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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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嗯?那该怎么说?”

    顾希言无话可说,她发现陆承濂不好对付,他早把所有的路都给她堵住了,看她跳,她怎么跳,他都尽在掌控。

    她便也有些恼了,嘲讽地道:“三爷,我嫂子走投无路了,我找到老太太,老太太说为我做主了吗?还是说咱们国公府的爷们为我做主了?没有,没有人为我做主,你们只当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嫂子没娘家,你们都只是要我在这里守着,你们不为我着想,我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人家赁了住处,便宜租给我嫂子,让我嫂子和一对侄子侄女不至于流落街头,我就得感激人家!别说我是寡妇,就不该有什么来往,这事要怪就怪你们,谁让你们没人为我出头!”

    陆承濂怔了下。

    顾希言说到这里,实在有些难过,鼻子发酸。

    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她无处诉说,也不会有人听她讲,她只能隐忍着。

    现在,她一口气说出来了,且是对着国公府这个最为位高权重的陆承濂说,她觉得自己终于发泄出来了,心里堵着的某处通畅了。

    她带着些许鼻音,颤声道:“如今知道在乎名声了,嫌我辱没国公府的门楣了?好个诗礼簪缨之家,便是这样行事?陆承渊死了,你们就要把他的未亡人往绝路上逼吗?”

    陆承濂无声地看着顾希言,看着她发红的眼圈。

    顾希言吸了吸鼻子,倔强地道:“我清清白白光明正大,有什么话你问我便是,犯不着藏藏掖掖,倒仿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不信,大可请国公爷、老太太来评理,再不济,可以请了族中长辈,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可是陆承濂一直没说话。

    顾希言只觉,他的气息沉稳而滚烫地洒下来,倒是让她生了一些不自在。

    她甚至有了逃离的想法。

    就在这时,她听到陆承濂开口:“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顾希言:“有些道理?”

    她委屈,咬唇:“才有些道理吗?”

    陆承濂:“很有道理。”

    顾希言哼了声,别过脸:“你知道就好!”

    陆承濂轻叹一声:“是国公府对你不住。”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仿佛透着一丝温柔。

    顾希言听到这话时,愣了下,一时竟觉心神恍惚。

    她是高嫁入国公府的小户之女,夫君没了后,她也有月银,年节时也会有赏赐,更有诰命,听起来也该知足了。

    可有时候,她心里难受,觉得委屈,日子过得还不如风头正盛的婆子丫鬟。

    她委屈的时候,也会自问,是自己贪心了吗,不该奢望太多吗?

    现在,终于有个人说,是国公府对不住她,她听到这话,便仿佛终于得了一个公道。

    至少有一个人肯这么说了。

    顾希言低头,眼睛中渐渐溢出泪来。

    陆承濂垂着眼,看着她含泪的样子,跟个小孩子一样,眼泪花花的,甚至还用手来抹了一把。

    他掏出巾帕来递给她。

    顾希言有些别扭地接过来,侧脸,擦了擦眼泪,才拖着哭腔道:“你不要看我。”

    她觉得自己哭起来一定不好看。

    陆承濂怔了下,有些想笑,不过还是略别过身去。

    顾希言赶紧用他的巾帕胡乱擦了一把,又重新塞给他:“给!”

    陆承濂接过来,素白的帕子沾满了泪水,入手略潮。

    她却鼓着腮帮子,脸上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他温柔地望着她,低声道:“我知道你们之间应该没什么,我也不是非要你如何,可是你自己心里也该有个掂量,以后少和那个书生来往。”

    顾希言哼了声,带着鼻音的哼声像撒娇。

    陆承濂:“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

    顾希言睨他:“你和我说这个,就不是瓜田李下了?我就能说清楚了?”

    陆承濂愣了下,低眸,轻笑。

    他生得俊逸,此时一笑间,竟如凛冽寒冬冰雪初融。

    顾希言看在眼中,心一个悸动。

    她抿唇,拼命压下。

    陆承濂:“那瓶玫瑰露,以后别再用了。”

    顾希言不太服气,软软地抗议:“为什么不能用?”

    陆承濂挑眉:“这还用说吗?”

    顾希言只觉他眼底都是威胁,凶凶的。

    她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太甘愿地道:“……好吧。”

    可她很快却想到了一桩,抬起眼,故意道:“我送你那砚台,也是我一番心意,你还留着吧?”

    陆承濂神情几不可见地一顿,之后故作无事地道:“自然留着。”

    顾希言看着他,温声道:“我于这文房四宝上未必多精通,但也知道,那是上等的洮河绿石砚,又有些年头了,并不多见,你留着用,也算是我对你一片心意,好不好?”

    她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眼神清澈柔亮,最后的“好不好”更是柔软得像羽毛,轻轻挠着人的心,挠得人心都酥了。

    陆承濂抿唇,低声道:“我知道,我会好好收着。”

    顾希言:“那就好。”

    陆承濂不想再提这砚台:“你侄子入学的事可有眉目了?”

    顾希言心里一动,他突然提这个,是要帮自己吗?

    她便故意装傻:“这不是正想法子嘛,总要慢慢等。”

    然而这话说出后,他却只是轻轻“哦”了声。

    顾希言疑惑,纳闷地看过去,却恰好迎上陆承濂了然的视线。

    四目相对,顾希言慢慢地脸红了。

    她想,自己傻透了,他不过是逗着自己罢了,故意看自己笑话。

    陆承濂莞尔一笑,唇角翘起。

    顾希言咬唇,有些恼恨:“三爷,些许小事,也值得你问起。”

    说完扭头就要走人,真是多余和他说了,就不能把他当一个人看。

    陆承濂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别走。”

    男人的声音低沉,落在耳中,顾希言芳心乱动,但勉强撑着:“三爷还有什么事?”

    陆承濂:“你侄子的事,我来处理。”

    顾希言不吭声。

    陆承濂望着她姣好的侧颜:“族中的学堂太惹眼,多少人盯着,放你侄子进去,难免惹了是非,其实若要安置他,倒是可以去外面的官办学堂,朝廷办的,比我们族中学堂未必就差,且来得更为名正言顺。”

    顾希言听着这话,心里自然喜欢。

    原本愁眉苦展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想豁出去脸面低声下气求人的,现在,他好歹应了,要给自己办了。

    陆承濂温声哄着道:“别恼我了,可以吗?”

    顾希言抿唇,轻轻“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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