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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70-80(第4/17页)
,自己孙子仅凭几句话,就能将一县之尊逼到如此地步。
这已非仅是官阶高低,更是一种源自权力的无形威慑。
林砚看着陈博渊这副摇摇欲坠的丑态,眼中厌弃更深,他并未立刻叫起,任由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片刻,让恐惧更深地侵蚀对方。
“祖父,您来说,我们林家同这位陈县令,到底有什么过节?”林砚目光转向林老爷子。
陈博渊失措大叫:“没有过节!”
第73章 第 73 章 若思念便思念。
林老爷子被孙子点名, 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浑浊的老眼里迸出愤怒的火光,他指着抖如筛糠的陈博渊, 声音因激动而发颤:“砚哥儿问起, 老夫今日便说了!”
“这姓陈的混账,年前朝廷下发赈济寒潮的银两, 他明面上老老实实换成米粮炭柴分发给受灾百姓,做得人模狗样!可你六叔公家的小子, 林聪,那孩子打小就精于算学,他帮着发放时粗略一核计,就发现不对劲!”
老爷子喘了口气,继续怒声道:“发下去的物资, 连朝廷拨下来的银子的一半都不到!老夫是个直性子,当即就去县衙质问这狗官,还撂下话,他若敢不把吞下去的银子吐出来补发给百姓,老夫就给你和你爹去信,让你爹和你去吏部好好告他一状!”
“他当时吓得脸都白了, 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推说朝廷的银子是分了两批,先发一半, 年后才发另一半,找的借口倒是圆滑!老夫岂是那般好糊弄的?愣是盯着他,亲眼看着他假模假样地把所谓另一半物资发放到百姓手中,这才作罢!定是因此被他记恨上了,才敢趁我家治丧, 上门来寻衅刁难,想抓个错处反咬一口!”
林砚听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看向面如死灰的陈博渊,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陈县令,我祖父所言,可是实情?”
“污蔑!纯属污蔑!”陈博渊猛地抬头,声音尖利却发虚,“下官从未克扣过半两赈灾银,发放物资皆是按章程分批进行,有账可查!林老爷子外怕是年老昏聩,记错了数目,或是受了小人挑唆!林大人明鉴,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做此等贪墨之事?”
陈博渊越说似乎越觉得自己有理,腰杆居然又试图挺直一些,色厉内荏地喊道:“即便、即便林大人要追究,也该按律法来!查证、审问、上报!下官好歹是朝廷命官,岂能因一面之词、些许猜测就定了罪?林大人虽居清要,却也无权直接处置下官!要处置,也需上报吏部,由……”
“由什么?”林砚打断他,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奇异的玩味,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博渊,“陈县令是不是觉得,天高皇帝远,京城来的官,也得守着流程规矩,不能把你怎么样?”
陈博渊被说中心思,嘴唇哆嗦着,眼神却透出一丝侥幸的顽固。
林砚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孝服的袖子,仿佛在掸去什么灰尘。
“金九。”他淡淡唤了一声。
一直如同影子般默立在林砚身后半步的金九,闻声而动。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动作,就见原本试图挺直腰杆的陈博渊“噗通”一声,被一股巨力踹得再次重重跪倒在地,这一次更是直接趴了下去,下巴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疼得他眼前发黑,惨叫都堵在了喉咙里。
金九一脚踏在陈博渊背上,将他死死踩在地上,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
那是一面玄铁令牌,在灵堂白惨惨的灯火下,反射着幽冷慑人的寒光,其上狰狞的龙纹盘绕,一个巨大的“御”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见此令,如陛下亲临!”
整个灵堂死寂得落针可闻。
所有宾客,连同林家人,全都骇得魂飞魄散,哗啦啦跪倒一片,头深深埋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被踩在地上的陈博渊更是肝胆俱裂,那令牌几乎要戳到他眼睛里,冰冷的龙纹和那个“御”字,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
御令!竟然是能代表皇帝本人的御令!
林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陛下竟将如此令牌给了他?这是何等的信重!何等的恩宠!
陈博渊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林砚缓缓踱步,走到陈博渊面前,蹲下身,看着他惨无人色的脸,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令人恐惧:“陈县令,现在,你觉得本官有没有权力,直接处置你呢?”
“哦,对了,”林砚像是刚想起什么,语气更加“谦虚”,“可能比陈县令你想象的,还要更受陛下信任那么一点点。”
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微小的手势。
“所以,贪污赈灾款,欺压百姓。”林砚的声音骤然转冷,“你这乌纱帽,本官现在就可以替你摘了,你信不信?”
陈博渊终于从巨大的惊恐中找回了一丝声音,那是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哀嚎:“信!下官信!林大人饶命!陛下饶命!是下官猪油蒙了心!是下官贪墨!下官知罪!求林大人开恩!饶了下官这条狗命吧!”
他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官威,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怜。
林砚厌恶地皱了皱眉,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只对金九淡淡道:“押下去,看起来,即刻起,查封县衙账册库房,控制其家眷仆役,一应人等,不得妄动,待本官处理完家事,再亲自审理此案。”
“是。”金九干脆利落地应下,像拖死狗一样将烂泥般的陈博渊拖了出去。
灵堂内依旧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还跪在地上,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手段震慑得心神剧颤。
林砚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灵床方向,重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曾祖母,扰您清净的宵小,孙儿已处置了,您安心吧。”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和肃穆,仿佛刚才那个一句话决定一县县令生死的人不是他。
磕完头,林砚才转向依旧跪着的众人,轻声道:“诸位请起,丧礼继续,惊扰诸位了,林砚在此赔罪。”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再看林砚的眼神,已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
林老爷子看着孙子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情绪翻涌,有后怕,有解气,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震撼和复杂。
林砚重新跪回原来的位置,垂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小插曲。
只有他自己知道,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萧彻给的这块令牌,真好用。
不过也得赶紧写个密折,把这事给萧彻汇报一下才行。
虽然他手上就有一道空白圣旨,但处置一个陈博渊也不是什么紧急的情况,完全不配动用萧彻的一片苦心。
还是写一封密报让金九送回京城,叫萧彻正式下发一道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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