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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20-30(第17/26页)
,她先在第一个博古架前徘徊,再到第二个架前挑选,做出苦恼犹豫的样子。然后再去第三个架,也是同样挑选抉择不下的动作,磨磨蹭蹭,直到有人走了几步。
鞋底摩擦地板,发出极刺耳的一声。
闫禀玉循声望去,撞见冯渐微意味不明的目光。她低了低眼,转身随手拿了一个木盒,离开博古架。
第二个博古架中二层上,摆放着三个木盒,外观一致,有三分之一选中的概率。如果不成,那她也尽力了,怪只能怪卢行歧运气不好。
从闫禀玉选走木盒后,刘凤来脸色就变了,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冯渐微了解他。闫禀玉这手呀,可真是伸到了他的“心头好”上了。
闫禀玉拿着木盒回到卢行歧身边,他目光迎接,眼神何等的傲娇。她知道,自己选中了。
“门君,这对双生敕令开了灵智,敕令附魂,恐难驱役。”刘凤来倏然开口。
看似善意提醒,可冯渐微清楚,刘凤来很是心疼呢。
因为刘家避世,收入少了,守着金山坐吃空,所以刘凤来从小就精打细算,轻易一分换一分的东西,他得一分换二分甚至三分,主打一个抠搜。现在看他吃瘪,冯渐微乐不可支,自己从小可没少被他骗法宝,骗零花钱。
“哦?是么?”卢行歧伸指一勾,闫禀玉手中木盒自行弹开。
他虚空划符,盒中两枚纸人飞出,乖顺地立在他掌心,听话得很。
是驭鬼术!刘凤来亲眼所见鬼身施符,震惊到情绪外露。
卢行歧在刘凤来惊讶的目光下得意一笑,“这就不劳刘家主费心了,我自有法子。”
“……那便好。”刘凤来僵硬地扯扯嘴角。
挑选完双生敕令,一行人相继离开。
闫禀玉因为要收好木盒,慢了半拍,就落在最后。
屋里满墙的纸人,现在就剩她自己,转身时后脖子不由发凉,赶紧加快脚步往外走。
风又吹拂,闫禀玉余光中纸人身形飘动,她不经意瞥见纸人与墙壁间的空隙。
纸人竟不是粘贴到墙壁的,而是整齐有序地漂浮在上,那是否意味着,这些纸人都有意识?
风吹飒飒,仿佛切切私语,纸人灵动,发出光亮,满满当当,数以百计。
好诡异!
闫禀玉浑身一激灵,闭眼冲出房间!
在她前脚踏出房门,后脚门砰地自动阖上!
第27章 (加字) 卢行歧进伏波渡的真正目……
惠园是刘显致未出阁时的寝室,这么多年来摆置一直维持,冯渐微待着,思绪良多。
活珠子在隔壁房间早早地休息了,冯渐微没打扰他,独自出园子散步。
刘凤来的寝室就在东厢房,惠园在东厢房后,冯渐微出了垂花门,碰见他在门廊下,坐摇椅里跟妻女打视频。
冯渐微不走了,抱臂歪着身体靠垂花门上,光明正大偷听。
“喜宝,今天在医院治疗有没有乖乖听话呀?”
“爸爸,我很乖的,打针吃药都没有哭哟,护士姐姐还夸我呢。”五岁的小女孩嗓音轻灵甜美。
“那很棒呢!”刘凤来也将嗓子捏成了细音,“既然这么棒,喜宝也有在好好吃饭吧?”
“打针难受,吐了的,可我还是吃了好多饭呢。”小女孩一副骄傲的语气。
刘凤来听了却不是滋味,缓了下心情,他笑眯眯地夸奖:“喜宝真厉害,能自己做很多事了,等爸爸忙完了就去陪你,好不好?”
“好呀,那你快一点哦!我和妈妈约好下周去迪士尼,你要来的话就勉强等等你。”
离下周还有四天,刘凤来“好好好”地答应,一双锋利的吊梢眼笑成了弯月亮。
“时间是后天吗?”视频里插进女人的声音。
是妻子接过了手机,刘凤来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事,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我和喜宝在这等你。”
“好。”
刘凤来挂电话,重新躺进躺椅里。
“冯渐微,偷听非君子。”
被发现了,冯渐微从垂花门离开,到东厢房的台阶前,脚跨上去,随意搁台阶上一坐,扬脸冲刘凤来嬉皮笑脸道:“我又不自诩君子。”
今晚月色明,刘凤来望着夜空,淡声道:“那也别做梁上小人。”
说谁小贼呢,冯渐微哼一声,“管我呢,先管管你自己吧,今晚干的都什么事,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刘凤来没吭声。
冯渐微又道:“你说你衣食住行都好,门口一排豪车,我冯氏虽然立住根本,但勤俭过头了,生活也没见比你好多少。好端端的,你为什么非得去改刘家生道,搞得现在一家人聚少离多。”
流里流气的语气,也是带着真心实意。毕竟有血缘关系,和一起长大的情谊。
刘凤来的躺椅摇晃得吱嘎吱嘎响,他声悠然,“得喜身体不好,带阴的东西少接触,后罩楼存着数百敕令纸人,她不住这里最好。”
躺椅高,坐台阶的冯渐微抬起身体瞪他,“所以你为了敕令纸人,而甘愿与她分离?”
冯渐微觉得刘凤来魔怔,他筹谋壮志,为刘家谋定,却只为唯一的女儿取名得喜。得喜见乐,期盼之意看出父母爱切之深。
“家传不可断在我这代,我先祖没有南宁府黄家的先见,窃取天机过犹而被天道反噬,人才凋零,人丁早逝。未免重蹈覆辙,刘家生道势必要改。”刘凤来如是说。
“你既知早逝,为什么不多陪陪……”冯渐微哽声,无法断言一个小女孩的命数。
躺椅上忽然伸出一只脚,踢了冯渐微肩头。
冯渐微嘶一声,捂着肩膀,上前提腿一脚就掀翻了躺椅!
刘凤来早有预判,人随着掀翻的躺椅在地面滚了半圈,不沾片叶地站起身,他警告道:“冯渐微,你不在我处境里,所以别试图剖析我。”
冯渐微“切”地不屑,看到刘凤来远望庭院,视线之外,是西厢房后的留园——卢行歧他们今晚的歇息之地。
冯渐微揣测他的心思,“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以阴身杀敕令,甚至于施敕令,是什么术法级别,我相信表哥也懂。表弟今天奉劝你,这样的能力只能结为盟友,千万别抱对敌的念头。”
刘凤来仿佛不闻,问道:“冯渐微,你跟卢行歧身边的女生,是怎么认识的?”
“闫禀玉是吗?”冯渐微如是说,“我去南宁府办事,入住了一家酒店,她恰好是那家酒店前台,所以见过几次。而卢行歧破世在南宁,我恰好也与他碰过面。”
原来如此,刘凤来感慨:“这世界可真小,那女生居然与卢行歧是一路人。”
冯渐微嗅到什么,“刘凤来你想干嘛?”
刘凤来:“你说,我去接近闫小姐的可能性,是否比接近卢行歧要来得容易多。”
冯渐微连忙打断他的不切实际,“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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