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神明[破鏡重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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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爆发出惯性冲击。

    她超了。

    甚至没在意自己是不是第一,只知道身体在燃烧,她要一鼓作气冲线。

    她发现如果将赛跑本身当做远离垃圾人的途径,她愿意不要命地跑,身体上的劳累和痛苦总比成天担惊受怕强。

    前方是终点线,身后是所有猜疑、轻视、暗讽。

    但是,无所谓了。

    最后的比赛结果,她是长跑组第一,但是成绩并没有短跑那么惊人,对手都和自己一样是被逼着参赛的。

    *

    这天傍晚,叶语莺没有在宅子里遇到程明笃,大概他有什么事情出门,就连网球场也空空如也。

    叶语莺抱着怀里的两份校运会的奖项证书,望着空旷的体育场愣怔了很久,转身将它们收进书包。

    那一刻,她又清醒了几分。

    她又不是程明笃的亲妹妹,凭什么认为他会为自己的进步和成就感到欣慰和开心。

    归根结底,是她稚气未脱,从小也没得到过什么荣誉,

    还沉不住气罢了。

    半夜,她面对着面前的白纸,思绪翻飞,今日写得格外多。

    【我大概只是需要一个出口,将心里的想法吐出来。开心和难过的情绪总像是可口和不可口的食物,反正都吞进肚子里了,吐不出来,只能等着它们被胃液消化。

    但是我消化能力有限,只好把它们转移一部分到纸面上,我就不至于消化得过于痛苦。

    今天得了两个奖,一张四百米的,一张八百米的。纸质薄得像超市里赠送的折扣券,但我却收得像奖状贴在门上的小孩。奖是拿来给人看的,可我却不知该给谁看。

    你不在,我就只能写下来,写给纸,写给墨水,写给这一夜的自己。

    我今天跑得很快,快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风是逆的,阳光是烫的,耳边的叫喊是杂的,可我就是一股脑冲了出去。没有人教过我发力的时机,也没有人告诉我怎么保存体力,我就是凭本能跑,像过去那些不得不逃的下午。

    但这次不一样。

    我不是为了逃命跑,是为了冲刺跑,为了冲出那些标签、嘲笑、怀疑的目光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有天赋。杨老师说我有,但我不信。

    我只知道,我不想永远被人踩在脚下。哪怕只是在一场校运会里赢一次,也算是我对整个青春期的控诉。

    说实话,我是想告诉你的。哪怕你不会有多在意。哪怕你只是嘴角轻轻一弯,说句“不错”。

    我也愿意像个领了小红花的小屁孩一样跑去你跟前,仰着头,硬憋着一脸镇定,却又期待你说点什么。

    但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因为我怕你知道我在意你之后,就再也不肯多看我一眼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像一个得了怪病的小孩,不敢说、不敢靠近、不敢吵不敢闹,只能把心思层层包好,藏在信封里,然后塞进最角落的抽屉。

    我知道,这种喜欢是不对的。也没出路。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我今天跑得真的很快,风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也能飞。

    这也许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是从不被看见,到第一次站在众人面前的一步。

    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但我愿意记住这一次。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胜利。

    也许某天我真的可以不用再以你为榜样,也能走得很好。

    虽然说起这些还为时尚早,但是我的新梦想,就是就一天午夜梦回不再想起你,或者想起你时我的心跳仍然平稳,那样,我就可以好好生活了……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违心的。

    但是今天。

    今天我很不愿意承认,我还是想起你了。

    ——叶】

    写完这一切,叶语莺将信折叠好,藏进书包夹层,和上一封信放在一起,信上添加了编号,似乎她潜意识已经认为自己不会只写两封信。

    做完这一切后,晚上天气凉爽,她的饥饿姗姗来迟,照例下了楼。

    刚下楼走上回廊,余光瞧见远处的地库入口车灯闪过。

    这个点,大概是程明笃回来了。

    但是想分享的心却没有再度燃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第二次就竭了,无需等到第三次。

    但是她还是将饭团吃得过于缓慢,坐在落地窗的吧台前,开一盏小夜灯,视线注视着地库的方向,心里在悄悄期待他回过来拿瓶水,或是把朋友送他的蛋糕放进冰箱。

    她希望他出现,又害怕他真的出现。

    想到蛋糕,她第一次想到了什么。

    如果全是男孩子的聚会,会时常收到蛋糕吗……

    转念一想,他比自己大那么多,还是成年人,似乎……一切的可能都很正常。

    想得正入神,她手里的饭团都充满失落的味道,食之无味。

    沉浸在情绪中的时候,不过短暂走神,一抬头,程明笃的身影出现了。

    他一身午夜风霜,身上穿着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正装,手里果真拎着个蛋糕。

    “还不睡?”这是句客套的日常的关怀,甚至也没有什么关怀的意味。

    但是她却执意将这句话当做关怀,不然她生活中,除了外婆和姑姑就在没人真心关怀她了。

    她低声唤了一句:“哥哥……”

    好像从这一刻开始,她可以逼迫自己相信,她多了个亲人,也好如同驱邪一样驱赶她心里的妄念。

    哥哥,我想起你了,我今天无数次脑海里出现过你的身影。

    程明笃淡淡点点头,似乎也没有觉得这句称呼有什么不妥。

    叶语莺吞咽了一下口腔里的滋味,慢吞吞地说:“有点饿了。”

    程明笃似乎对于叶语莺半夜出现在这里习以为常,脸上没什么意外,没有将手里的蛋糕放冰箱,而是径直走向吧台,把蛋糕放在她面前。

    “还吃得下吗?”他的声音低而轻,在夜色的催化下,带着些近乎错觉的温柔,让她听得心口麻麻痒痒的。

    她本能地想摇头,因为从小没有学会接受他人好意的习惯。

    但是她强迫自己点头了,亲眼看着程明笃在自己的面前将蛋糕拆开。

    她心中疑惑渐深,看着面前这双拆包装的好看的手,和上面清晰地被白皙皮肤装饰的完美骨节。

    忍不住用不经意的语气问了一句:“哥哥,这是女生送你的蛋糕吗?”——

    作者有话说:50个红包哦

    第40章

    “哥哥,这是女生送你的蛋糕吗?”

    她问出口时,像随口一提,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啃了一半的饭团在她手中变了型。

    程明笃气定神闲地将最外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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