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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积雨空明[破镜重圆]》 60-70(第13/17页)
他的钱,这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但,似乎也没有其他溢美之词能够抵消齐砚淮内心对齐东阳日积月累的怨恨和不满了。
尤其因为他,他的亲生母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空荡的医院走廊,白炽灯高高亮起,入目是无穷无尽的白。齐砚淮扶住墙壁,缓缓弯下腰。
安静而焦躁的空气里,唯余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天下午,温知仪回到家。刚进玄关,就听见客厅里传出他爸和他哥的议论声,好像在说什么住院和病危的事情。
“怎么了?什么病危?有人生病了?”温知仪顺嘴问道。
而温景臣和温平越见温知仪过来,不动声色地停止话题,绝口不谈刚刚两人在讨论什么。
温平越提杯喝茶,温景臣则看着温知仪问道:“今天回来的挺早,工作室不忙?”
“今天活不多对了,我妈呢。”
温知仪的注意力成功由两个男人讨论的话题转移到林霜宁身上。
“你妈在酒窖拿酒。”温平越抬手指了指地下一层。
“那我去找我妈。”
话音刚落,温知仪一溜烟儿跑没了。
见温知仪离开,温平越忽然想到什么,看着温景臣开口:“央央和齐家那个还有联系吗?”
温景臣放下茶杯,沉思须臾,只说:“看着不像没有。”
“哦?怎么说。”
“以前天天爱往家里跑,最近回来的都少了。而且身边那么多男人追她,她连接触都没接触,就说她不喜欢。”
温平越闻言一笑,“跟你妈一样。”
温景臣却说:“爸,她要是真和那个姓齐的还有联系,你不打算管管?”
温平越轻轻叹一声,“裕丰这几年,发展的倒也不错。他们家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看齐家那个还是能配的上央央的,只可惜”
温平越咽下后半句,话题一转,对温景臣说:“齐东阳的事情,你去办,合礼数就行,别让央央知道。”
“我知道,爸。”-
齐东阳病危的消息终归是压不住的,无疑是一根导火索,瞬间引燃了集团内部的矛盾。毕竟集团内部确实有一部分高层对齐砚淮的上任很不满,只不过碍于齐东阳的面子隐忍不发罢了。
齐砚淮深谙这个道理,打从他就任那一天起他就明白董事会的一些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不过缺少一个契机而已,现在这个契机出现了。
而不少裕丰员工也突感公司这几日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明明临近年关,公司的部分岗位和任职突然开始有了小规模的调动,一些部门甚至直接空降了总监和经理。员工手头的工作也随着人事调动一变再变,让本就庞大的工作量变得混乱起来。
偌大一个集团,高层不可能无人知晓部门里微小的变动,但例会上却没有一人指出和表示疑惑。
无人点破,齐砚淮也乐得静观其变,因为他要顾忌的远远不止这些。他倒是想看看,这些人的胆子,究竟能大到何种程度-
“齐总,查到了!高总在前阵子确实派人去了趟英国,不过他们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人。”
办公室,叶锦年在向齐砚淮汇报集团大股东之一高海明近日的行程。
“他能盯的也就这一点,你让那边把那些女人看好。不过,不排除他狗急跳墙随便找一个女人和孩子过来,还是得防。”齐砚淮吩咐叶锦年道。
“好的,齐总!”
“你亲自去办,不要交给任何人。”
“我明白!”
齐砚淮在处理工作的同时不仅要应付集团高层的异动,还要妥善处置齐东阳那边的事情。
在齐东阳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之后,齐砚淮封了医院那一层楼,无他特许所有人不能擅自进入。是以,集团高层所有人都拿不到第一手消息,这对于那些伺机而动的人来说,很难不感到焦躁。
毕竟事情拖的越久,就越容易错过出手的好时机。
但这正是齐砚淮想要的。
有关裕丰和齐东阳病危的事情,齐砚淮并没有告诉温知仪,他也知道不该瞒她,但是他说不出口。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都没有办法很坦然的把自己的伤疤暴露给她。
齐砚淮不想让温知仪那么担心,所以他在等,等一个合适时机向她开口。
但温景臣和齐砚淮都忘了,有的事情,你不说,不代表那人他就无从得知。而温知仪这次的消息来源正是她的好闺蜜周旎。
周旎从她父亲那里听说到齐东阳病危的消息,但也只是个大概。思量很久,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温知仪。
温知仪听后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和齐砚淮有关,且那人是他唯一的父亲。而这么大的事情都传到周旎那里,那么温景臣和温平越不可能不知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二人刻意隐瞒她。
家人的隐瞒倒也罢,就连齐砚淮也对她三缄其口。
说实话,温知仪有些失望,她认为齐砚淮还是没有学会把她当做依靠和倾诉的对象。
但温知仪是理解齐砚淮的,毕竟他们两个最近联系很少,说不定他只是太忙了,忘记了。
夜晚,温知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怎样都难以入眠,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齐砚淮的事情。
思虑良久,温知仪索性从床上坐起,打开手机,给齐砚淮发过去一条消息。
第69章 初晴 暗流涌动
齐砚淮回得倒是快, 第一句回温知仪“没睡。”第二句问她:“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过了几分钟, 等齐砚淮再看手机,赫然瞥见温知仪的聊天框发来一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齐砚淮拿手机的动作一僵,他抬手捏了捏眼皮,思索再三,询问温知仪:“要不要打电话。”
于是在凌晨一点钟,两人在各自的卧室接通了对方的电话。
可打通电话后,齐砚淮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温知仪陈述他这一段时间的遭遇。他的内心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没有办法坦诚地对温知仪说出那些祈求关心的话。
倒显得他很无能, 什么都要她来问。
可没等齐砚淮措辞好, 温知仪就率先开口:“你不用跟我解释, 你就说是不是关于你爸的。”
“是。”齐砚淮答得坦然。
“严重吗?”温知仪又问。
“没几天了。”
温知仪沉默一瞬,“齐砚淮, 不要不告诉我, 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真介意的话,不会过来问你。”
而那头男人的呼吸声似又沉了几分, 他想回答温知仪一些什么, 但是说什么又都显得很多余。
隔了好一会儿,齐砚淮才回答说:“我知道,让你担心了。”
温知仪曲膝坐在床上,听着那头齐砚淮的声音不免有些苦闷,可她还是说:“砚淮,不要不高兴,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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