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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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禀玉’,称呼如此亲密,不是随从吗?刘德允暗自琢磨,这一人一鬼是什么关系?未免传出去刘家薄恩,他不得不更谨慎对待。

    不过刘德允也是真心心疼刘凤来,因为从小看着长大,也替去一些作为父亲的责任。几十年的刘家生活,这里也是他的家,再容忍也听不下去卢行歧点名道姓的挑衅,他不悦地竖眉,“家主怎会如此行事?”

    “那苛待我们禀玉,是你的意思啰?”卢行歧抓住语言漏洞,主动反击。

    这种大家族就相当于一个小职场,因为工作环境太和谐,闫禀玉不善应付此类表里两套的场合,她在卢行歧身后偷探出视线,想观摩一下往来应对,不想看到气势浑然的刘德允变得惊慌失措。

    “没有的事,话不可乱说,贵客慎言。”

    卢行歧不听,继续刻薄:“也难怪尔等衷心刘家,将刘家物视为己有,刘凤来待下也是宽松,竟到纵容欺客的地步。”

    这么一顶高帽扣下,有心人听来,怕会离间他和刘凤来之间的关系,传出去刘家面子要掉。孰轻孰重,刘德允自有定夺,转口道:“好在火灭得早,房屋无损失,绿竹能补种,万幸万幸!”

    身后几个壮丁,也因他求和的话退后几步。

    那股子挟人的气息终于散去。

    好一个自圆其说,真是人精。闫禀玉还没看够,刘德允托词带着一帮人怏怏走了。

    留园里,安静的空气中,还残存着一丝狼藉后的硝烟味。

    卢行歧在前进屋,闫禀玉跟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卢行歧,谢谢你帮我解围。”

    这句谢,如撒谎的人吞针,扎进无言的血肉里。卢行歧的脚步微僵,转瞬调整,声音平淡地回:“谢我做什么,禀玉姑娘太客气了。”

    闫禀玉在后面看见他抬脚进屋后飘落的长衫一角,行走曳动,更是熟悉。

    她站在门口,思索不动。

    卢行歧在屋内扫视一圈,将桌上两个枕头拎到床上,瞥见被子扭成一团,半垂在外。他弯腰捏住被子角,将其抖搂开铺在床上,拍拍平整,回头道:“禀玉姑娘,早些休息吧。”

    闫禀玉未应声,看着卢行歧,面色冷静,而有审判。

    卢行歧立直身,回望过去。

    她眉头轻蹙,似乎疑惑,“卢行歧,刚刚你去哪了?”

    第30章 (加法鞭设定) 双生敕令认主

    “去了刘宅后山。”卢行歧如实道。

    闫禀玉问:“从离开后就一直在那?”

    卢行歧果决吐出一字:“是。”

    闫禀玉低眼盯着他袍角,喃喃问:“真的?”

    卢行歧不回了,走到闫禀玉面前,微微倾身,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闫禀玉抬起眼,卢行歧目光直视,情绪平静,她未从他脸上察觉什么。她暗自否决之前的猜疑,长衫又不止他一人穿,今天冯渐微也穿了,兴许刘凤来这种传承家族也会穿中式衫。

    闫禀玉摇了摇头,跟卢行歧说起今晚纸人偷袭的事,“那刘凤来果然不怀好意,你从几时开始察觉到的?”

    卢行歧说:“从一进刘宅开始。”

    闫禀玉仔细回想,当时只是有段误会插曲,可刘凤来的家属除了有些无礼,并无其他异样。

    卢行歧见她表情疑惑,便指门外围墙之上。

    闫禀玉寻望过去,外头只有焦黑的竹,黢黑的夜,以及朗月星河。他要让自己看什么?疑惑之时,一只手忽然覆上双眼,她的眼睛感到轻微的刺痛。

    那只手携带凉凉的气息,是卢行歧,闫禀玉问:“怎么了?”

    手拿开,耳后传来他不急不缓的声调,“契约见阴局限,我替你开阴眼,你再细看。”

    眼睛的刺痛感只是一瞬,很快消失,闫禀玉再次望向外面,惊讶到忘了呼吸——围墙屋顶之上,还存在好多敕令纸人!它们划动手脚,依次有序地行进,源源不绝,根本看不尽。

    敕令附魂,这得是多少鬼呀!闫禀玉对纸人的阴影还在,吓得她转身连忙关上门,人靠门背上,才能再次呼吸,但也急促不顺。

    “好多、好多纸人!怎么办?它们还会、再来吗?”

    “它们不会再来。”卢行歧再将手掌覆在闫禀玉眼皮上,收回阴眼,并试图安抚她的紧张。

    传递而来的冰凉气息适时平缓了闫禀玉的紧绷,呼吸逐渐平缓。卢行歧的手有离开的迹象,她还觉得不够,抬手贪心地按住他手背,“你之前这么着急离开,是因为纸人监视吗?”

    “嗯,我们未知刘凤来下一步行动,行事最好避开其耳目。”

    “那……那些纸人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忽视即可。”手既然被她按住,卢行歧便不抽手,权当安慰,“从我们进入刘家开始,我破世的消息便会传遍七大流派,敕令纸人偷袭之事传出去于刘家名声不利,刘凤来其人行事以门户为先,断不会做有损刘家名声的事,而我们不与他当面冲突,他师出无名,不会妄动。所以这些纸人只是行监视作用。”

    “那就好……”闫禀玉再深吸几口气,获得平静后,放开卢行歧的手,背过身将门反锁上,然后走回到桌边,一屁股坐椅子里。歇息片刻,才真正松弛下来,因为刚在地上滚过,一身枯枝尘灰,现在才感到身上裸露的皮肤发痒,她边拍掉脏物,边抓挠脸和脖子。

    客房没有镜子,闫禀玉也不知自己现在是副什么尊容,想着等会得彻头彻尾洗个澡,再折点柚子叶,去去晦气。抓挠的手忽被握住,她懵然望向拉下自己手的卢行歧。

    “怎么了?”

    卢行歧松开她,在对面椅子坐下,解释道:“别抓破了,女子脸面重要,留疤要可怜。”

    “哦,”闫禀玉忍着刺挠的痒感,好奇问,“留疤为什么可怜?”

    他提及旧事,“我母家有一表妹,与同馨玩笑打闹时不小心伤到脸,留了疤,成天揽镜哭泣,委顿了半年,看着实在可怜。”

    原来如此,闫禀玉摸摸脸,缓和痒感。其实她不在乎留疤,但是,不留更好。

    卢行歧将枕头拿开了,装着双生敕令的木盒明晃晃在桌面,经过纸人偷袭,还有百鬼巡逻的场面,闫禀玉对这玩意忌讳,挥手让他拿开,“你特意要的这东西,你还是拿走收好吧,别放这里了,不然我老感觉它们会跑出来,瘆得慌。”

    “我取双生敕令,也是依你之言。”卢行歧说。

    这理由冠名得荒唐,闫禀玉驳斥:“我都不知道双生敕令是什么,也不懂功用,怎么会跟你说想要?”

    “我们从逸仙路回来那晚,你曾言我们要是有秘传耳目的能力,路途会更顺畅。双生敕令不但能秘传耳目,还可践行传物,在以前是极好的讯息传递方式。”卢行歧说来,详略得当。

    他一点拨,闫禀玉便记起来了,那时只是随口一言,哪能被他冠冕堂皇得这么真?难不成真要收下呀,她委婉推诿,“你不是说它们未驯熟吗?放我这里也不安全,还是拿走吧。”

    “那简单!”卢行歧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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