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神明[破鏡重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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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美包装揭开,语气很淡:“是又如何?”

    他的语气中下沉的部分,总让人仿佛置身于正式场合,哪怕是在他谈论生活的时候,这份音色也会让人不禁严肃起来。

    她从没在这个语气中寻找玩笑的可能。

    她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两秒,语气不重,脱口而出的时候已经提前将倔强收敛起来:“是的话,我还是不吃了。”

    “毕竟人家一片心意。”她甚至觉得这句解释都有些多余,她要是心里没鬼,似乎也不该这么刻意解释一下。

    但是她看向程明笃的时候,发现他是如此直观地是一个成年男性的模样,而自己似乎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的模样此刻成了她的保护色,将她心里所有的恶念和善念都不加筛选地全然包裹。

    叶语莺转头,看向午夜落地窗的镜像里面,有些茫然的自己。

    毕竟,小孩子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小孩子……只是想亵渎神明而已……

    程明笃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莫名在月色下多了些幽深。

    只一眼,她的心里就毛毛的。

    “小孩子心思这么多?”

    程明笃此话一出,叶语莺瞬间感觉自己脸部的皮肤失了温度,换算成视觉层面,应该是有些发白。

    “吃吧,是我自己买的。”程明笃在这沉默的死亡三秒中,终于峰回路转,叶语莺这才如释重负。

    她抬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生日?”

    “嗯。”

    一如既往的语气,不高不低,好像并没有听出悲喜。

    叶语莺只是随口瞎猜的,没想到程明笃倒是不兜半点圈子就承认了,这让她脑海里准备的一些套话反而派不上用场。

    她原本是想等程明笃否定,她就能以爱不爱吃甜食切入话题,可此刻,她感知到空气里的氛围带着些沉重,反而束手无策起来。

    “生……生日快乐……”

    她这四个字说得比谁都慢,像是被什么噎着了,一点点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她说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拿不准应该说什么,毕竟不是每个人的生日都是值得开心的。

    程明笃“嗯”了一声,依旧语气平静,但手边的蛋糕刀却顿了一下,又不加犹豫地切下去。

    叶语莺问道:“不

    点个蜡烛许个愿吗?”

    “太繁琐,而且我没什么愿望。”

    确实啊,程明笃应有尽有,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这一生再堕落也不可能落入平凡,更何况,他从未堕落过。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叶语莺感知到了程明笃今天的情绪带着些异样,平时他是一座安静的有着积雪的雪山,今天雪山好像有某处坍塌了些。

    她看着已经被程明笃六等分的蛋糕,厚着脸皮问道:“你要是没什么愿望……可不可以把愿望借给我?”

    程明笃拿起盘子的手又重新松开,掀起眼皮看她,“你有什么愿望?”

    叶语莺低下头,耳根有些微红,但是在这样的光线下并不真切。

    “不能说……”

    程明笃眼神晦暗不明,大大方方地说了句:“行吧,你要许愿就赶紧许。”

    她赶紧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地许下心愿。

    待她睁眼后,程明笃才把蛋糕装盘,推到她的面前。

    她用甜品叉将蛋糕挖了一个角,送入口中,牛乳味浓郁且不腻,甜度不是很高。

    程明笃对甜品的审美还是在线的,虽然他看上去并非对甜品痴迷的样子。

    叶语莺手里扶着蛋糕盘,低头看着上面过分规整的奶油纹路,突然冒出一句:

    “难道今天出门不是和朋友一起出去庆生吗?”

    他摇头,“我不喜欢众人给我庆祝,生日对我来说,很私人。”

    这句话说得极慢,却带着一种无法置喙的界限感与分寸。

    叶语莺低声“哦”了一句,没再追问,但那份若隐若现的落寞像被谁轻轻拨开,弥散在两人之间。

    她用叉子剜下一块蛋糕,又问了一句:“那你每年都是自己过吗?”

    “不是。”他说,“小时候有仪式感,后来就没有了。”

    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按了一下,不是疼,是一种说不清楚的酸软。

    她敏锐地猜到了什么,斟酌了好一阵,才带着些惭愧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我妈妈……”

    “不全是,”他的回答漫不经心,带着全然的理性,“两个本就没感情的人硬凑在一起,分开是必然。”

    “是类似家族联姻?”她也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只记得很多电视剧里大概是这样。

    程明笃点头,不多作解释。

    叶语莺不知从何时打开了话匣子,“那今天……如果不是我碰巧在楼下,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吃完就上楼。”

    “嗯。”他随口接着,但语气太平静,像在敷衍她。

    叶语莺觉得自己吃不下了,但她还是故作自然地将最后一小块蛋糕送进口中,然后咽得特别慢。

    她不敢再说什么,但她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或许已经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例外”——

    她没有真的和他一起庆生,而只是物理上陪他吃了口蛋糕,还白嫖了他一个生日愿望。

    而这个生日,在他所有私人又孤独的生日里,可能会留下一点点,被悄悄记住的痕迹。

    多年后会不会偶尔想起她……

    程明笃站起身,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把装蛋糕的纸盒合上,起身的时候顺手将她那份空盘也一并拿走。

    叶语莺转头看向他高大的背影,收回视线,双眼有些发酸,她赶紧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着。

    多年后,她可能早已离开程家,可能是因为有别的发展,可能是被姜新雪强行送走,但是无论哪种,他们都注定别离。

    别离后,在日后每个孤寂的生日里,她是否能在他脑海中拥有一个名字。

    但她想,她会默默记住这个日子,如果明年,他还在,她也还在,她是否还能拥有分享他生日特权……

    *

    校运会不过持续了一周,大家不情不愿回归课堂,心情还是躁动的。

    大家都排斥参加校运会,但是又希望天天举办校运会。

    大型活动期间,有无数种情愫在烈日下悄然发酵。

    有人平时在班上原本说不上一句话,却在校运会期间刚好坐在一起,大家一起谈天说地。

    校运会上激励词总是不断接受投稿,那种文采斐然的人名会被人悄然记住,运动会上如果恰好有个好看的少年在一旁沉默候场,说不定又会定格成谁的青春记忆。

    这所学校里,没有人成为叶语莺的青春记忆,总觉得不论是众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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