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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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粥氤氲着热气。

    “虞清慈。”傅为义的声音虚弱。

    虞清慈在之前的位置上坐下,将餐盘放在床头,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了傅为义嘴边。

    傅为义的胃因为食物而痉挛,他清晰的意识到,这又是虞清慈的计划,旨在撕裂他的尊严,建立原始依赖。

    不清醒的傅为义应当下意识反抗。

    于是他偏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作为抗拒的回答。

    虞清慈没有催促,收回了手,安静地坐在床边,耐心得近乎残酷。

    呼吸声在沉默中被放大,傅为义数着心跳,数到六十下,终于缓慢地将头从枕头里转了回来,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嘴。

    温热的勺子触碰到他干裂的嘴唇,送入口中的食物几乎没有味道,仅能解决饥饿。

    傅为义面无表情地吞咽。

    清粥见底,虞清慈将碗放回餐盘,并未起身离开,而是再次将傅为义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傅为义低声问:“现在做什么?”

    虞清慈说:“你需要保持清洁,这有利于你的健康。”

    他将傅为义轻轻放在浴室的椅子上,扶着他靠稳,然后脱掉了傅为义的上衣。

    赤裸的身体展露在他面前,虞清慈的目光里仍旧没有出现丝毫情-欲的痕迹,他打开水龙头,将毛巾浸湿又拧干,重新走回了傅为义的身边。

    温热的水汽靠近,随之而来的,却不是预想中属于皂荚或织物的干净气味。

    而是一股清冷、甚至带着一丝苦涩的植物气息。

    是苦艾。

    是虞清慈身上的味道。

    湿热的毛巾覆盖上他的胸膛,触感本该是舒适的,但伴随着那股无孔不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味,却如同一场彻头彻尾的标记。

    虞清慈的力度克制,如同在擦拭一件珍爱的、无生命的艺术品。从傅为义的锁骨,到胸膛,再到紧实的腹部。他的指节偶尔会隔着毛巾触碰到傅为义的皮肤,但那触感一沾即走,没有半分迟疑。

    为他擦拭完上半身,虞清慈去清洗了毛巾,再靠近时,蹲了下来,开始擦拭他的大腿和膝盖,傅为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片刻。

    虞清慈的动作没有停顿,一板一眼地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完成这一整场清洁,又或是标记。

    当对方最终重新为他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色上衣时,傅为义感觉自己周身都染上了虞清慈的气味。

    皮肤上,那种清冷的植物气息挥之不去,如同一种无声却独一无二的烙印。

    虞清慈低下头,傅为义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额头,随即,微凉的嘴唇贴了贴傅为义的眉心,近似于一个吻。

    而后虞清慈低声问他:“感觉舒适一些了,对吗?”

    傅为义点了点头。

    虞清慈用指腹擦了擦他的脸颊,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将他再一次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又要走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一种毫无征兆的恐慌攥住了傅为义的心脏。

    这几乎是傅为义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的理智非常清楚,让这个人滚,滚得越远越好,但他已然被改造的、趋利避害的本能,却在发出完全相反的、歇斯底里的警报。

    因为对方的离开代表着电流的回来,代表着所有安宁、舒适的感受的粉碎。

    傅为义庆幸自己尚有余力憎恨这个念头,以及正在控制他、令他唾弃的恐惧。

    但他清楚虞清慈想要看到什么,所以他动了。

    他用尽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伸出手,抓住了虞清慈的袖子。

    “你要去哪儿?”

    虞清慈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抓着自己袖子的人。

    这是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见过的傅为义。

    他刚刚被虞清慈彻底清洁干净,头发尚且蓬松柔软,贴在额角,搭着眉眼,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一片因药物和疲惫而显得涣散的、脆弱的雾气。

    虞清慈清楚,现在的傅为义应当正在害怕,害怕自己的离开。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但在这一刻,虞清慈产生了一种不忍的情绪,让他想要留下来,或者解开镣铐,让傅为义变得像往日一样傲慢又神采飞扬。

    然而,在虞清慈动摇的瞬间,过去的一切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心绪重新变得平静。

    他伸出手,将傅为义的手指一根一根轻轻掰开。

    “我很快回来。”他说。

    傅为义不清楚这样的流程又重复了几次。

    他彻底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只剩下以“虞清慈的到来”为刻度的生命单元。意识在药物催生的疲惫与强行保持的理智之间沉浮,他只记得每次濒临极限时,那扇门都会打开。

    喂食,擦拭,标记,以及短暂的、拥抱中的安眠。

    每一次却又都在他感受到恢复的迹象时,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为他擦拭唇角时的手指。落在眉心的轻吻。拥抱时的体温。洁净安宁的气息。

    亲昵的动作与无微不至的照料正在模糊囚禁者与照料者的边界,让傅为义在某个瞬间产生错觉,自己在被温柔地照顾。

    真是可笑。

    直到某一次,傅为义再一次抓住虞清慈,让他留下来时,虞清慈终于给出了不一样的回应。

    “想我留下。”他用陈述的语气询问。

    “嗯。”

    “”

    虞清慈沉默片刻,转过身,用手托住傅为义的下巴,微微倾身。

    “说你爱我。”

    第58章 恨欲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

    本在机械地、灵魂出窍般承受着一切的傅为义, 在听清虞清慈的要求的瞬间清醒过来。

    “说你爱我。”

    虞清慈的计划进入下一步了吗?终于图穷匕见。

    这样通过折磨与施舍训练出来的“爱”是爱吗?即便是像傅为义不懂爱的人,都会认为这是对爱的亵渎。

    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傅为义几乎想要呕吐, 但是他忍住了, 他看着虞清慈的眼睛,用干涩沙哑的声音, 确定的,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

    “我爱你。”

    虞清慈看着傅为义, 指腹碰了碰傅为义还在颤抖的嘴唇, 低声说:“再说一遍。”

    “我爱你。”傅为义虚弱地重复。

    虞清慈慢慢地松开了傅为义,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正在傅为义重新倒回床上,一边思考他的用意, 一边等待新一轮的折磨的时候,虞清慈又回来了, 手上拿着笔记本电脑。

    他在房间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打开电脑, 屏幕的光照亮了他冷淡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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