光,仰看又见那枚趋圆的月。在第三视角看他,闫禀玉很是新奇,并且偷窥让她有种暗戳戳的刺激感。

    “闫禀玉。”许是感知到什么,卢行歧的眼神随着声音,精准地看进闫禀玉眼里,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被剥脱感。

    闫禀玉往后挪远,嘘声:“现在不觉得直呼闺名有什么了吗?倒喊得痛快。”

    卢行歧透过纸镜问:“有事吗?”

    今晚不是心血来潮,事当然有,闫禀玉说:“刚刚外面有纸人监视,不好问,现在可以秘传,我想知道你去后山干嘛?”

    “找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问事?”

    卢行歧沉吟,“明晚或后晚。”

    那还得在这住个一两天,闫禀玉心里有数了。即便很不情愿再面对刘凤来,起码很快就能离开,这刘宅实在太阴间了。

    闫禀玉一时不回,卢行歧转过脸去。

    传音的视角,就是卢行歧的视角,闫禀玉看到了他眼中的月亮。

    今天十五,月又明又圆。

    望什么呢?海水汤汤,只有八方岛屿。

    自古月亮寄情,卢行歧透过月亮,或许在怀念什么。

    闫禀玉不禁念出一句词:“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①……”

    卢行歧久久无言。

    月色仿佛能助眠,闫禀玉缓缓闭上眼,身体安静,思绪仍余音:在卢行歧的视角,多一个途径可以了解他,不然老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给祸害……卢行歧要双生敕令这个决定,其实还不错……

    ——

    刘凤来给纸人附魂到天亮,刘德允身前身后伺候,也是一晚未睡。

    冯渐微虽然夜行,好歹还睡了几个小时,到八点多醒来。他洗漱完,溜达到东厢房,进了正厅。

    东厢房正厅宽绰,分前后部分,前部待客,后部作书房。

    此时刘凤来正在书房做收尾工作,冯渐微穿过刘德允的阻拦,长驱直入。

    “诶诶,冯大爷,家主累了要歇息,你可别去烦扰他了……”

    “表哥!表弟来啦,你忙一晚了吧?”冯渐微看乐子的声从书房外就响起。

    话音未落,门“哐”一下被推开。

    门外,冯渐微面庭带笑,精神饱满。他身后刘德允亦步亦趋,老态更重,刘凤来担忧他腿脚不灵摔倒,发话让他下去休息。

    刘德允应声,一步三回头地退下了。

    书房门大敞,透进些朝阳刺目的暖。

    冯渐微从不注重细枝末节,自然也学不会随手关门,他大剌剌地在书房供小寝的沙发椅坐下,看刘凤来起身去将书房门关上。也因此看到书桌面的法鞭,和裁剪纸人用的刀具,已经描拘魂敕令的朱砂笔。

    敕令纸人,顾名思义是以拘魂敕令束魂附纸人。但要怎么拘呢?这时法鞭就起作用了,法鞭手杖为镇煞强悍的雷霆木,雕刻龙身蛇头,鞭条用粗麻搓编而成,押煞除祟,因外形又得名缠蛇鞭,在刘家主司打魂拘魂之用。

    冯渐微看着刘凤来因熬夜而疲惫沉敛的侧脸,说:“现在白日,卢行歧出不来,我们之间没必要做这么隐蔽。”

    “我只是习惯了。”刘凤来回到书桌,将昨晚附魂的敕令纸人封存于木盒。

    好吧,冯渐微在沙发椅调整个躺姿,舒坦地问:“昨晚你的纸人行动失败,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刘家的忙,他自是要帮的,所以问清楚刘凤来的决策。

    昨晚那场火声势浩大,想来冯渐微也猜到了刘凤来的行动,他将木盒放进书桌抽屉,说:“既然纸人唬不走他们,我自然没有想法。”

    “你的意思是,留着他们观礼?”

    “如果只是客,有何不可呢?”

    冯渐微对昨夜卢行歧的行为耿耿于怀,“我总觉得卢行歧不止表面简单。”

    单论将风水耗子送进伏波渡,刘凤来就清楚卢行歧是揣着目的到的,何况其他,“他进伏波渡的意图未明,又不露风声,我能有什么应对?明面不能驱赶,总不过多加防范。”

    卢行歧可不是没露风声,只是私下行事,冯渐微帮刘家,但也不想和卢行歧闹太绝,就把后山那出隐瞒下了。

    刘家如今处在被三方夹击的处境,冯渐微着实也安心不下,他对风水耗子不在意,这些杂碎虽说难缠,但术法欠缺,严加防守穴地就成。刘家有不少家生子,体能都练过,还会点法术,对付耗子不成问题。

    至于迁坟,卢行歧只要安分,就没有不成的道理,所以这个不定性,还是出在他身上。

    别说刘凤来烦了,冯渐微此刻也是抓耳挠腮的,他出于自身原因,是既希望刘凤来愿成,又万分不想站在卢行歧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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