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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55-60(第6/11页)
陆承濂喘着气,压抑地吻她的唇,嘶哑地喃道:“恨不得把你揣怀里。”
顾希言推他:“你别耽误了,先走吧。”
陆承濂离开她的唇,这么亲昵湿润地贴在一起的唇瓣,分开时是缠绵难舍的。
他喉结滚动,哑声道:“这次真的走了。”
顾希言“嗯”了声,陆承濂这才离开。
顾希言便怔怔地靠在矮榻上,看着那门开了,光进来,门关了,光不再进来。
当房间内昏暗下来,周围也很安静,她瘫软地趴在榻上,慢慢地恢复着气力和感觉。
这身子在经历了一波波的汹涌浪潮后,浑身骨头都已经酥了。
她再次想起自己是如何对着这个男人投怀送抱,不免羞耻地红了脸。
如今想来,她遭遇了那淫和尚,惶恐不安下,为陆承濂所救,在那强烈的情绪起伏下,才如此失态。
可能她需要拿一波波的愉悦释放她的恐惧。
想到这里,她无力地将脸埋在被褥中,这被褥是被晒过的,干净清爽,很好闻。
她又满足,又叹息。
这时,就听得外面敲门声。
在这种格外的安静中,突然的敲门声让顾希言瞬间紧绷起来。
不过很快,顾希言便听到外面用恭顺的声音道:“娘子可要沐浴?”
听起来是有些年纪的妇人,顾希言的心松懈下来。
她低声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两个仆妇走进来,约莫四十多岁,脸上的纹路都写满了规矩本分。
顾希言原本是羞涩的,不过看着她们过于木讷的样子,便释然了。
两位仆妇提了浴桶,并拿了木盆,胰子以及换洗之物。
比起国公府中,这些自然是过于简陋了,不过在这荒郊野岭之处,已经很难得了。
况且这浴桶中的汤水似乎是取了山泉中的水,又烧得温热,在清洗过身子后泡进去,一身的疲惫和惊惶似乎全都被洗去了。
沐浴过后,顾希言用了膳食,青菜小粥,些许腌肉,一切于顾希言来说都是刚刚好。
再次盥洗过,她才歇下,这一夜睡得并不安宁,梦里乱糟糟的,全都是陆承濂。
第二日,两位仆妇依然规矩地侍奉着,顾希言便试探着问起她们身世来历,这才知道,她们都是行伍军士的家眷,往日在营中做些杂役,如今是受命前来服侍顾希言的。
她们显然也不知道顾希言的底细,只当是军中某位校尉家的娘子。
顾希言听着,这才松了口气。
显然这些军士都是陆承濂麾下的,又是久在行伍间讨生活的,自然口严,不至于在外胡言乱语
顾希言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她们叙话,问起军中旧事,两个妇人都是实在人,便一五一十地道来,每月领多少饷银,膝下养了几个孩儿,平日都在营中做些什么活计。
最后其中一个还赔着笑,满脸羡慕道:“不知娘子夫君在军中是何职守?想必是个有出息的,不像我们家里那口子,苦熬半辈子也未必见个前程。”
顾希言便笑了下:“便是有个一官半职,又能如何?终究前程难料,何况聚少离多,倒不如寻常人家,好歹得个夫妻团聚。”
这一说,竟引得二人连连称是,话也越发多了起来。
就在这些琐碎的言语中,顾希言慢慢地松弛下来。
在这荒凉的郊野,外面日头正好,她和两个寻常妇人说着家常话,便会有一种错觉,这就是自己应该过的日子。
于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脱离了原本的禁锢和躯壳,并生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待到那两位妇人退下后,顾希言也试探着去外面院子中走动,散散心。
这是山中的别苑,并不大,四周绕着矮矮的红墙,红墙内应景地种了各样花木,这会儿开得浓艳,又有蝶儿或者蜻蜓什么的飞过,倒是悠闲得很,让她觉得惬意。
她感受着空气中飘浮的花香,心想如果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该多好。
其实她并不奢求什么富贵,穷困一点也可以,但她想要一个活生生的人陪着,不是石碑,不是灵牌,也不是一个六奶奶的空名。
她是俗人,不是贞妇传里的烈女,撑不起那名节牌坊,她只想要热腾腾的家常日子。
这件事怪谁呢,只能怪陆承渊,好好的干嘛早死,他要是活着多好。
正想着,那妇人却匆忙过来了,却是托着一个金漆大盒子,说是要给她的物件。
顾希言疑惑:“这是什么?”
那妇人笑道:“这就不知了,是外面军士匆忙传进来的。”
她便接了来,捧了进去房中,打开来。
却见里面流光溢彩的,她几乎倒吸口气。
这么多!这么炫目!
第59章 私情
第59章私情
顾希言也没想到, 这锦盒中竟是一整盒的头面首饰,流光璀璨的,只看得人目眩。
里面有金钿子, 金镯儿, 也有点翠簪, 蝴蝶簪, 每一样都镶嵌了珍珠, 那珍珠璀璨圆润, 宝光莹莹, 实在是惹人喜欢。
她信手拈起一件细看, 竟是个金累丝香囊,用金丝盘绕成缠枝纹样, 其间嵌着十几粒珍珠, 精巧非常。
她放下后,又见旁边搁着枚圆花首饰,用祖母绿配珍珠,几十粒大小均匀的珍珠攒成的珠花儿,每一粒都是莹润剔透, 攒在一起,只觉珠光宝气, 富贵逼人。
于是这会儿才觉得, 什么素雅简淡, 其实还是穷吧, 任凭是什么人,看到莹润宝气,都会喜欢的。
至于当日提及的那玫瑰紫宝石,确实是做了一个坠儿, 垂着细细的金链,正好可以挂在腰间。
她把玩着这些珍稀头面,心下百转千回的,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当时只随口那么一提,以为不过随意置办一两件应景,这会儿突然给自己这么多,单是为配这些珍珠,不知又添进去多少金器,只这些首饰,竟比当年自己的嫁妆还要丰厚几分。
如今情投意合固然好,可这么多金贵头面,总要细细打造,耗时久,掐指一算,自己和他闹别扭时,其实他已经命人在做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便生出甜蜜,以及些许感动。
她抿唇笑着,把玩着这些头面,又忍不住拿起来,对着铜镜给自己戴,她将紫玫瑰宝石的坠儿随意地配在腰际,于是那细致的腰便平添几分妩媚,她又给自己戴上其它各样头面。
终于给自己收拾妥当了,她含笑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如今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耦合衫,梳了素净的发髻,这一身装扮,若是以往,那就是门上贴着的隔年年画,早褪色了。
可如今只这么一戴,衬得她平添几分艳。
她着迷地看着这样的自己,心想这才是活着,灼灼怒放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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