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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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行歧口密,拒绝道:“不必劳烦。”

    刘凤来识趣地喝茶,话锋又转:“与门君同行的朋友,怎么称呼?”

    卢行歧只说:“随从而已,不甚重要。”

    刘凤来挑眉,不做声了。

    冯渐微倚靠茶几嗑瓜子,趣看两面三刀的刘凤来吃瘪。

    闫禀玉对卢行歧的随从一言,没有任何不适,她也确实饿了,不单自己喝茶就糕点,还给韩伯挑着茶点吃,打算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既然卢行歧八风不动,探不了其真实目的,刘凤来想着场面要做齐,就拿冯渐微开口,“表弟,我让你早点到,你为什么也在半夜来?”

    也?暗指谁呢?点拨谁呢?冯渐微笑说:“白天有事,晚上刚好赶趟了。”

    眼神对上,刘凤来暗道不妙,“是是是”地,想揭过赶趟的话。

    “这不挺好,及时阻止了一场误会。”可惜,冯渐微又将话题抛了回去。

    因刘家受恩于卢氏,且恩惠百余年,尽管卢行歧现在只是一缕幽魂,这恩也得认。刘凤来不得不替自己的怠慢再次致歉。

    卢行歧这次却接下了这句歉,坦然提要求,“既要谢拦路之罪,不如赠我一样物什。”

    刘凤来明显愣了愣,“……你想要什么?”

    “双生敕令。”卢行歧张口。

    刘凤来一听,钱袋子仿佛已经被刀割开了。

    卢氏一门光耀数百年,光是那两枚压辫金币,就价值无两。能让卢行歧多看一眼的物什,必然也不会是凡俗之物。

    双生敕令刘凤来不少,但有一对生了灵智的龙凤敕令他是准备留给女儿刘得喜的,就怕被挑中,他万不愿拱手让出去。何况敕令收在后罩楼,楼里尽数存着刘家宝贝。

    “这,这……”刘凤来犹犹豫豫。

    “这么一件小物,刘家家主竟然不舍?”卢行歧含笑问,眼神打量着刘凤来。

    刘凤来只觉他的目光如刀锋一般,舔得脸皮刺痛,“并不是……”

    卢行歧凝视刘凤来片刻,呵呵两声低笑,低头一面掸平长衫下摆,一面漫不经心地道:“想不到百余年过去,刘家式微成如此,怪不得伏波渡外物煞横行。”

    打蛇七寸,卢行歧是真不给人留情面,挑起刘家式微的生道疤结。冯渐微在心底啧啧感叹。

    刘家式微不止这代,所以是数百年伤痛,刘凤来哪容他人如此奚落,撑起姿态反驳:“只不过是总有些不义之徒闯进伏波渡,居心不轨纠缠想让我改生道,物煞能阻挡,我便私自纵容了。”

    话里话外,并不是刘家无能。

    冯渐微喝一口茶,闻言差点被呛到。刘凤来就不能换个新方式,老整什么隐喻?还隐得不明显,到底谁是“不义之徒”?

    “那倒真是‘师出有名’了。”卢行歧轻声咂摸。

    那意犹未尽的语气,说怀疑不怀疑,说信也未必信,给人心上挠得,冯渐微都觉得不是滋味。

    一来一往,试探的暗箭嗖嗖的。

    闫禀玉也觉察出了,平和的气氛下,汹涌的暗潮。卢行歧这哪是来会旧友的?他那挑拨姿态,更像是来寻滋挑衅的。

    “门君!”刘凤来蓦然站起身,说道,“双生敕令而已,请随我来。”

    冯渐微啧啧:刘凤来激动了,他急了!

    一行人跟随刘凤来转道,从正房侧的垂花门进入,到达一幢漆黑的木楼下。

    木楼纯榫卯结构,木质沉黑,看得出有年头了。二层外还有道观景连廊,连廊边便是一扇扇方正的门。

    也许未通电,这幢楼里无一丝光亮,隐在无尽夜色中,像只蛰伏不动的巨兽。

    而木楼梯就像兽口,一行人随着刘凤来,逐步进入黑暗的兽腹。

    楼梯里更是昏暗,闫禀玉不懂他们为什么不打手电,她担心犯忌讳,也就没打光,搀扶韩伯慢慢走。

    收藏双生敕令的房间在楼梯右侧第一间,连廊位置居中。闫禀玉上到二层时,他们刚好进入。

    奇怪的是房里有灯光流出,摇曳有影,或许是烛火。

    卢行歧说什么双生敕令,估计不是寻常东西,还有这几个男的之间形势不合,避免被殃及,闫禀玉不打算进入,也担忧韩伯再受惊吓。于是就和韩伯在连廊上等。

    站在二层连廊眺望,连东西厢房附带的小院,正房后的角院屋子以及屋前的大水缸,都能一观清楚,将整个刘宅尽收眼底。这座宅院确实是三进的四合院构造,这幢木楼应该是最后一进的后罩楼,楼侧围墙还开了小门。

    而远处外院,有一队人马正打着手电从前院开始巡逻。

    “禀玉姑娘。”

    房里突然传出声,打断闫禀玉的观望。

    是卢行歧在唤,她应道:“怎么了?”

    “进来。”

    果然,还是无法置身事外,闫禀玉不情不愿地叮嘱韩伯别乱走动,就在原地等她。

    韩伯已经清醒了,只是精神疲怠,他点点头,表示清楚。

    闫禀玉心思繁重地走到门口,视线探里,满墙白色纸人便先入眼。

    纸人上写划朱砂敕令,行行排排,整齐有序地粘贴满三面墙。有风拂入,纸片簌簌,纸人身形飘动,光影随之摇曳。

    光影碎碎点点,并不似烛火,闫禀玉纵观房间格局,屋内摆设只有三个博古架,架上放置许多木盒,没有烛台。她此刻才意识到,光亮是从纸人身上发出来的。

    即便见过不少诡物,闫禀玉仍感到不可思议,她在门口迟疑片刻,里面几道目光便投了过来。她只好硬着头皮,迈步进入房内。

    闫禀玉已经到场,卢行歧开腔道:“刘家家主,我要赔礼,只是图个意思,你库房里的物什,我并不觊觎。为公平起见,就由她来挑一对双生敕令。”

    他朝闫禀玉下颔一点,指博古架上那些木盒子。

    闫禀玉刚到,不明事态,疑惑为什么她来选就公平了?

    刘凤来闻言暗自松口气,双生敕令全部被封存在木盒,虽然不知道这位闫小姐为什么要与鬼为伍,但比起卢行歧,她挑到龙凤敕令的概率要小得多。

    刘凤来装作大气,“哪里哪里,没有的事。那闫小姐,请选吧。”

    闫禀玉不懂他们一来一往在谦让什么,但从卢行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里,触碰到一些深意。

    三个男人分站在博古架两侧,闫禀玉想了想,朝卢行歧走去。他侧身一让,恰好背对刘凤来和冯渐微两人,松弛地笑道:“禀玉姑娘,别有负担,随便选吧。”

    闫禀玉看着他,他垂了睫毛,眼神掩饰地瞥了三点钟方向。然后再一旋身,与刘凤来等人再次相视而立。

    三点钟方向是第二个博古架的中层。原来他的目标在那里,用她做障眼法,来扮猪吃老虎。

    闫禀玉心里不痛快,但也知轻重缓急,只能配合演戏,“那我就开始挑了。”

    闫禀玉在三个男人的关注下接近博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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