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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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还得派个新的县令来呢。

    林砚在灵堂又守了片刻,见前来吊唁的亲友逐渐稀少,仪式暂告一段落,便低声向祖父告退片刻。

    林老爷子此刻看孙子的眼神复杂难言,只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去。

    林砚起身,因久跪而腿脚微麻,稍稍活动了一下,便走向旁边临时收拾出来的一间僻静厢房。

    金九早已悄无声息地候在门外,见他过来,微微颔首,手里已捧着一套简单的文房四宝。

    “有劳。”林砚低声道,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简单,只一桌一椅,窗棂透入的天光显得有些惨淡。

    林砚在桌前坐下,铺开纸,研墨,提笔蘸饱了墨汁。

    略一沉吟,林砚落笔时便带上了翰林学士起草公文时的条理与清晰。

    【臣林砚谨奏:正月十九,臣于洛州祖宅曾祖母丧仪期间,遇本县县令陈博渊借吊唁之名,公然于灵前寻衅,指摘丧仪逾制,意图不轨,臣祖父激愤之下,指证陈博渊年前贪污朝廷赈济寒潮银两,克扣过半,虽经祖父当场揭穿并逼迫其补发,然其怀恨在心,故有此番刁难,臣质询时,陈博渊矢口否认,气焰嚣张,以臣需依律法程序上报、无权直接处置为由,妄图搪塞。】

    写到这里,林砚不自觉地牵起嘴角,跟陛下告状的感觉真不赖。

    【臣幸蒙陛下信重,赐予御令,见此令如陛下亲临,危急之时,臣请出御令,陈博渊当即骇怖伏罪,对所犯贪墨之事供认不讳,臣已令金九将其扣押,并查封县衙账册、控制相关人等,听候发落,此事起于突然,臣为震慑宵小、肃清灵堂,不得已行非常之举,先行处置,伏乞陛下恕臣擅专之罪,待丧仪毕,臣当详查此案,据实上奏。】

    公事部分写完,林砚的笔触自然而然地柔和了下来,他另起一行,字迹似乎也随心意变得稍显随意亲昵。

    【另,今日若无陛下所赐御令,臣虽占理,恐亦难瞬息平息事端,反使灵堂不宁,家门受辱,陛下恩泽,如臂使指,令臣得护家人周全,全曾祖母身后哀荣,陛下的令牌,真的很好用,臣今日也体验了一番何为狐假虎威,心中甚为感激,亦觉甚是威风。】

    笔锋至此,情绪悄然流转。

    书房内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轻响,窗外隐约传来的悲泣声更衬得此间宁静,也勾起了深藏的思念。

    若思念便思念。

    林砚蘸了蘸墨,垂眸片刻,终是在这奏报的最末尾,几乎是遵循本能般地,添上了一行与前面公文体裁格格不入,字迹也显得更为轻柔缱绻的小字。

    【公务已毕,私心窃启:家中诸事虽繁,然一切尚好,勿念,陛下勤政,万望珍重龙体,臣于陛下,念念、念念。】

    写罢,林砚放下笔,拿起纸笺轻轻吹干墨迹,看着那最后一行字,耳根微微发热,将信笺仔细折叠好,装入特制的信封,以火漆封口,这才扬声唤道:“金九。”

    金九应声推门而入,依旧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即刻将此密报送往京城,呈交陛下。”林砚将信封递过去。

    金九双手接过,塞入怀中,利落点头:“是。”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林砚忽然又叫住他。

    金九停下脚步,回身静待指示。

    林砚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向一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那个,若是陛下问起……咳,就说我这里一切尚好,不必挂心,让陛下照顾好自己。”

    金九的面瘫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极微妙的波动,快得让人抓不住,他再次躬身:“属下明白。”

    这次,见林砚再无吩咐,他才身影一闪,迅速消失在门外,着手安排人以最快速度将这份夹杂着公事与私情的密报送往京城。

    林砚独自在厢房中又静坐了片刻,轻轻吁出一口气,将心中那点因思念而泛起的涟漪压下,重新敛起神色,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孝服,推门而出,再次回到了那片悲伤与肃穆之中,跪于灵前,背影挺直,仿佛方才那个在纸笔间流露私情的青年只是错觉。

    唯有林砚自己知道,那份已踏上通往京城的密报,悄然带走了他此刻几分难以言喻的牵挂。

    第74章 第 74 章 “念念、念念……”……

    那份揣在林砚怒气与思念的密报, 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被递送出去。

    林砚在灵堂前跪得膝盖发麻,琢磨着萧彻有没有收到自己的密报,那份密报已经过了数道手, 最终由李德福捧着, 脚步又轻又快地送进了太仪殿暖阁。

    暖阁里地龙烧得旺,萧彻刚批完一摞请安折子, 正捏着眉心缓解疲乏。

    收到林砚从洛州送来的平安信,他心情极不错, 连带着看那些辞藻华丽内容空洞的折子都顺眼了两分。

    此刻见李德福又呈上一封,唇角便不自觉地扬了扬,接过时甚至带了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又是林砚的信?”他语气随意,指尖已挑开了火漆。

    “回陛下,是林大人通过金影卫渠道加急送来的。”李德福笑着应道。

    然而, 笑容在萧彻展开信笺,目光扫过上面内容的瞬间,骤然冻结。

    李德福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陛下捏着信纸的手指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好一个陈博渊!”萧彻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贪墨赈灾银两,欺压百姓, 还敢在林砚曾祖母的灵堂之上寻衅刁难, 他是活腻了!真当朕的刀砍不动他的狗头?”

    一声巨响,萧彻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紫檀木小几上, 震得上头的茶盏笔筒嗡嗡作响。

    李德福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叩头:“陛下息怒!陛下万万保重龙体啊!为了这等混账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陛下!”

    他是知道陛下最恨的就是这等蛀虫,更何况这蛀虫还欺负到了林大人头上, 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么!

    萧彻眼中杀意沸腾。

    “传朕旨意!”萧彻猛地站起身,“立刻……”

    “陛下!”李德福眼看陛下盛怒之下就要下严旨,急忙冒着大不韪抬头,急声劝道,“陛下息怒,您先消消气,您看,林大人在信里也说了,他已请出御令,将那混账东西当场拿下扣押了,林大人处理得极好,并未让那厮真正扰了老太太的清净,也没让林家吃了亏去,陛下,林大人行事有章法,已然控制住局面了。”

    是啊,林砚处理了。

    用他给的令牌,干脆利落地收拾了那混账。

    【陛下的令牌,真的很好用,臣今日也体验了一番何为狐假虎威,心中甚为感激,亦觉甚是威风。】

    看到这一行字,萧彻几乎能想象出林砚写下这话时,那副有点小得意,又带着点依赖和炫耀的小模样。

    萧彻暂且按下了立刻下旨派人去洛州将陈博渊这厮碎尸万段的怒意。

    李德福觑着陛下神色,知道劝慰起了效,赶紧趁热打铁:“陛下,林大人虽已控制局面,但后续审理、定罪、乃至新任县令的选派,都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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