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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真的只是普通社畜[快穿]》 60-66(第4/10页)
他此时又怕,又莫名感到一种奇异的、似乎什么要被揭开的兴奋兼不安。雾气中,还有一道声音不断朝景昭呼唤着:“……”
景昭分神去听。
那声音说的似乎是:“……假的……”
“景昭……你现在的身份,记忆,甚至你整个人都是‘假’的……”
“……你的师尊一直在骗你……”
那话语本就极有很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可偏那声音又极像是师尊的,景昭在本能地想要相信那声音说的一切的同时,又因为那声音说的具体内容而愈发迷茫。
师尊在骗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这极像是师尊的声音又和师尊本人有什么关系?
结合那黑雾和那危险的一切,难道在另外的世界里,师尊并非如在这个世界这般宠爱自己,而是一直在伤害或是折磨着自己吗?
不!自己不会怀疑师尊的……
景昭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心中涌出的这种感情,便烦心得连害怕也忘了,偏那黑雾里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
“景昭……你的师尊……对不起……你……”
此时,那愈发浓重且活跃的雾气已经快要逼近景昭的脸,雾气中的蛇头和箭尖还差一点就要真的咬伤或是扎破景昭的皮肤。
景昭睁大眼,在那雾气最终即将触及自己前开口:“你到底是谁?”
那黑雾微妙地退了半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师尊……”
“那别说了!”景昭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既然你和师尊没关系,那你说的话我不想听了!”
“可你的师尊……”
景昭大喊:“不!我不听!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师尊的!”
……
“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师尊的!”
此刻,在岁澜和景昭二人的床榻之上,岁澜正抱着景昭,想要将他从紧蹙着眉头的噩梦中轻轻摇晃回来。
可还没等岁澜真的出声呼唤景昭,就听见景昭坚定地喊着这句话,自己从梦中挣醒。
“……”
“怎么了?梦见什么了?”岁澜问道。
他此时既不安又心动,因着说不出口的缘故,也被景昭这句饱含信赖的话语震得更加内疚。
景昭睁开迷蒙的双眼,在看清眼前的师尊和所处的环境后,依恋地赖进师尊的怀里,小声撒娇:“害怕……梦见有个怪物用你的声音对我说怪话……”
岁澜更深地搂他入怀,景昭便近乎颠三倒四地对岁澜诉说了梦里发生的全部内容。
高楼、蛇行、箭矢、黑雾……岁澜越听越心虚内疚。
眨巴着那双澄澈到近乎空蒙的眼睛的景昭不懂,可是岁澜心里却清楚知道那探入景昭梦里的黑雾的真身——
那是当初从那个末日混沌世界带着景昭来到这个小世界时,岁澜自己分裂出来的某种心魔。
当时,岁澜只是秉着一股气要带景昭走,他虽然知道自己拥有一种极为强大、足够让那些所谓的更高维度的“局里人”忌惮的能力,但是岁澜也只是能够大差不差地运用该能力,实际上对这能力的来源或是其根本的运行逻辑并不清楚。
不过岁澜最终还是做到了:他的决心和那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武断,使得他成功地带着景昭来到了这个毫无外界干涉痕迹的修仙小世界里,彻底躲开了旁人对景昭的操纵和压制。
可福祸相伴,或许也是因为岁澜这太过武断的决定,景昭在随着他穿越进入这个小世界后,像是失去了一部分心智,变得迟钝且童稚。
岁澜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本就是凭着某种执念强行走下去的人,搞清楚一切并不是他的所长。
且从景昭在他怀里睁开眼,他入乡随俗又鬼使神差地告诉景昭自己是他的“师尊”的那一刻起,他们在这个小世界里的相处模式便已注定。
“师尊和他的爱徒”,景昭若是认定了这个身份,那他便陪景昭这样混下去、玩下去。
反正在师尊和爱徒的外壳之下,关起门来干些什么还是他俩自己决定嘛。
同时,在这个世界里,他“降临”的消息也伴着这座山的浊气化清而逐渐传开,此处的世人皆传颂着他劈山立宗、神通无限的美名,众修仙者纷纷往此处追随而来……这也非岁澜所愿。
但景昭喜欢周围有点人气儿热热闹闹的,岁澜便也喜欢。
日子就这么莫名其妙混沌又顺遂地这么过了下去。
但岁澜心中总有一种隐忧:当初那团总是缠绕在他身边的惹厌的黑气,似乎也随着景昭那清明的脑子一同,钻进了这大山里,成为了传言中被他“镇压”于此的“邪祟”的一部分。
而最近,这源于他自己内心的怀疑和不安的邪魔之气已有破山而出的征兆。
甚至、甚至已经开始如今晚这样,开始侵扰景昭。
岁澜此刻搂着他最珍惜的爱人,心中明白景昭听见的那些质问、看见的那些场景,都和他瞒着景昭、没告诉景昭的那最后一个小世界里的一切有关,那其实和自己一体同生的黑雾似乎是想为景昭揭露这一切。
岁澜明白,这也是因为他不敢自己对景昭解释。
若是解释了,便是要直面他未曾问过景昭的意愿、便将景昭带走的这件事实。
他怕,景昭当初若是其实根本不愿,怎么办?
此刻,哪怕岁澜听到了景昭连在噩梦中都要大声喊出的那句“相信”,听见景昭对他的“表白”,他却更加愧疚,也更加懦弱。
岁澜总想着:景昭如今被自己“害”成这样,若是景昭说相信自己、爱自己都只是因为他的意识混沌怎么办?
或者说,就算景昭在他的陪伴和讲述下逐渐找回曾经的记忆和聪慧,他也怕若景昭最终因为身边只有他了,因为他已成定局的“掠夺”而不得不接受,才只能爱着他,该怎么办?
景昭如今不懂,景昭或许永远不会懂,可岁澜一直都是懂的,是痛的。
岁澜虽然并不算后悔他在大局上将景昭带离开原有的那些“牵挂”的决定,可是他却总是心痛懊悔于他将景昭“害”成如今这样,又不安痛苦于或许景昭恢复后就更加不会原谅自己、爱自己……
看着景昭此刻蜷在自己怀里,细细诉着刚才的噩梦的可怜模样,岁澜更加羞愧:更甚,他深知他其实舍不得景昭如今对他这番缠绵着温存着的依赖模样,他心中或许有一部分是不愿景昭恢复的。
景昭无论是何种模样他都爱,可若是景昭恢复了神智和记忆,景昭还会爱自己吗?
岁澜已经为景昭“斩断”了一切,出于本意或非本意的,也“害”景昭失去了一切,景昭只有自己了,可这是景昭想要的吗?
景昭的噩梦此刻已然在挣破后很快过去,可被景昭这番模样而开启的岁澜的噩梦,却愈发无休无止地持续着。
孤高的仙峰上,岁澜揽着已经因为自己的“执念”而被彻底“绑”在自己身边“动弹不得”、却无法探知其是否“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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