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宿敌年少时: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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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偏偏,偏偏就是不像他了。

    慕夕阙隔着一段路,背着长姐和闻惊遥对视。

    他们上次见面,是在琼筵山上,她给了他一剑,此后五年未见。

    闻惊遥看着她,幽静的眸子安静注视她,说道:“你应当知晓十三州在追杀你,为何要回来?”

    那声音太轻了,被噼里啪啦的雨声掩盖大半,若非慕夕阙耳里过人,甚至听不清。

    她冷声道:“滚开。”

    闻惊遥长睫半垂,沉默了瞬,随后又淡淡抬起眸子看向她。

    “她是祟,你不该带她走的。”

    慕夕阙厉声道:“她是个凡人!”

    “是凡人,也是祟。”闻惊遥的情绪毫无波澜,他只是堵着她的路,并未动手,“她身上秽毒还在,无人敢赌。”

    “慕家一事蹊跷重重,鹤阶不查,任由我慕家满门惨死,冤屈无处可伸!我阿姐一介凡人,只因被秽毒侵染你们便要杀她,这世道还有何公平正义!”

    面对她几乎崩溃的情绪,闻惊遥只是淡淡看着她,他看了她很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瞧不见往日的情分,只有他身为十三州圣尊的理智和冷静。

    然后他说:“别再查了,慕家不死,鹤阶不存,十三州根基势必动摇,这便是因。”

    慕从晚趴在慕夕阙的背上,忽然笑了几声,她从慕夕阙的脊背上挣扎下来,虚弱的身子被雨水淋湿,更显瘦削。

    她看着闻惊遥,说道:“闻惊遥,是你辜负了我妹妹。”

    随后,在慕夕阙尚未反应过来时,她倏然拔出慕夕阙的剑。

    一个凡人求死的心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可以胜过她羸弱的身躯,在那一刻迸发出无尽的决心,快过慕夕阙的手,骇然抹了自己的脖子。

    温热的血溅在慕夕阙的脸上,慕从晚身子后仰,迎着慕夕阙惊骇的目光,看着她伸出的手,听着她近乎崩溃的哭喊。

    “阿姐——”

    慕从晚说:“小夕,别再查了,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十三州了。”

    她跌下护栏,身子落进冰冷的湖水中。

    慕夕阙几乎要疯了,翻上护栏便要往下跳,被匆匆赶来的随泱一把扯住,随泱带她离开,无视她的挣扎。

    慕夕阙看到湖水淹没了慕从晚的白衣,她的长姐彻底沉入水中。

    看到闻惊遥安静站在那里,雨水打在他身上,将那一身青衫浸透,他并未追上来,十三州圣尊不动,鹤阶弟子们也不敢动。

    在被随泱拽走的最后,慕夕阙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对上了闻惊遥的双目。

    他在她走的最后一刻看向她。

    慕夕阙看不* 懂他眼底的情绪,那一刻她只觉得恨,无尽的恨意几乎吞噬了她,她恨不得将闻惊遥千刀万剐,她后悔五年前离开时没一剑捅穿他的心口。

    这一场短暂的幻梦,在她睁眼之时,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冷。

    慕夕阙抬手轻碰,指腹上沾了凉透的泪水。

    她竟然哭了?

    慕夕阙皱眉,坐起身,像是泄愤般狠狠擦去脸上的泪,将一张白嫩的脸搓得通红。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这点道理她上辈子就深谙了,有时间落眼泪,不如去杀个仇人让心里痛快些。

    慕夕阙坐在榻上,面无表情,搭在薄被上的手攥紧。

    不仅闻惊遥,还有燕如珩,那个肮脏下贱的小人。

    闻惊遥起码敢作敢当,从未使这些阴狠手段背后捅刀,燕如珩让她栽的跟头也不少。

    只是她上辈子与闻惊遥接触太多了,他几乎追着她跑,她前脚在哪里杀了个人,后脚他便能追到那里,以至于慕夕阙总觉得这人是不是除了追她没有正事干?

    以及她那些易容术,明明连随泱都能瞒过去,可她用易容术骗过闻惊遥一次后,在那之后,每次出现在闻惊遥面前,无论化成哪张脸,他愣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太过难缠,给她这条复仇路上使了不少绊子。

    慕夕阙闭上眼,双腿屈起,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捂住自己的脸,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应当睡了很久,外头似乎已经正午,慕夕阙掀被下榻,披上外衫,刚打开殿门,瞧见院里坐了个人。

    少年换了身洁净的青衣,脸色仍旧苍白,瞧着气色不太好,但总好过上午那副血人模样。

    慕夕阙拢了拢外衫,随手系上腰封,淡声道:“闻少主现在变了不少呢,自打上次不敲门后,以后都不敲了。”

    闻惊遥被她呛了一瞬,沉默了下,说道:“你在休息,我恐惊扰了你。”

    慕夕阙走过去,坐在他身侧:“伤好些了吗?”

    “回去便用了药,好多了。”闻惊遥说道。

    他看着她的脸,寸目不移,直勾勾盯着,慕夕阙皱了皱眉,问道:“看什么?”

    闻惊遥薄唇抿了抿,开口问道:“夕阙,伤很疼吗?”

    慕夕阙眉心一动,当他是关心,随口说道:“不疼,无事。”

    这点伤对她来说尚在能忍的范畴内,上辈子她连双腿的骨头碎了都能撑着剑走,皮肉伤不算什么。

    闻惊遥却看着她道:“你哭了。”

    慕夕阙愣了下,近乎慌乱别过头,揉揉眼睛:“没哭,就是方才睡糊涂了,打了个哈欠。”

    闻惊遥沉默不语。

    慕夕阙不知道他信了没,她瞪过去,先发制人说道:“倒是你,怎么一醒就来我这里,如今闻家还被围着呢,你不担心?”

    “担心。”闻惊遥应道,“但也担心你。”

    他太过实诚,反而让慕夕阙呛了下。

    闻惊遥偏头过来,在她唇上轻吻了下,他抬手捧住她的脸,微凉的指腹触碰她的眼尾,紧接着,少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亲了亲。

    “夕阙,眼泪不是弱者的象征,是情绪的宣泄,哭了没什么的,我方才也哭了。”

    闻惊遥的声音很轻,吻也很轻,轻轻吻在她的眼睛,鼻尖和唇上,又吻在她脖颈上的伤痕处。

    “我几乎未哭过,可父亲死去,我喜欢的姑娘重伤,这些我都无能为力,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

    闻惊遥抱住她,将下颌搭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轻抵她的脖颈,他闭上眼。

    “夕阙,这样的我,你怎么会喜欢呢?”

    慕夕阙面无表情,她由他抱着,感受他身上那股雪竹与草药混合的气息,他因修行的功法而常年微凉的体温,他规律有力的心跳。

    “闻惊遥,我会喜欢一个弱者,一个性格固执死板的人,我喜欢的人不一定得多么强大多么聪慧,但你得知道,我绝不会喜欢一个伤害过我的人。”

    闻惊遥抱紧她,他闻着她的体香,感受她的体温。

    他一直在想,却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他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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