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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千般旖旎春迟迟》 22-25(第5/17页)
更不平。”
“滚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众人更气了。
凌云美滋滋一笑,三步两步追着美人上了二楼雅间。
“瞅他那猴急的样儿。”
“嗐,谁说小白脸不好,逛个花楼都能赶上花魁请吃酒。你们且凭良心说说,我除了黑点,哪儿不如他?”
“行了兄弟,你这肚子这大脸盘子是真没法儿比。”
“你懂个球,这叫男人味。”
一楼的将士们骂骂咧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虔婆也一路追着凌云,“官爷~官爷~且听奴家一言,咱们媚儿初来乍到还没梳拢过呢,可脾气大,又素来任性,我实在管不住,就如现在非要跟您好,我也不敢说个不字……”
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直到凌云丢给她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方才笑逐颜开,热切道:“官爷玩得开心哈,可温存些,我们媚儿娇气呢。”
凌云将两扇门砰地阖上,险些撞了虔婆鼻子,她小声骂了句,摸着鼻梁灰溜溜离开。
房间内媚儿回眸一顾,凌云脚步还挺快,“哟,官爷~”
她扭着腰儿走过去就被凌云掐着脖子定在了旁边的朱红梁柱上。
“谁让你来燕阳的?”凌云咬牙低声问。
“凌大人好凶呢。”媚儿呼吸不畅,艰难启音,额头青筋微鼓,却含笑道,“怎么,大人与吴指挥不睦便要掐死媚儿么?您动手吧,反正媚儿贱命一条,生死不都由你们说了算。”
楚楚可怜,弱不胜衣,便是再冷硬的心肠都不可能一点不动容。然而凌云知道她是什么货色,手里的人命可不比锦衣卫少。
他收回手,松了松衣领,目光益发阴鸷了,道:“我不管你为着什么原因跑过来,若是坏我好事,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大人放心,媚儿什么也做不了,一切都听您的。”她像没骨头似的靠在凌云身上,扭来又扭去,柔荑轻抚他胸口,替他顺顺气儿。
“滚。”凌云没好气推开她。
“你弄疼人家了。”媚儿嘟着嘴道,“真粗鲁。”
这个人一点也不好玩,且看上去也一点不好惹,媚儿试探了两次偃旗息鼓,转身从帏帐内掏出封密信递给凌云,“喏,你的。”
凌云瞥她一眼,拆信一目十行,视她故意滑落肩头的轻纱无睹,看完信塞进衣襟就要走人。
媚儿连忙拦住,气呼呼道:“我说,你莫非还是个雏儿?才多久就要出去,加上脱裤子的时间都没凑够半盏茶,闹呢?”
但凡踏出此间半步,就等着遭人笑一辈子吧。
凌云难得吃瘪,脸色泛起淡淡的薄红,眼神却更锐利了,略一思忖,到底还是听了媚儿的建议,抱臂踱回了内寝。
媚儿捂嘴笑,摇头晃脑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帏帐内就传来媚儿的嬉笑声,紧接着吃痛惊呼。
“杀千刀的狗男人,怎能对人家下这么重的手!”
“起开,莫挨老子。”凌云被她撩得满头大汗,烦躁不已。
他从未见过动手就抓男人命脉的女人,惊得他差点蹦起来,半路猛然想起还被她抓着,当真是又羞又恼,杀人的心都有了。
吃了亏,媚儿总算安静下来,眨着两汪眼泪,揉着被捏痛的手腕子,可怜巴巴,委委屈屈,呜呜哭,却不得不给即将离开的凌云扑点香粉,弄的浑身脂粉味儿。
凌云捂着鼻子,呛死了。
媚儿折腾半日,又摁着他脑袋,给他盖了个鲜红的戳儿,一枚唇印。
于是将士们发现激战良久的凌大人满面绯红离开了花魁的房间,左边的酒窝还盖了火辣辣的嘴唇印子,满身脂粉香味,要多浪荡有多浪荡。
那花魁得多会耍啊,馋死个人了。大家眼巴巴瞅着凌云,神情暧昧,盼望他给大伙讲讲细节,比如那粉头的身子有多嫩。
凌云心里道着晦气,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干笑道:“哈哈,累死老子了。”
嗐,谁不知道你累,累你别上啊,怎不见你让给好兄弟?
这场酒一直吃到了掌灯时分,五名将士各自搂着个美人儿醉醺醺而去。
凌云则被护院一左一右架住了,仍是东倒西歪。凌府的随从迎面走来,搀扶他们家大人登车,打道回府。
随从关上车门,仰躺在榻上的凌云就睁眼坐直了身子,从怀中再次摸出密信,读了又读,回到书房立即倒了碗酒,以软毛刷子蘸取少许,仔细地涂抹信札,约莫涂了三个来回,几行特殊的字慢慢浮现,越来越清晰。
读完这些,凌云掏出火折子吹吹火星,引燃密信,顷刻间烧成了一团灰烬。
他垂眸以拳抵唇,静坐了好一会,才解衣沐浴洗漱。
腊月十二,程芙从目池山全须全尾地返回王府。
行程不算远,中途崔令瞻搂着她骑了会儿马,加上乘车,两下里总共颠簸了三个时辰,浑身骨头缝隐隐酸痛,待一落脚便更衣洗漱躺在了床上,昏昏睡去。
崔令瞻进屋挑开帐幔恰好遇见了这一幕,帐中人儿面朝他侧卧,恬淡安静,睡得踏实,全然不似深夜里颦颦眉蹙。
“芙小姐累了,切勿惊扰。”他说。
众婢躬身领命,玉露提前去小厨房传了话,“小姐舟车劳顿,将才歇下。劳烦各位妈妈晚半个时辰再单独为小姐备膳。”
“好嘞。”厨娘爽快应下,命小丫头包了一大纸袋香瓜子,亲自送玉露手里,“不值什么钱,给不站班的姑娘们打打牙祭。”
玉露道着谢,捧着吃食作别。
都有差事在身,厨娘自不挽留,目送她拐上庑廊,才与旁边的人议论:“两个仙女似的人物,一个变主子一个还是婢女,这都能相安无事。”
“玉露没心气儿。”
“要不说你们眼皮子浅,以玉露的资历在绿娆手里猴年马月才能提等,进了芙小姐的屋立时不一样,论资历谁比得过她,提等早晚的事儿。”
“她就不怕芙小姐给她撵出去?”
“不至于吧,王爷身边哪个不姿色过人,也没见芙小姐与谁交恶。”
“说的也是。”
再醒来,程芙发现屋里多了三个顶事的二等婢女,加上芳璃便是四个,不仅如此,薛姑姑在小厅等候她多时。
程芙将人请进屋里说话。
薛氏欠了欠身,柔声道明来意:“王爷疼小姐,不叫人扰了您,我便做主先将东厢房收拾好,原也是窗明几净的,只添了一些小姐惯用的物件儿,现在过来禀告您一声,用完膳好过去掌掌眼,看看有无短了缺了不喜的,下人们也能立时改正。”
“王爷一贯如此体贴。”程芙说,“辛苦姑姑为我忙前忙后。”
薛氏对程芙宠辱不惊的表现颇有些刮目相看,是个藏得住事儿的。在王爷跟前的人就得沉稳。
未正,程芙权当消食逛了一圈东厢房,面阔三间,里面又隔成五间,另有抱厦和耳房各两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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